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有旨,因陷害王嗣一事,王后牽扯頗深,削去悅筱王后頭銜,然,先王看重,冊封為平陽君主,輔助本王治國,不可違逆,故悅筱封號不變!”
天微微亮,雪花慢慢飄了下來,越來越大。一隊人腰纏著白布,白色的馬車上,那是花錦的棺。承繼騎著馬走在最前面。身穿著白衣。時不時抬頭望向天。一直手里握著花錦的那只玉簪。眼神飄忽不定。
悅筱和央起站在城樓上,望向慢慢遠(yuǎn)去的馬車。
“鄭軍昨天早晨突戰(zhàn),我軍雖然勝了,但是損失慘重?!?p> “鄭軍有這樣的舉動,定是有目的,說不定等不了幾天,鄭國會交上文書。”
央起坐在大殿上,望著遠(yuǎn)處天邊厚重的云,心中沉悶的很。溫清歌提著一個食盒,慢慢走上前。
“王上,”
“清兒,你怎么過來了,”
央起快步上前,扶著溫清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妾知道王上,心情不好,今天沒好好吃東西,所以就讓小廚房做了王上愛吃的點心?!?p> “清兒,辛苦了,你的身體?”
“宮醫(yī)調(diào)理的很好,”
溫清歌打開食盒,央起溫柔的笑了,拿起一塊點心,送進(jìn)嘴里。甜甜的果味一直在口腔里回蕩著。
“天冷了,多添幾件衣服。別著涼了?!?p> “王上要多添衣服才是,王上的手都是涼的?!?p> 央起低下了頭,握了握手。心里五味雜陳。
“清兒,我派人先送你回披霞宮,你看這天怕是又要下雪了,我處理完事情,就來陪你?!?p> “那妾先退下了?!?p> “來人,送溫賢主回披霞宮?!?p> 央起扶著溫清歌,一直送到寢殿外。這時承繼走到央起身后。
“王上,”
央起轉(zhuǎn)身看著承繼,心中愧疚萬分。
“是我對不住你們,”
“花錦沒有怪殿下,況且有殿下才有我和花錦,還要多謝殿下對我二人的成全?!?p> 央起自嘲的笑出了聲,一步步走向王椅,扶著刻著龍紋的扶手。
“你回去休息吧!”
“王上,暗影來報,最近淵王爺和鄭軍那邊來往密切,薛相也偷偷的往淵王府送信,沒有見淵王回信。很安靜?!?p> “薛相做的已經(jīng)夠了,王爺就不需要做什么了。阻斷王爺和賀將軍來往,調(diào)兵防守。暗中監(jiān)視薛運。”
“王上,”
“我需要時間,”
承繼輕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溫賢主,王上來了?!?p> 宮婢來通報時,央起已經(jīng)走到寢殿門口,溫清歌正準(zhǔn)備起身,被央起攔住了。
“別起來了,”
央起扶著溫清歌躺下,蓋好了被子。房間里點著香,清香撲鼻而來。屋子里的溫度暖暖的,讓人感覺有些疲憊。
“清兒宮里點的什么香,平日里怎么不見你點?!?p> “妾,最近睡的不踏實,這是宮醫(yī)配的?!?p> 央起點了點頭。繼續(xù)說到。
“想吃點什么,我聽宮婢說,中午也沒吃什么?!?p> “沒胃口,”
“你喜歡吃,藕粉盒子,要不然我讓小廚房給你做一份?!?p> 溫清歌乖巧的點了點頭。央起摸了摸溫清歌的頭發(fā)。不一會,點心就端了上來。央起拿起一顆喂給溫清歌。
“好吃嗎,一盤都讓你吃完了,可見中午的確沒好好吃東西?!?p> “王上來了,妾就有了胃口。王上總是來披霞宮。闕證殿的事情,不知道王上有沒有處理完?”
“你是我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不打緊?!?p> “王上,竟拿妾開玩笑”
央起講著笑話,溫清歌在一旁開心的笑著。兩人的眼神都是溫柔的,沒有任何人打擾。
不知不覺的,天漸漸暗了下來。央起握這溫清歌的手,看著溫清歌睡熟,拉好被子,起身離開。
承繼已經(jīng)在披霞宮外等候很久了。
“怎么了,這么著急過來?”
“淵王,派人送來先王的旨意。是王爺?shù)挠H信。”
央起皺眉,和承繼趕到了闕證殿。
“參見王上。”
“嗯!”
承繼接過文旨,接到央起手里。金色的龍盤在黑色的綢緞上。央起打開文旨。
文旨從央起的手中滑落在桌面上。央起抬頭看向承繼,又看向送文旨的人。
“荒唐,王爺難道不知道悅筱乃我衛(wèi)國王后,”
“王上息怒,可是這先王文旨,而且如今沒有王后,只有平陽君主,還請王上思慮?!?p> “滾!”
送文旨的人行了禮,退了下去。央起一巴掌拍向桌子,桌子裂開了。承繼拿起文旨,心中一驚,雙手不覺的有些顫抖。
“怎么會這樣!”
悅筱正喝著茶,忽然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悅筱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