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起聽說了披霞宮的事,趕到花絮樓的時候,溫清歌的宮婢已經(jīng)在花絮樓的院子里等著。
“王上,”
溫清歌宮里的婢女跑過來跪地攔著央起,邊哭邊說到!
“王上,求您去看看賢主吧,賢主至今昏迷不醒,宮醫(yī)說是中了毒,這是花錦結(jié)界的供詞,還請王上過目!”
央起雙手顫抖,供詞上對下毒的事情供認不諱,且是王后指示,上面還有花錦的指??!
“你先下去,本王會過來!”
“是!”
央起進了花絮樓。幾個宮醫(yī)被承繼趕了出來,宮醫(yī)見到央起,行了禮就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花絮樓。承繼很慌亂,握著花錦的手,整個人都在顫抖?;ㄥ\滿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已經(jīng)奄奄一息。
“承繼。”
聽到央起的聲音,承繼抬頭看了一眼,眼中有痛苦,難過,失落,唯獨沒有恨。這時悅筱手里拿這一根竹香跑了進來,拿著火折子的手有些顫抖。央起從悅筱手里接過東西,點著了竹香。
很快,宵興就出現(xiàn)在了屋子里。悅筱抓著宵興的手懇求到。
“快,花錦她不好了,救救她?!?p> 宵興眉頭緊皺,走到了花錦床邊。搖了搖頭。
“我先帶她回去,你們這邊也很快結(jié)束了,仙上,你呢?”
“我不走,我還有事情要做?!?p> 宵興看向央起,央起小心翼翼的站在旁邊,握緊了拳頭,不敢上前一步。宵興抬手,一股力量從花錦的身體里拉出一個影子,影子落在了地上,慢慢成了行?;ㄥ\走上前,擁抱住了承繼。
“我回去等你啊,我的扶國大臣?!?p> “好,等我?!?p> 花錦一身乳白色汝裙,盤起的秀發(fā)上,一只毛筆樣的發(fā)簪。轉(zhuǎn)身看了看悅筱,又看了央起。
“殿下,謝謝你成全了我和承繼,天上歲月長久,卻不如人間短短數(shù)載。謝謝你。悅筱仙上,十三重天上,我先回去給你收拾收拾?!?p> “好?!?p> 悅筱的眼淚一顆一顆落在地上,久久凝而不散?;ㄥ\懂事了,似乎只是一瞬間。宵興從懷里掏出一只玉釵,遞給悅筱。
“我在這只釵上施了發(fā),可保你刀槍進不了身?!?p> 悅筱接過釵,宵興沖央起點了點頭。兩人消失在了屋子里,忽然外面的雪就像鵝毛一樣,撲在地上。
夜里,雪覆蓋了來時的路。央起的腳印深深的印在了雪里,白了頭,濕了鞋。央起進了披霞宮,溫清歌半夢半醒的躺著,婢女在一旁伺候,看到央起準備行禮,被央起制止,婢女小聲退了出去!
溫清歌感覺到一股寒氣,睜開眼睛就看到失魂落魄的央起,緩緩起身,央起快步上前扶著溫清歌,讓溫清歌靠在自己身上,
“王上,您這是怎么了,”
“花錦,三天后下葬!”
央起坐直了身子,握著溫清歌的手,溫清歌的心里一陣抽搐,
“清兒,怎么不說話了!”
“沒事,王上,有點頭暈而已,”
央起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溫清歌的眸子,在正常和血色間不斷的切換,溫清歌的心一陣刺痛,隨后又嘴角微挑。
“王上,妾伺候你歇著吧,已經(jīng)很晚了,明日里還有很多事情?!?p> 央起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有些疲倦的說到,
“就這樣靠一會!”
天還沒有亮,央起就醒了,揉了揉太陽穴,起身給溫清歌拉好被子,就離開了。聽到關(guān)門聲,溫清歌睜開了眼睛,換了個姿勢又繼續(xù)睡著。
十幾個宮衛(wèi)進了披霞宮,抓走了披霞宮的所有宮婢和宮人,天邊剛泛出魚肚白,又一批新人換了進去。雪也停了下來。
大臣們紛紛上奏,王后指使貼身宮婢殘害王嗣,德不配位,應(yīng)削去王后之位。央起感覺到頭似乎要炸裂一般,
“王上,諸位大臣已經(jīng)在殿外跪了一個時辰了!”
“喧進來!”
看著下面跪地求削去悅筱王后位的大臣,央起將折子一個個扔了下去,
“這件事尚未查清,你們這是要怎樣?”
“王上,王后貼身婢女證詞在上,王后殘害王嗣一事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
“荒唐,就憑一份證詞就要叛王后的罪?”
“王上,請以大局為重!”
“滾,都滾!”
“王上,此事已經(jīng)傳遍王城內(nèi)外,已經(jīng)鬧的人心惶惶,王上與王后伉儷情深,但卻不能至人心不顧!”
“臣等附議!臣等附議!”
悅筱就站在殿外,看著央起為難不已,等到大臣散盡,悅筱緩緩上殿,央起閉眼靠在椅子上小憩,走到桌旁正準備提筆,央起深手抽走了桌上的詔書!
“你干什么?”
“其實,是不是王后,我一點都不在乎,做回那個君主也挺好!可以自由出入這宮里,不用受王后頭銜的約束!不用整日想著如何成為衛(wèi)國表率!”
“是我對不起你,人間走一遭,卻不能讓你過的安穩(wěn)!”
“七情六欲,我已經(jīng)嘗遍,也都已經(jīng)解脫了,過的很好,下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