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何初側(cè)過了頭,不再看他。
“我沒同意,你跟我回去”易故說著就拉起何初的手往外扯。
“別讓我討厭你”何初手腳并用的掙扎著,眼圈紅紅的。
易故想過千萬次再見到何初時的場景,可都不該是這樣的,她不跟他道歉安慰也就罷了,現(xiàn)如今還說著這些令人心寒的話。
易故的腳步終是停了下來“你不想我嗎,阿初”聲音里充滿了委屈與不甘。
何初掙開了他的手,快步的跑了起來,易故站在那里,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像是失去支撐般,雙手捂著臉,痛苦的靠在了墻壁上。
何初跑進包廂的時候,腳下虛浮,差點摔了一跤,整個人臉色蒼白,連手都微微發(fā)抖著。
“何初,怎么了”盛亭京拉了拉何初的手。
何初雙目無神的看著他“亭京,我想回家”聲音里帶了哭腔。
何初自從回懷城以來就知道自己某一天一定會遇見易故的,可沒想到這么快,她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盛亭京自然是答應(yīng)帶她回去的,現(xiàn)下跟他的室友們告別后,便帶著何初出去了。
盛亭京讓何初在門口等著,他去開車,易故躲在暗處看著,死命的握緊了拳頭,何初來酒吧也就算了,居然還跟著一個男的,這些年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無從而知。
等盛亭京車子開走后,易故緊接著鉆進了后面的一輛車。
“跟上前面那輛車”易故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
“……”坐在身旁的楚七,心里想著這位爺不知道又發(fā)什么瘋,本來在酒吧玩的好好的,去了趟洗手間,整個人都不正常了,現(xiàn)下還要跟蹤別人。
“何初,沒事,別擔(dān)心”雖然盛亭京不知道何初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嗯”何初疲憊的靠在座椅上。
車子緩緩駛進小區(qū)的車庫,盛亭京帶著何處回了家,易故一直在車?yán)镒撕镁?,等到某個樓層亮起了燈光,才喊司機送他回去。
易故回了他的公寓,他在幾年前就搬離了小洋房,自己在市區(qū)買了一套公寓,那只貓也走丟了,當(dāng)時易故幾乎把懷城扒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就像是何初一樣一下子就從他身邊消失了。
他把西裝外套摔在了地上,去冰箱里拿了一瓶酒,走到陽臺的座椅上坐下了。
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緒,平靜的像一潭死水,一口一口的喝著悶酒。
易故心里想老天爺還是眷顧他的,何初回來了,他的姑娘回來了,想到這他握著酒杯笑了起來,似乎癲狂。
他恨過何初,但當(dāng)見到她的時候,卻怎么也很不起來,他有很多話想對她說,想問問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不過不急,來日方長,即便何初不愿意,但她一定是他的,誰也改變不了。
……
“初初,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找個男朋友了”母女兩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何初其實什么都沒有看進去,一直在發(fā)呆。
“啊,媽……我晚點再找好嗎”何初有點頭疼。
“要我說,人家亭京就很不錯,人家這么照顧我們,可不能耽誤了人家不是”何母心里對盛亭京是一百個滿意。
“……”何初沒回話,她心里亂糟糟的。
第二天早上何初下樓買東西的時候,被易故攔住了,易故一大早就跑了過來,何初繞過他往前走,他也跟在后面,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何初無奈“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初也沒追究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住處的。
易故跟六年前相比變化不大,還是一樣的冷峻又帥氣,但卻少了少年時期的稚嫩,多了一份成熟。
“不想干什么”易故得意的睥睨著她,此時的易故已經(jīng)比她高了足足兩個頭左右,讓何初倍感壓迫。
說完后搶過何初手里的手機,把她的電話號碼輸?shù)搅俗约旱氖謾C里。
“……”何初沒理他,搶回手機徑直上樓了,易故也不鬧,抬腳晃晃悠悠的跟著。
“阿初……”易故跟在后面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她的名字,溫柔至極。
何初聽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腳步不覺得加快了些。
“砰”門被關(guān)上了,易故站在門外傻愣愣的,易大少爺被拒之門外了。
“初初,怎么了,急匆匆的”何母看著女兒臉上焦灼的神情,而后伸手接過她手里的袋子。
“沒事”何初抓著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白開水才冷靜了下來。
何初自始自終都認(rèn)為易故應(yīng)該是恨著她的,這樣于他們而言是最好的,可是現(xiàn)下他這副模樣,讓她有點煩悶。
過了會兒,何初耐不住跑去了門口貓眼那里瞧了瞧,發(fā)現(xiàn)外面沒有人在,心才稍稍的放了下來。
易故在門口站了差不多半個鐘,被楚七催著回了公司。
楚七看著他那張黑臉,大氣都沒敢出,這位爺是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
更何況現(xiàn)在小易總有點……有點欲求不滿的樣子。
果不其然,今早的會議上,各個部門的經(jīng)理都像是上刑場一樣,會議結(jié)束后堪比逃難一樣快速的撤離了,生怕火氣燒到自己身上。
何初手機叮咚了一聲,來了一條短信“今晚一起吃飯”即便沒有備注,何初也知道是誰發(fā)的,何初沒回,把手機丟在了一旁,專心畫稿了。
盛亭京讓她過兩天再回公司上班,不過何初在家也不能只閑著,該做的工作她還是得做好。
忙到晚上天微微暗的時候,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兩聲,盛亭京今晚要加班,不會過來她家吃飯。
電話聲再一次響了起來,何初氣悶的掐斷了,可那人耐心似乎非常好,一個接著一個的打著。
“易故,你能不能別來找我了”何初最終還是接了。
“不能”
“我在你家樓下,今天我就是要跟你吃飯”何初居然聽出了孩子賭氣的意味。
“那你等著吧,我就不去”何初掛了電話,跑到窗戶那果然看到一輛車停在那里。
“……”
何初跟何母簡單吃了點飯后,下樓丟垃圾,沒想到那人還在那里。
何初沒理他,汲著拖鞋走了,易故顯然看到她了,從駕駛座上下來。
“去吃飯”易故委屈的拉住了何初的手,完了還搖了搖。
“我吃過了”何初有些報復(fù)性的快感,說著就要上樓。
何初不想再跟他糾纏不清了,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后,她也做不到心安理得的跟他談情說愛。
“那吃夜宵”
“……”她剛吃完飯就去吃夜宵,把她當(dāng)豬嗎。
何初覺得跟他說不通,干脆直接走人。
軟的不行來硬的,易故二話不說把何初扛了起來“你干嘛”何初腦子有半分鐘的空白。
直到她被易故丟上車,何初扭了扭車門,開不了,她扭頭瞪著易故“你給我開門”。
易故哪會聽她的,車子一滑開出了小區(qū),何初盯著自己穿著拖鞋的腳和一身的休閑服,氣的踢了踢汽車的車門。
“阿初,小心腳”說著朝著何初展露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何初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人這么沒臉沒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