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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滿頭大汗的米娜,正想開口懇求座位上的中年男子幫忙時,身后的一位年輕男子從米娜手中接過行囊,輕松舉起沉重的行囊,幫著米娜將行囊擺放在行李架上。
米娜轉身準備出言感謝相助之人,看著眼前這位英氣逼人的解放軍,小女孩心中如小鹿跳躍般“砰砰”直跳,癡傻地望著眼前的男子。
這位二十二三歲的解放軍身材高達一米八二左右,長得白白凈凈、五官英俊、渾身透出儒雅的氣質。
年輕的解放軍將自己的小行囊放到行李架上,指指靠窗戶的空座位問道:“你好,同志,你的位置是靠窗的嘛?你現在不坐嘛?”
米娜這才回過神來,羞赧地低頭一笑,坐回靠窗的空位,坐立不安地偷偷瞄了眼坐在身旁的年輕解放軍,“謝謝你,解放軍,你也是回新疆的嘛?”
在軍校畢業(yè)的榮昌乘坐這輛列車回家去,他取下軍帽,用手捋了下烏黑的短發(fā),“是的,回伊寧。”
“太好了,我也是回伊寧的?!贝丝痰拿啄雀械交疖嚥荒敲磽頂D不堪了,車廂里彌漫的各種刺鼻怪異的味道也不那么嗆人難聞了。
得知米娜也是伊寧人,榮昌不由多看了這漂亮的女孩一眼,美麗的鳳眼掬著一泉清澈迷蒙的水、高挺的翹鼻、紅嘟嘟的小嘴,從女孩這精致的俏臉,一看就是個漂亮的二轉子。
榮昌跟米娜簡單地聊了幾句話,他從褲兜掏出一張《解放軍日報》認真翻閱起來。
米娜也拿出自己的一本醫(yī)藥學課本,脊背微側在車窗旁,側著身子拿著書“專注”地看著書,胸腔里的心跳得讓她明顯感覺到,她不時偷窺著榮昌英俊的側面。
17歲的美麗少女米娜對23歲的英俊軍人榮昌一見鐘情,終身難忘。
列車奔馳在漫漫的荒野中,快到了星星峽時,米娜已經瞌睡地將腦袋斜靠在榮昌肩膀上呼呼大睡。
此刻,一個車廂里,剛上車兩個小時的四男一女已經按照原計劃“踩點”,這四男一女是攔路搶劫的“路霸”。
“路霸”中一個身材矮小的小伙子鬼鬼祟祟地站在車廂的出入口,向中間三位膀闊腰圓的年輕男子做了個手勢。
三位男子迅速從懷里抽出兇器快速在車廂內分開后,高聲喊道:“我們是西北五虎,只要錢,不要命,不過如果反抗的話,我們不敢保證子彈走眼?!?p> 剛才還歡騰的車廂一下子鴉雀無聲了,旅客們睜大眼睛、張開嘴巴驚駭地看著這群兇神惡煞的暴徒們。
車廂里的旅客才知道他們實在是太不幸運了,竟然碰上了要錢不要命的惡徒----“西北五虎”。
“西北五虎”的臭名已經在駛往西北方向的列車上名氣大作、臭名遠揚。
三個手持長刀的劫匪,挨個挨個收刮著錢財,旅客們如斬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不到20分鐘時間,劫匪們已經碩果累累。
目前,他們只是需要列車在下一個小站停留時,安全下車就萬事大吉了。
這幫狂妄的劫匪還不知道公安便衣們?yōu)榱饲茏∷麄儭拔鞅蔽寤ⅰ?,已經在這輛列車度過了一個多月了。
只不過,便衣們此時在其他車廂里,但三個便衣已經知道“西北五虎”在這一節(jié)車廂搶劫財物的消息。
一個中等個、身材敦實身穿破爛服裝的便衣打扮成進城打工的農民形象,傻呼呼地端著一杯熱開水走進車廂,所有的旅客將目光投入到他的身上,包括這幾個劫匪。
中等個農民工走進來時故意愣在那里,然后做出一副進退兩難的神情在原處站了一會,仍小心翼翼地端著那杯水挪動著沉重的步子向里走去,此刻車廂里靜得連掉個針都能聽到。
當他悄悄挪到那位持獵QIANG的女劫匪身邊時,聽到一聲呵斥“站住。”
女劫匪將獵QIANG口對準農民工的腦門發(fā)出命令。
農民工嚇得手一哆嗦,杯中的水濺了出來,只見他雙腿哆嗦、牙齒碰得咯咯直響,結結巴巴地說:“我要回我座位去?!?p> 看著農民工的狼狽膽怯的模樣,女劫匪放松了警惕,她惡狠狠地向農民工擺擺頭,示意他快點坐回原位。
