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她在哪里”易故用手輕輕的撫著何初的照片,而后遞給了楚七。
其實之前易故有找過何初,但都沒有結果,但自前幾天他出現(xiàn)幻覺后,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再試試看,就算找不到,至少給了自己一個安慰。
楚七心里疑惑著,這位爺一向清心寡欲,連對自己女朋友都這么冷淡,卻望著這張照片露出這么溫柔的神情,他匆匆的撇了那張照片一眼,一個女孩被男孩摟著懷里,兩人笑得很開心。
楚七猜測那女孩可能是易故的初戀吧,不是說初戀最難忘“好”易故看著他,眼神里的壓迫感明顯“查不到你就可以滾了”,楚七真心覺得自己這助理太難當了。
……
何初從超市買了點蔬菜,匆匆的往家里趕,外面的熱浪像是要把人淹沒般。在距離家門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喂,亭京,怎么了”何初腳步沒停。
“在干嘛”盛亭京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手里摸著桌子上的一個水晶球,那是何初送他的生日禮物。
“我現(xiàn)在買了些菜回家,你等會過來吃飯吧”何初從口袋里掏出鑰匙。
盛亭京笑了笑“好,田螺姑娘”。
由于何初不適應這里,盛亭京給她放了幾天假,讓她先在家里休息。
何初回懷城不久,由于盛亭京工作需要的原因,所以兩人搬回了懷城,剛開始的時候,何初基本不敢出門,她怕遇見6年前的人或者事,每每想起,心里都像是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
前兩天的商業(yè)聚會,盛亭京軟磨硬泡了很久,何初才答應去的,盛亭京之所以帶她去,主要是想讓她能夠盡快適應懷城的生活,畢竟以后他們要在懷城待很久,未曾想小姑娘整個人臉色很蒼白,沒多久就帶著人匆匆回家了。
說到兩個人為什么會待在一起,何初當年離開懷城后,在南方的小鎮(zhèn)生活了大半年,雖然每天都過得很辛苦,但生活也過得去,打破她平靜生活的是何遠節(jié)突然去世了。
那天她在服裝店照常上班,突然接到了何母的電話說何遠節(jié)病情惡化了,她匆匆的跑到醫(yī)院的時候,父親已經奄奄一息了,何遠節(jié)積郁在心,引發(fā)了心臟病。
何遠節(jié)握著她的手“初初,爸爸對不起你”何初當時連話都哽在了喉嚨,眼淚簌簌的流著。
何遠節(jié)在醫(yī)院住了兩個星期后,由于心脹驟停去世了,何初當時覺得天都塌了,何母哭的暈了過去。
易言給何遠節(jié)的那筆錢最終拿出來給他辦了葬禮,何母告訴何初的時候,何初也只是點了點頭,并無過多的反應。
何遠節(jié)去世后,母女兩人過著清貧的生活,何母自丈夫去世后,更是瞬間白了頭,臉上常常掛著的笑容也消失了,雖然在何初面前她不敢傷心,但多少個日日夜夜都是輾轉難眠。
何初心里怪自己,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害死了最疼她的人,如果她不執(zhí)意跟易故在一起,她爸就不會被迫辭職,就不會落下心病。
她每天都還會去服裝店上班,日子還要繼續(xù),她不能讓何母再有個好歹,那段時間她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初在一次給客戶送貨的過程中出了出車禍,腿部受了嚴重傷,如果不是搶救及時,她的腿可能已經廢掉了。
母女兩人僅剩的積蓄不多,何初的腿更是需要花錢治療,就在兩人走投無路的時候。
一次偶然的機會,盛亭京來了南方,遇見了何初,當時盛亭京已經從公司離職了。
他沒有問何初為什么離開了懷城,甚至沒有問她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他一直以一個朋友的身份照顧著何初,從不越界。
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何初才能下地走路。
何初覺得自己這幾年能好好的活著,都是因為有盛亭京的支持與照顧,他于她而言是恩人,是知己。
由于他們都有自身的專業(yè)技能,兩人在南方共同成立了一個工作室,專門為別人設計建筑稿圖,這幾年業(yè)務范圍擴大,逐漸成立了一個小公司,員工也達到了五六十人。
經過公司各個員工充分考慮后,最后一致決定把公司設立在懷城,懷城發(fā)達繁榮,而且有利于公司的業(yè)務來往,何初本來不愿回懷城的,但又不能放任公司不管,丟給盛亭京一人,所以最后還是回去了。
兩人在一個離公司比較近的地方租了兩間屋子,兩間屋子相隔不遠,所以盛亭京一般都會過去跟何初吃飯。
這主要也是何母的意思,她很喜歡盛亭京,她心里想著如果能有一個人這么照顧著何初,那她以后死了也安心了。
“何初,明天一起出去玩一下吧,這幾天你也累了,好好放松一下”盛亭京夾了一塊肉放在了她的碗里。
“嗯,去哪呀”
“去酒吧”
“……”何初聽完后,整個人有點懵逼,盛亭京除非有必要,要不然不會去酒吧這種地方,現(xiàn)如今要帶她去玩?
“幾個朋友約了我,沒事,不喝酒,就是聊聊天,放松一下”
第二天下午3點左右,盛亭京開車來接何初。
進入酒店,便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何初不適應的皺了皺眉,盛亭京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去了預先訂好的包廂,里面有兩三位男生正坐在沙發(fā)上。
盛亭京帶著何初過去坐下了。
“亭京,來遲了,自罰三杯”旁邊一位男生起哄著,這幾位男生是盛亭京大學室友。
盛亭京也不推脫,當下拿著杯子喝了3杯,何初怕他喝太多,有點擔憂的看著他。
“這是你女朋友嗎”另一位男生笑嘻嘻的。
盛亭京轉頭看了看何初,對方臉上有些不自然“別瞎說”。
接下來都是那幾位男生在嘻嘻鬧鬧,何初插不上話,盛亭京看她無聊,拿了一杯橙汁給她喝,現(xiàn)下水喝多了,所以何初跟盛亭京打了聲招呼后便去了洗手間。
樓道里光線昏暗,何初沿著指示找到了洗手間,解決完后想著按原路返回,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各種光線交織在一起,產生了一種非常壓抑的氣氛,何初腳步都加快了不少。
在快走到包廂的時候,被人從背后拉住了手,何初當下就差沒跳起來了,整個人死命的甩著手。
她被身后的人強硬的轉過身來,抬眼望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易故雙眼似乎能迸發(fā)出火焰,緊緊盯著何初,似乎要吃人般,何初反應過來后甩開了他的手拼命的跑了起來。
還未等她跑出幾步,易故一個箭步追了上來,一把抓住了她甩在了旁邊的墻壁上,然后整個人壓在了何初上方。
何初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易故理智稍稍清醒了一點,嘴唇放開了咬著的唇瓣,而后貼著何初的嘴角大口的喘著氣“你還知道回來啊”
“放開我”何初推了推易故的胸膛。
“我告訴你,既然你丟了我,就不該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易故忽的咬了咬何初的嘴角,力道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