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過,要想彌補他亂修法術(shù)導(dǎo)致的境界能力消失,其中一種辦法就是修行儒門佛宗的正道功法,或許能重新找回消失的境界能力。而且他對蠻大師那種金剛罩神通是十分羨慕的。
本來他以為這張金色書頁一定記載著什么功法或者厲害佛門法術(shù),但沒想到只是一張空白書頁,怎么不叫他失望。不過它能在元光鏡磷火的煅燒下還不損毀,顯然不是普通物品,說不定有什么他沒發(fā)現(xiàn)的秘密,于是他把它收起來,打算回頭有時間好好研究一下。
他又在白灰中翻找了一陣,結(jié)果除了這張金色書頁得以保存,就再沒有其他物品了,看來就算有東西,也和蠻大師一起化為灰燼了,他只好失望地放棄了尋找。
接下來,他就來到了這次最大的戰(zhàn)利品面前,那個金色的拘魂缽。
聽丹青子說,這個名為贗寶的特殊法器,似乎比任何中低階法器都厲害,不過似乎還沒祭煉完成的樣子。
雖然它表面看起來金光閃閃,施法時一副佛門寶物的樣子,但蠻大師臨死反撲時的表現(xiàn)還是暴露了它的本來面目,它的內(nèi)部蘊含著驚人的陰氣,而且似乎還拘禁著不少鬼怪的魂魄,楊宮月的“白影”同樣身在其中。
這說明,這個拘魂缽不旦是一件佛門法器,而且還是一件歹毒的陰邪法器。
余小封露出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但贗寶就是贗寶,它的價值可想而知,否則丹青子和那位黎老鬼也不會迫切地都想得到它。他不客氣地將它同樣收了起來,打算回頭祭煉試試看。
不過這樣的寶物最好還是不要在三陽門顯露出來,一是因為它的價值太大,容易引起別有用心的人的注意,二是它屬性至陰太過陰邪,與三陽門正道門派的身份不符,容易引起非議。他可不想再陷入什么麻煩。
接下來他看了看周圍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感嘆了一陣,然后趁其他人沒發(fā)現(xiàn)這里之前,就趕緊離開了。
他脫下婢女衣服變回原來的樣子,藏進黑暗中一溜煙地離開了吳府。
出了吳府,余小封來到一個僻靜無人處,這才盡情釋放著心里的緊張和激動心情,和蠻大師的這場戰(zhàn)斗簡直驚險無比,如果拘魂缽最后一擊再強幾分,恐怕這場戰(zhàn)斗的結(jié)果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欣喜之余,他這才感覺到胸口內(nèi)泛著陣陣疼痛,恐怕接下來幾天都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妄動煉體術(shù)和法力了。
不過這一切都值了,想到這里,他拿出金燦燦的拘魂缽看了看又看,然后試著用三陽門的驅(qū)使法器法門驅(qū)使拘魂缽,結(jié)果金缽紋絲不動,顯然這個方法行不通。
接著他又用鎮(zhèn)魂訣里的基礎(chǔ)法訣試了試,結(jié)果卻引出了缽內(nèi)隱藏的濃郁陰氣,金缽本身依然還是紋絲不動。
余小封只好一臉失望地放棄了,他隱隱有了幾分猜想,要么他的法力太淺薄,根本不足以驅(qū)使拘魂缽,要么他的驅(qū)使法術(shù)不對??葱U大師之前施法時一副佛光普照的樣子,很可能金缽本身必須用佛門驅(qū)使法術(shù)才行。
可惜元光鏡的磷火燒得太兇了,蠻大師沒有機會遺留下任何佛門法術(shù),想驅(qū)使這件金缽一時半會是不可能了,余小封打算等修為再提升一些后再試試看。
他收起金缽,然后掏出楊宮月交給他的定位符,這張普通的黃色符紙上有許多細小符號組成的三個箭頭,分別指著三個方向。
這三個方向就是楊宮月、林子豪和林如嫣的方位,他們?nèi)艘踩耸忠粡?。定位符能感?yīng)到與它相聯(lián)的其他靈符,憑借這張符的指引就能找到他們,而且其中一個箭頭比另外兩個都亮得多,應(yīng)該就是楊宮月的。
余小封認準最亮的箭頭的方向,然后疾步追了上去,一炷香的功夫后,他就在鎮(zhèn)里的馬站邊看見了楊宮月的身影。
她正望著馬站后圍欄里的幾匹死馬,皺緊眉頭一臉難看的樣子。
“誰在那里?”