農民工仍哆嗦著雙腿挪動著腳步向里挪動,當女劫匪將視線投向其他旅客時,農民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準確地將滾燙的熱水全部灑進女劫匪身上,只聽見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同時,農民工手腳麻利地將她手中的獵QIANG奪了過來,并用手腕重重的向她脖頸部位猛的一擊。
這一連串的動作迅猛快速,讓其他四位還沒反應過來的男劫匪瞠目結舌。
就在這時,過道把門的矮個劫匪也被一個高個便衣制服后,用手銬銬在列車門口的鐵把手上。
還有一個便衣不知什么時候從另外一個車廂冒出來,將離他最近的劫匪制服摁倒在地,并用膝蓋抵住他的后腰。
當他習慣地摸腰上的手銬時,才發(fā)現剛才一時著急,忘了拿放在休息室的手銬了。
沒辦法,他只能等乘務人員幫忙取來再說。
看著三個同伙都被警察制服,剩下的兩個劫匪做垂死掙扎,他們手持長刀對著警察吼道:“別靠近,別靠近?!?p> 路霸邊歇斯底里地喊,邊企圖往忘記拿手銬的便衣旁邊溜走,一個劫匪溜走了。
當第二個劫匪正倉皇逃竄時,立刻被其他兩個便衣制服扭住。
逃竄的劫匪手持長刀,像無頭蒼蠅般逃竄到榮昌他們所在的車廂時,榮昌已經到衛(wèi)生間去撒尿去了。
昏睡中的米娜做夢也沒有想到,下一片刻,她會成為暴徒的人質并差點丟了性命。
當逃竄的暴匪為躲避警察的追捕在車廂狂奔時,突然被腳底下的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打了個趔趄,他惱怒地往下一看,是個昏睡女孩的腳。
劫匪腦子一轉,一下將身體瘦小、睡眼惺忪的米娜拽起來,拉到自己身前擋住,并將刀抵在米娜細嫩的脖子上。
劫匪轉過身來對跟在身后的兩個便衣警察怒吼道:“別靠近我,否則老子殺了她。反正老子知道早晚也得死,多殺一個多一個人墊背?!?p> 望著窮兇極惡的暴徒,便衣警察停止前進的腳步,這是他們最擔憂的場面。
此時,車廂里一下靜悄悄的,就這樣僵持下來,乘客都為這位可憐的漂亮女孩捏了把汗。
米娜被嚇傻了,她張大無辜而又膽怯的眼神求救、期待地看著旁邊的旅客,向他們投入求助的眼神。
這時,榮昌從廁所回來后,發(fā)現一持刀劫匪正挾持米娜在咆哮著。
榮昌渾身的血液猛得往頭上一竄,他冷靜片刻,讓自己恢復了理智,畢竟自己長期練過一些拳腳,應該有把握救下米娜。
他準備悄悄摸到歹徒身后給他來個出其不備。
榮昌邁著輕輕的腳步向暴徒身邊挪動,一步、兩步......
當驚恐的米娜扭過頭時,發(fā)現了正向他們慢慢靠近的榮昌,她似乎看到救星般哇的哭了起來,大聲地向榮昌求救:“榮昌大哥,救救我。”
本來沒有發(fā)現榮昌的暴徒聽到米娜的哭喊聲后,才發(fā)現自己身后一米左右,站著一個高大魁梧,但仍有點瘦削的解放軍。
他將刀從米娜脖子處收回指向榮昌,失去理智地狂喊著:“滾,滾,再靠前一步老子就廢了你?!?p> 學過擒拿手的榮昌往暴徒身后虛晃一槍地對著前方揚聲喊道:“快卸下他的兇器?!?p> 暴徒不知是計,等他扭頭的那刻,榮昌躲避他的長刀快速從暴徒胳膊里奪過米娜,當暴徒發(fā)現中計后,氣急敗壞地揮起長刀往米娜的頭上砍去。
“啊----”周圍的旅客嚇得驚叫起來,膽小的用手捂住了眼睛,米娜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驚得像傻子般呆立在那兒不知所措。
眼看尖刀就要落在米娜嬌嫩的脖子上,榮昌使出渾身力氣,左手將米娜提溜著往身后藏。
他的右手抬起一個勾手動作,快速使勁將鋒利的長刀攔截并夾在腋窩下控制住長刀的揮舞。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兩個便衣也已到暴徒身后,將暴徒的手鉗住。
