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玥跪在施筠寢宮,施筠沒有梳洗,凌亂的頭發(fā),周圍四散著酒瓶,憔悴不堪!
“父王雖然看起來糊涂,心里卻明鏡似得,怎么會不知道我拉攏那些個墻頭草,”
“王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太子可要振作起來!”
施筠搖搖晃晃走上前,看著承玥忽然狂笑起來,一把抓住承玥的脖子,承玥呼吸空難,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不敢發(fā)出聲,
“你是不是來看本太子笑話的?”
“太子息怒,臣女,臣女是來幫太子的!聽說王上已經(jīng)寫好傳位詔書,若太子此時放棄,那這山河豈不是拱手讓人!等殿下與大臣往來書信被查實,就真沒有機會了!”
施筠眼里有些動容,松開了承玥,承玥踉蹌爬起重新跪好!
“現(xiàn)在還尚有余地,請?zhí)尤?,只要太子今下,丞相府?dāng)輔佐太子成大事!太尉大人也會幫助太子,”
“你說的對,本太子還有舅舅,還有舅舅,你去,你去找苑明,苑明知道該怎么做!”
“是,殿下就等臣女的好消息吧!”
承玥起身離開,眼里泛出微微恨意,施筠癱坐在地,看著承玥的背影消失在陽光里,
溫清歌從惡夢里驚醒,她夢到漫天大雪,浮傾就那樣躺在雪地里,不管自己怎么喚都喚不醒。
“浮傾,”
“我在,我在這!”
溫清歌的眼淚不聽使喚的掉出來,撲進了浮傾的懷里!
“我很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
“我可是無所不能,”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浮傾坐在床邊,將藥吹涼了喂進溫清歌的嘴里,
“好苦!”
“良藥苦口,”
浮傾嘴上說著,卻心疼起來,招了招手,婢女端來一盤蜜餞,挑了一顆大的放進溫清歌嘴里!
“還苦嗎?”
浮傾低頭吹藥的時候,溫清歌把一顆蜜餞塞進浮傾的嘴里,認真的問道。
“甜嗎?”
浮傾寵溺一笑,輕點了點頭,
花錦小心翼翼的整理著竹卷,宵興斜靠在椅子上看書,承繼向花錦使了眼色,花錦上前倒好一杯茶,遞給宵興,宵興抬眸看了一眼,敲了敲桌子,花錦有些失落把茶杯放在宵興面前!
“天司,我知道錯了,你說句話行不行?”
“哪錯了?”
“我不該目無法紀,給天司和六殿下添亂!”
宵興放下書,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從被殿下點化得道,仙根就比別人弱一些,晉仙的雷劫還是殿下待受,這一輩子注定無法晉神,幾萬年來也不曾真正幫上殿下什么忙,你說我這天司做的是不是很失?。俊?p> “天司你別這么說,以后只要殿下需要,花錦定會義不容辭!”
“是啊,你該這樣,我也該!去忙吧!”
“是!”
宵興的話語間多少透著無奈,
“這歲月到底是經(jīng)不起回憶,越回憶越覺得自己傻透了!”
這時卓然走了進來,宵興若有所思放下書,上前行禮道!
“大殿下,”
“天司不必拘禮,本君來是想問問六殿下在人間如何了?”
“大殿下請坐,六殿下和溫公主早早在人間相遇,只是,六殿下和溫公主仍是情根深種,早早偏離小仙所安排的凡命!”
“仙上壽辰時,溫公主看著六弟的背影,眼神里的熟悉,兩人便似乎早就見過,”
“從溫公主白日宴后,兩人怕是再也沒見過!”
“凡界一劫,回來后六弟又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六殿下回來時,還請大殿下容小仙出去避一避!等六殿下氣消后,小仙在回來任職!”
宵興無奈的說笑著,卓然淺笑,
“六弟一向和你關(guān)系好,天司應(yīng)該不用如此!”
“大殿下有所不知,六殿下太執(zhí)著,盡管這幾萬年歲月長久,怕也是不忍心傷害溫公主!”
“天司這樣說,還真要避一避,要不然早早準備一碗孟婆湯?”
“這個小仙不敢,還是大殿下去準備的好,”
“天司還有不敢的事情?”
“小仙惶恐!”
“本君也是與你玩笑,父君也著急的很,擔(dān)心六弟安全,只是不好意思傳你,”
“六殿下吉人天相,到是時時有驚無險,還請?zhí)炀判?,只是六殿下凡命偏離一事,還請大殿下保密!”
“本君知道,是本君那六弟難為你了!”
“小仙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