忽然間,她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忽然拔劍指向了身后街道拐角處的黑暗中。
“師姐,是我!”
余小封還沒想好要不要打攪這位正在氣頭上的高冷美女,就被對方給發(fā)現(xiàn)了。他只好一臉忐忑地走了出來。
楊宮月看見是他,稍微放松下來,但神色依舊不怎么好看。
“哼,你還有膽子回來!”
楊宮月放下紅檀木劍,冷語說道。余小封苦澀一笑,然后看了看她有些萎靡的臉色和衣領(lǐng)上殘留的血跡,裝作驚訝神色說道:“師姐,你怎么受傷了?”
要是被這位暴脾氣小姐知道他之前躲在黑暗中見死不救,恐怕又得面臨一場暴風(fēng)雨。所以他只好有些心虛地裝作不知道,先自保再說。
“哼,不用你管!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楊宮月沒好氣地嗆了他一句,讓余小封臉色一滯,只好保持沉默,免得一不小心又招惹了這位母老虎。
楊宮月不死心地在馬站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臉色難看地回到了外面,余小封看著她茫然無措的樣子,然后試探著問了一句,“楊師姐,你是不是在找馬?”
楊宮月扭頭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回道:“林子豪和林如嫣已經(jīng)不在鎮(zhèn)里了,可能他們查到了什么線索,我們得去找他們匯合?!?p> 余小封沉吟著點了點頭,然后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師姐,吳府有馬!”
楊宮月聽得一愣,隨即面露恍然神色,剛想說些什么,半空中就突然落下一道身影,聲音也跟著傳來。
“不用了,我這里有兩張低階幻器符,雖然速度不及馬快,但好在不用吃草休息,用來趕路正好合適?!?p> 余小封和楊宮月連忙回身望去,發(fā)現(xiàn)來人正是丹青子,臉色這才稍微放松下來。
只見丹青子手里抓著一張破碎的淡金色符紙,上面用不知名符號畫著個小人,應(yīng)該就是蠻大師之前用掉的那張?zhí)嫔矸恕?p> 而且余小封見他一臉氣悶不已的模樣,顯然他也知道上了蠻大師的當(dāng),人沒追著,反而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任誰心情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這位美女道友,之前多虧你出手,丹某人在這里多謝了。”
丹青子沖楊宮月微笑著說道,楊宮月平靜點了點頭,回道:“除魔衛(wèi)道,本分而已!怎么樣,那賊和尚追上了嗎?”
不問則已,這一問丹青子頓時面露苦澀,亮出手里破碎的符紙搖了搖頭道:“哎,那野和尚奸詐無比,我們都中了他的計了。這張?zhí)嫔矸兓闪怂哪樱覀冎白返眉?,一時都沒來得及仔細看,這才中了他的金蟬脫殼之計?!?p> 楊宮月臉色一滯,頓時露出擔(dān)心神色,道:“那你們回吳府查看了嗎?”
丹青子再次苦澀一笑,回道:“那賊和尚如此狡詐,好不容易逃的性命又怎么會繼續(xù)留在吳府,估計這會早就跑沒影了!不過黎老鬼堅持要回去看看,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過來的。”
余小封聽得一愣,隨即心底竊笑不已。黎老鬼就算回去,恐怕也找不到蠻大師,因為蠻大師已經(jīng)徹底從世間消失了。他們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蠻大師是被他干掉的吧?
不過他表面上裝出平靜的樣子,這種事他當(dāng)然不會講出來,否則拘魂缽哪還有他獨占的份!
“這位道友是……?”
楊宮月正在一旁郁悶不已,丹青子忽然看向余小封問道。
“哼,一個膽小鬼兒已,不用管他!”
楊宮月白了他一眼說道,讓丹青子聽得一愣。不過余小封還是強裝笑顏,只好自報家門。
“在下三陽門余小封,這位是我的師姐楊宮月!”
丹青子抱拳笑道:“原來是余道友,在下千秋觀丹青子?!?p> 余小封同樣抱拳回了一禮,客氣說道:“久仰千秋觀大名,見過丹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