米娜毫發(fā)未損,但榮昌面色蒼白,右腋窩處涌出了汩汩的鮮血,他低頭看著滿臉淚痕的米娜,放心地笑著用手摸摸她的腦袋,搖晃著身子倒下了。
“榮昌大哥,你怎么了?你千萬別死呀。”米娜趴在榮昌身上哭著喊著。
列車乘務人員蜂擁而至,他們手忙腳亂地將榮昌抬進列車的醫(yī)務室搶救。
列車在烏魯木齊市站停下時,被送到市人民醫(yī)院治療,米娜也留在烏魯木齊照顧重傷的榮昌。
在這期間,米娜像跟屁蟲一樣在他病床上纏著他講故事。
在榮昌住院的十天內,米娜白天逗他開心,晚上也不去小護士的宿舍睡覺,賴著躺在榮昌身側愜意地睡著。
時間過得飛快,榮昌在可愛調皮的米娜的陪同下,身體痊愈。
當醫(yī)生拆線后,每天都要趴在他懷里看著他右腋窩下兩道蜈蚣樣的傷口詢問他痛不痛的米娜,淚眼婆娑地用小手撫摩著傷口抽泣個不停。
榮昌要留在烏魯木齊的爸媽家休息幾天,當他把米娜送到從烏魯木齊市開往伊寧的班車上。
“榮大哥,你一定給我寫信?!毙挠兴鶎俚拿啄炔蛔《谥瑫r她盈盈的淚光背后全是期盼和愛戀。
班車啟動了,榮昌在車窗外揮手向她告別,米娜哭著揮動右手向她敬慕崇拜的榮昌告別。
榮昌的外貌深深地在米娜的腦海中鍥刻,他右腋窩下兩道蜈蚣般的傷口和“榮大哥”的稱呼也深深烙在她的記憶中,即使時間如何推移,仍舊那么清晰……
就在米娜對榮昌一見傾心之時,榮昌也只把比他小六歲的米娜當成人生中的匆匆過客。
后來,堅守坡馬邊防的榮昌每個月收到米娜給他寫的信,慢慢地,將這個漂亮的二轉子當成自己的妹子一樣看待。
畢業(yè)軍校的榮昌主動放棄在軍區(qū)干文秘的機會,請纓繼續(xù)到昭蘇坡馬邊防站守衛(wèi)邊疆。
此時的榮昌是年輕軍官中學歷最高的一位,軍校的生活已將他打造成一位優(yōu)秀的軍人了。
軍區(qū)領導見朝氣蓬勃的榮昌選擇最苦、最遠、最累的邊防站守衛(wèi)祖國,經過考察后,高職低配,任命他為連長到邊防站守衛(wèi)邊疆。
回到坡馬邊防站的榮昌帶領著為數不多的幾名漢、哈、維、蒙四種不同族別的士兵,守衛(wèi)在祖國最西北邊陲。
除了騎馬巡邏在漫長的邊界線、拉練、開展軍人的基本功外,榮昌還不時帶著隊伍每逢附近的百姓遇到困難時施于援手,幫著牧民打草,給農民收割莊稼,軍民情誼頗為深厚。
榮昌在坡馬邊防站一待就是三年,在這三年里,他視若妹子的米娜每個月給他來信,講述她在北京醫(yī)科大學的學習生活情況,榮昌偶爾會在米娜遇到煩惱時,也會抽空回個短信安慰她,字里行間簡潔明了,不拖泥帶水,就是個鄰家大哥哥安慰小妹的話語。
米娜在跟榮昌通信的幾年時間中,沒挑明她對榮昌的深切愛意和癡戀等候。
而榮昌對米娜確實沒有過多的想法,小他六歲的米娜就是個嫻雅的小妹妹,僅此而已。
坡馬邊防站地處偏遠,生活條件艱苦,軍區(qū)每年會下派文工團來邊防哨所慰問演出。
這一年的八一建軍節(jié),一年一度慰問演出又開始了,在臨時搭建的演出臺上,七八個年輕男女演員正為邊防官兵表演著哈薩克的傳統(tǒng)舞蹈---黑走馬。
被幾位男女演員簇擁在中心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演員,她纖細的腰身背對著下面的觀眾,輕輕扭動著水蛇腰般妖嬈柔軟的身體,將黑走馬的動作展現地淋漓盡致。
坐在臺下的榮昌,一雙俊目頓時被臺上背對著觀眾席的女演員吸引住了。
隨著冬不拉樂曲的彈奏,女演員跳著舞蹈慢慢轉過身來,榮昌不由眼前一亮,有種耳紅心跳的激動,這種感覺從未出現過,他知道,他被這個女孩給驚艷到了,也迷住了。
一曲黑走馬跳下來,榮昌整個身心都沉淪在這個女演員身上,渾身的細胞興奮地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