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宗諸多大佬當(dāng)面,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外門弟子插縫跑到測云臺上去檢測資質(zhì),
竟然還得手了!
這他媽什么情況???!
仁威司正司職周長松臉都白了。
尋常時候還好說,可這是當(dāng)著掌教、太上的面啊!
這事的后果,
往小了說,是打他仁威司的臉,打他周長松的臉,
往大了說,這叫失責(zé)!叫瀆職!
若掌教真計較起來,將他一擼到底,他都沒地兒喊冤。
“仁威司當(dāng)值的就沒一個活的??。俊?p> 周長松沖身旁的副司職萬青叫嚷道。
萬青苦笑,指著臺下:“你看吧,都沒緩過來呢。”
順著他手指,周長松看見,三千內(nèi)門弟子如在夢中,一個個的神色呆滯.......
顯然,他們都還沉浸在相當(dāng)強(qiáng)度的震撼之中!
金色,太耀眼了!
“混蛋!別人我不管,仁威司的人,不管什么情況,第一時間都必須做出反應(yīng)!”
萬青撇撇嘴,心想:仁威司的人?仁威司有人嗎?不過是各峰輪流過來當(dāng)值的。倒是你,抖威風(fēng)抖習(xí)慣了,也不分個場合。
果然,周長松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掌教真君的呵斥聲。
“周長松,你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
嘶~~
周長松驚得一激靈,慌忙側(cè)身朝尊顯處施了一禮,道:“長松御下無方,還請掌教真君責(zé)罰。”
而此時,鐘澤剛到測云臺下。
天元道:“權(quán)且記下吧?!?p> 且記下?
是記他周長松,還是記那個不知死活的外門弟子?
真的,最討厭你們這些身居高位、說話說一半的老東西了.......
與此同時,距周長松不遠(yuǎn)的地方,同是高臺上,一雙美目正盯著測云臺下鐘澤的身影。
“怎么是他?!”
柳依依意外極了,他難道不應(yīng)該在外門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柳師妹,你認(rèn)得那人?”
她身邊一峨冠博帶的男子開口問。
問她話的,乃是兩儀峰唯一真?zhèn)鞯茏余嵱腊病?p> “回鄭師兄話,確是認(rèn)得?!?p> 柳依依雖然孤傲,但鄭永安地位尊崇,乃是兩儀峰僅次于峰主墨冰、副峰主許才德的存在,她不得不據(jù)實回答。
那邊傳來墨冰清冷的聲音:“這個外門弟子,太不像話!”
柳依依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一下......她原想著,把鐘澤帶入兩儀峰的。
“柳師姐,那個......那個人是你什么人?。俊?p> “......”
柳依依微微搖頭,什么也沒說。
羅愷皺著眉頭,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測云臺下的鐘澤。
寧馨橫空出世已經(jīng)讓他夠氣憤了,如今又多出這么個不清不楚、油頭粉面的家伙,嚓!
這一刻,羅愷只覺先前被各峰哄搶時的滿腔豪情都快要被沖淡了。
........
廣場邊上,一簇內(nèi)門弟子當(dāng)中。
“呀!嚴(yán)師妹,那不是你家那小狼狗嗎?”
一七分女指著場中驚呼。
嚴(yán)如雪笑罵道:“孟夏,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孟夏嘿嘿一笑:“這小狼狗野得很啊......如雪,我可奉勸你,別干傻事哦?!?p> 嚴(yán)如雪抿抿嘴,她當(dāng)然知道孟夏所指為何,不過......
被罰禁閉數(shù)月,思君心切,怎么破?
...........
這時,鐘澤已登上測云臺。
寧馨作為全場矚目的焦點,站在云臺下,沒見過大場面的她,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緊張、激動、憂慮.....索性,她便仰起頭,去看那位師兄的表演......
她這一看,全場焦點瞬間轉(zhuǎn)移,所有目光俱都落在了鐘澤身上。
.........
仙云軟軟的,摸上去很舒服。
鐘澤右手輕輕一捏......
來了來了!就是這種感覺!
嗡~~
仙云似是輕微抖動了一下,然后.....
直接變成了金色!
“嚓!”
“不是吧?!”
“這他媽......我看見了什么!”
“........”
璀璨的金光閃懵了現(xiàn)場絕大多數(shù)人,
囈語聲、驚嘆聲、罵娘聲此起彼伏,整個場面幾近失控!
周長松喃喃自語:“我是該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柳依依激動得渾身發(fā)抖,她竟不知,那家伙竟優(yōu)秀到了這種程度!
嚴(yán)如雪檀口微張,雙目呆滯,愣怔著形同木雕.......
.........
“掌教師兄,一出就是兩個絕世天驕?。『蔚鹊牟豢伤甲h!”
青玄贊嘆道。
昌源胡須抖動,顯然也很激悅:“這兩個小家伙可要好好培養(yǎng)?。 ?p> 天元若有所思地盯著場中,沒有說話。
昌源道:“我提議,將此二人交給我們清徽宮,由我們七個老家伙共同收做弟子!”
天元想也沒想,直接道:“不可!”
昌源把眼一橫,“怎么?掌教這是準(zhǔn)備藏私了?你身為一宗之主,不為宗門社稷考慮,只計自己的得失,如何服人?”
天元苦笑:“別總給我上綱上線,當(dāng)這個掌教我壓力大得很吶........我正是為宗門社稷著想,才不能把他二人交給你。”
昌源須發(fā)皆張,勃然色變:“你是認(rèn)為我們不夠資格嗎?天元!你小看我也就罷了,太上大長老云中子乃是合體境界的大修士,你自詡比他更有資格嗎?”
青玄一看這陣仗,忙安撫昌源,一邊調(diào)解道:“四長老莫要動怒,聽掌教師兄把話說完嘛,咱們這些人相識數(shù)千年,您還不了解師兄嗎?他哪里就是你說的那種人了?”
哼!
此等大是大非面前,之前是何種人又能說明什么!
天元淡淡道:“昌源,要不掌教給你做得了。我甘愿退居清徽宮,把太和宮讓給你?!?p> 青玄一驚,暗暗咋舌:為了兩個弟子,他這是連掌教之位都不要了?
昌源冷聲道:“我昌源壽元將盡,無福消受!”
“你也知道壽元將盡?。窟€這么大脾氣!你以為我為什么不能將那二人交給你清徽宮?”
“哼!還不是想據(jù)為己有!”
“糊涂!什么據(jù)為己有?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物件!昌源啊,就你們清徽宮那個氛圍,和你們幾位刁鉆古怪的脾性,能將他二人培養(yǎng)成獨當(dāng)一面的宗門梁柱嗎......別打岔,聽我說!”
天元把手掌豎起,接著道:“生活、劫難、情誼.....這些都是他們必須經(jīng)歷的,去了你清徽宮無非苦修而已,你是想讓他們將來成為木偶傀儡一類嗎?”
昌源:“我說不過你,我讓云中子師兄跟你說話。”
說完,就要走的樣子。
卻聽青玄突然道:“不對啊,這外門弟子有些蹊蹺!”
昌源朝測云臺一看,呵,那小子還捧著仙云不放手呢.....不過,年輕人愛表現(xiàn),也是正常的。
怎么就蹊蹺了?
青玄道:“仙云變化不正常!”
天元眉毛一挑:“你也看出來了?!?p> “一直以來,不管檢測的是什么資質(zhì),仙云色彩都遵循著由白開始的變化規(guī)則,而這一次,卻是直接呈現(xiàn)金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