看著眼神真切的納蘭甜,陸元修直接別開臉的問道:“秘方呢?”
“秘方……我怕隔墻有耳……”納蘭甜故意拉長聲音去確認(rèn)蘇挽歌來了沒有,在余光看見蘇挽歌來了的時候,納蘭甜就故意上前擋在了陸元修的身影,附在陸元修的耳旁小聲的說著。
端著姜茶的蘇挽歌剛好就要推門進(jìn)去,卻見門本就沒有關(guān),剛要去推門就瞧見納蘭甜的整個身子都要倒在了陸元修的身上,以蘇挽歌的視線望去,那分明就是在親吻啊~
一時間,蘇挽歌的腦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自己的心好似被針刺了一下,說疼也不疼,可就是難受。嗓子好似也被堵住了,難受的厲害。端著放著姜茶的托盤是越抓越緊,隱約都能看得到手上的青筋。
蘇挽歌沒有哭,好一會兒才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卻被里頭的納蘭甜叫住了。
“是蘇姑娘嗎?”
蘇挽歌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后有些不自然的笑著看著納蘭甜那唇上的口脂散開了。那分明就是親吻過的痕跡啊!蘇挽歌,你還認(rèn)不清現(xiàn)實嗎?
只見納蘭甜拿著帕子故意擦了擦嘴巴,然后走了過來打開門,“姜茶煮好了啊。我來吧!”
這次蘇挽歌沒有再堅持的將姜茶給了納蘭甜,然后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看著蘇挽歌離開的背影,納蘭甜端著姜茶走了進(jìn)來,一副疑惑不解的一邊將姜茶盛在空碗里,一邊念叨著:“這蘇姑娘也是的,你為了她淋濕了,她連進(jìn)來不進(jìn)來一下?!?p> 陸元修一聽,看了一眼那早已沒了她的身影的外頭,拿過納蘭甜遞過來的姜茶喝了起來,“我不大喜歡聽你蘇挽歌不好的話。僅此一次?!?p> 沒想到陸元修會這么說的納蘭甜欲言又止,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但想到自己若要走到最后,就得忍天下所不能忍的了。于是笑嘻嘻的說著:“她一句不好的話,我可都沒說,你就護(hù)上了。這么護(hù)著,當(dāng)初為什么要退了那婚事?。俊?p> “她退的。”
“元修的意思是,你還是苦主啦!”
陸元修一聽,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初見蘇挽歌的那一會兒。
那會兒被逼著上了京都的蘇挽歌心中有些躊躇不安,想著那紈绔一般陸元修這個娃娃親竟然在自己還沒進(jìn)門前就養(yǎng)了一個外室,還是一個青樓的女子,就覺得羞憤難當(dāng)。
當(dāng)馬車到了京都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的時候,羅香就對坐在馬車?yán)锏奶K挽歌問道:“小姐,我們都繞了五圈了,還要繼續(xù)嗎?”
“不用了?!?p> 會意過來的羅香忙拿過馬車上的小凳子放了下來,然后右手?jǐn)傞_手掌,左手挽起馬車簾,蘇挽歌就在羅香的服侍下下了馬車。
蘇挽歌并不知道的是,當(dāng)時站在高處的陸元修算是第一次見到蘇挽歌了。
身側(cè)的納蘭甜瞧著陸元修想事情出神,就出聲問道:“元修可是在想什么呢?”
回過神來的陸元修抬眸淡淡的說道:“沒什么。按你說的方式,就能制造火藥出來嗎?”
“嗯。不過,私自制造炸藥可是違法的?!?p> “我倒不是讓你去制造火藥。我雖然知道火藥的部分成分,但到底不全。這樣,你制造一個炸藥出來。”
“一個?”納蘭甜有些不解,但也沒多問的點了點頭,“你派人尋來原材料,我就給你弄你一個?!?p> 陸元修點了點頭,叫來安居按照自己要的去尋來。
看著安居領(lǐng)命離開,納蘭甜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元修,為什么是一個,不能說嗎?”
“倒也不是。這個炸藥做好了之后,就派人送到李縣令的房里。”
“???你要炸了那李才?”
陸元修一聽,笑了笑,神秘莫測的答道:“總要付出點代價的?!?p> 從陸元修那邊回去的蘇挽歌,本想著直接回房,又想起自己給陸元修熬的藥竟然給忘了。就有些失魂落魄的往熬藥的地方走去。
不想,那熬的罐子都黑了,蘇挽歌想都沒想的去掀開那蓋子,不想直接燙的蘇挽歌袖子不小心一甩,那一整罐的湯藥就扣在了蘇挽歌的腳尖上,蘇挽歌速度也是快的了,可就是改變不了被燙傷的事實。
索性蘇挽歌就咬著下唇直接坐在了地上,低聲哭了起來。
狄顏離這邊不遠(yuǎn),聞到蘇挽歌的聲音,就忍著疼痛走了過來,瞧著一地上的湯藥,和坐在地上哭泣的蘇挽歌和那紅彤彤的手,就快步的蹲了下來,“挽歌,怎么了?”
本來就是自己隨著痛意,放肆的哭一哭的??汕埔娛堑翌?,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就熬了一上午的湯藥被我……弄……灑了?!闭f著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灑了就再熬就是了?!?p> “可這湯藥不是原來的了……我以為只要我努力,這湯藥就會是我想要的效果的,可是我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你努力了也沒有用。不屬于你的,就不屬于你的。”
看著哭成淚人的蘇挽歌,狄顏好想將她擁入懷中,可剛伸出的手,蘇挽歌就胡亂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后轉(zhuǎn)身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望著地上被意有所指的藥渣,狄顏“嘶”的一聲,忍著腰間的痛意,看著那離開的倩影,有些落寞的垂下了眼眸。
蘇挽歌從藥房離開的時候竟然看到早上出去了的洪岳竟然好好地坐在不遠(yuǎn)處的亭中作畫。
一時間,蘇挽歌竟忘記哭了。這大下雨天的,在亭中作畫?于是蘇挽歌想了想,就擦干了淚水,通過曲折的走廊來到了亭子前,對那洪岳點了點頭,“你是……”
回過身來的洪岳看了看眼前的女子,謙卑有禮的作揖,“姑娘,有禮了。哦,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洪岳。昨日來莊上做客的。”
蘇挽歌點了點頭,“哦~你這是……”
“晨時見雨難得這么大,就去外頭買了些畫紙和筆墨,想為一個人做一幅畫。”
他早上鬼鬼祟祟的出去,就為了買筆墨紙硯?顯然蘇挽歌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