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zhuǎn)眼,三個月過去了。
天氣逐漸轉(zhuǎn)涼了,雪稀稀疏疏的下著,地上積了薄薄一層雪。
周六,何初跟沈佳佳在圖書館自習。
南浮的圖書館面積非常的大,一共有5層樓。其中各類書籍都有,排列的整整齊齊。自習室在5樓,不僅有寫字桌,還有專門的沙發(fā)圓桌供學生休息。
雖然天冷,但好在自習室有暖氣,倒也不是很難耐。
“何初,我真佩服你啊,機器人都沒你強”沈佳佳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看了一早上的書,何初還是這么有精神。
“……”何初側(cè)頭看了看她,她跟沈佳佳走的比較近,這個小妮子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時不時也能給她帶來快樂。
“我好累啊”沈佳佳繼續(xù)嚎著,何初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我們下午去看校園十大歌手比賽吧”沈佳佳似乎想起了什么,順勢抓著何初的手特別興奮的說,仿佛剛才軟趴趴的不是她。
“好”何初眨了眨眼,其實她不是很喜歡參與這類校園活動,她本身也是個不愛交際的人。
校園十大歌手比賽是在禮堂舉行的,一般校園的大型活動都是在禮堂進行的,禮堂空間寬敞,可以容納較多的師生。
下午她們到禮堂的時候,人已經(jīng)很多了,沈佳佳拖著何初在一個還算靠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何初,快看,有帥哥”沈佳佳拉了拉何初。
何初就知道這貨是為了來看帥哥,根本不是來看比賽的,抬眼看去,那個男孩子確實長得還可以,但也說不上帥。不知怎的,心里就想起了易故那張臉。
“神游啥呢”沈佳佳掐了一把何初。
看完比賽回到宿舍,易故給何初打了電話,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多穿衣服,晚上睡覺注意蓋好被子。
都說越害怕什么,就越來什么。何初還是感冒了,而且很嚴重,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生病的原因,一生病就好像要了人命一樣。
何初鼻子堵得難受,連呼吸都困難,嗓子也沙啞干澀的厲害。
“何初,你沒事吧”沈佳佳推了一把床上的何初。
“嗯,沒事”何初啞著嗓子回了一句,整個人病懨懨的。
一陣歡快的電話鈴聲響起,何初的電話響了。
沈佳佳看了看蒙著被子的何初,叫了兩聲,見她沒什么反應,便打算幫她接一下。
“喂”沈佳佳按下了接聽鍵。
“何初在嗎”電話另一邊的易故頓了頓說道。
“何初在睡覺,我是她舍友”沈佳佳有點無奈。
“你能把電話給她嗎”易故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最后沈佳佳還是把何初叫醒了。
“易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易故覺得何初的聲音里帶了點委屈的意味。
“阿初,你生病了”易故有點焦急的說著。
“嗯,感冒了”何初吸了吸鼻子。
最后在易故的堅持下,何初去了醫(yī)院。
晚上的時候,何初吃了藥睡下了,易故打了兩個電話都是沈佳佳接的,不外乎是問何初怎么樣了。
沈佳佳覺得何初很幸福,可以有一個這么關(guān)心自己的人。
在接下里的幾天里,易故每天都打電話叮囑著何初吃藥。
“何初,老實交代,他是不是你男朋友”沈佳佳一臉吃瓜的表情。
何初愣了愣,沒有反對。
————
何初感冒差不多好了的時候,社團開了一次會議。
何初本來就喜歡畫畫,當時社團招新的時候,她直接就加入了繪畫社。
“下個月我們要舉辦一次作品展示活動,我現(xiàn)在跟大家講一下具體的事項”說話的正是繪畫社的社長盛亭京。
為了激發(fā)大家的熱情,每個人都需要準備一副繪畫作品。
這對于何初而言其實并不是什么難事。
會議結(jié)束的時候,大家三三兩兩的離場了,在何初準備離開的時候,盛亭京叫住了她。
盛亭京是何初的師兄,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三了,何初總能在他這兒學到很多的東西,時間一久,不知不覺兩人便成為朋友了。
“何初,我們?nèi)ゲ賵鲎咦甙伞笔⑼ぞ┏纬跣α诵Α?p> “嗯”何初點了點頭。
操場還有好些學生在鍛煉身體,兩人沿著操場邊沿慢慢的走著。
“身體好點了嗎”盛亭京側(cè)了側(cè)頭,何初整張臉都藏在了圍巾下面,只露出了兩只眼睛。
“好很多了”何初抬頭看了看盛亭京,盛亭京長相是非常帥氣的,最重要的是他非常有才華,何初非常的敬佩他。
“過兩天周末,一起出去采風嗎”盛亭京走到何初前面擋住了吹來的風。
“去哪”何初跟在他后面低著頭,想著出去找找靈感也好。
“昆途小鎮(zhèn),是一個古鎮(zhèn)”盛亭京抬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fā)。
“好,希望可以有所收獲”何初笑了笑。
“會的”
周六早上,天氣極冷。
何初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再穿上靴子,背著書包和畫板出門了,她的舍友都還縮在被窩里。
盛亭京已經(jīng)在校門口等她了,他是一個非常守時的人,這會顯然已經(jīng)等很久了,臉被凍的有點紅。
何初本想把包里的暖寶寶給他貼一片的,但是他拒絕了。
兩人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何初覺得來這趟很值,這里確實適合寫生。
雪花落在瓦房的紅磚上,融化后的冰水順著房檐滴答滴答的砸在了地上,沿著入口進去,路上鋪了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石板,彎彎曲曲的把路延伸到各個地方。
“怎么樣,有感覺嗎”盛亭京邊走邊問。
“嗯,很復古,我想采這個屋子的景”何初跟在他后面,眼睛卻是望著那由木頭搭建而成的屋子。一片又一片整齊有序的瓦片在木頭架子上井井有序的排列著,既不單調(diào)又不乏味。
“好”盛亭京轉(zhuǎn)身停了下來。
兩人把包放在了一個屋檐下,以免被弄濕了。
然后找了一個比較好的角度開始速寫。
易故站在校門口播了一遍又一遍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雪越下越大,他單薄的身軀凍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差不多過了半個鐘,易故還在那里固執(zhí)的播著電話,還是門口的保安看到了,覺得這孩子傻傻的站在那怪可憐的,便把他領(lǐng)進了保安室。
何初怎么也沒想到易故會跑過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