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故最終還是聽話的走了。
等在樓下的楚七看著自家老板一臉憋屈,就知道他肯定又被那姑娘給氣了。
“幫我辦件事”易故心里頭憋著一股氣,上不去下不來。一想起剛才盛亭京那得意樣,他就想弄死他。
楚七一聽趕忙應(yīng)下了。
過了兩天,網(wǎng)上那些訂婚的新聞全都被撤了下來,來了一個更勁爆的。
易故單方面宣布與鄭夢迎分手,此消息一出,讓媒體們都炸開了鍋,各大新聞網(wǎng)站傳的沸沸揚揚。
網(wǎng)上流傳著各種猜測,不過易故不怎么在意,他還專門把這條新聞給何初單獨發(fā)了過去。
何初看到消息后,不知怎的這兩天心里的煩悶感頓時消失了。
不多時,易故又發(fā)來了一條信息“別生氣了好不好”。
何初不理他。
何初雖然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但嘴角淺淺的弧度還是出賣了她,她很開心。
鄭夢迎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易故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她還傻傻的跑去跟何初談判,就像一個小丑一樣,她從一開始就輸了。
自從她得知這個消息后,天天在酒吧買醉,有一次喝的爛醉,差點就被一個混混侵犯了,要不是王之譯及時趕到。
自那以后,王之譯幾乎每天都守著她,她喝酒他就陪她喝。
其實王之譯并不是一個專情的人,他喜歡美女,也喜歡玩,但鄭夢迎是他心里的姑娘,她是個例外。
“砰”鄭天把辦公桌上的杯子一把砸在了地上。
“他真有種”這新聞一出,外界如何議論他的女兒可想而知。
“您消消氣”下屬低聲說道。
“他以為他是誰,要不是夢迎喜歡,老子會讓他有今天”鄭天覺得易故真的是不識抬舉。
“要不要給他一點教訓(xùn)”
“我會讓他付出雙倍的代價”
……
一周后。
由于路上的積雪比較厚,踩在上面會留下一個一個腳印,何初緊了緊外衣,加快了腳步。
今天因為加班,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盛亭京晚點還有個會議要開,本來他想先送何初回去,何初不想麻煩他就堅持自己走了。
公司距離公交站有些遠(yuǎn),需要步行一段路才能到。
路燈由于年久失修,能照亮的范圍已經(jīng)很小了,路上有些昏暗。
何初雖然不怕黑,但現(xiàn)在這個點,路上的行人已經(jīng)很少了,心里難免有些慌亂。
在快到公交站的時候,一道強(qiáng)烈的車燈直直的打在了何初身上。
何初抬手擋了擋眼前的光線,她以為是別人的惡作劇,也不打算在此多糾纏。
剛繞過車準(zhǔn)備向前走,車?yán)锵聛砹藘蓚€面相非常兇惡的男人,一個手臂上紋著一條龍,另一個臉上有明顯的刀疤。
何初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兩步,轉(zhuǎn)身想往回跑。
“跑什么”紋身那個男人堵住了何初另一邊的去路。
何初被困在了中間。
“你們想干什么”何初雖然害怕,但也很鎮(zhèn)定。
她的手本來就插在口袋里,手機(jī)平躺在里面,她憑著記憶找到聯(lián)系人,不管能不能成功的聯(lián)系上人,至少不能坐以待斃。
“沒想干什么,誰讓你得罪了人,吃些苦頭是應(yīng)該的”刀疤男說著就要上來拉何初。
何初往后又退了兩步“誰讓你們來的”。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他伸手扯住了何初的肩膀,力道十足。
何初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要裂開了,她疼得皺了皺眉。
“別?;樱@樣你還能好受點”他用力的扯著何初往車上拖。
何初被拉到了車門前,那個抓著她的男人騰出了一只手去開車門,另一個去了駕駛座。
這是個逃跑的機(jī)會。
何初找準(zhǔn)了時機(jī),抬腿一腳踢在了那個男人的襠部。
畢竟是踢在了最致命的地方,那個男人疼得彎下了腰。
眼看肩膀的力道減小,何初卯足了勁甩開了他的手,向公司方向跑了。
她根本不敢回頭,汗水打濕了她的背部。
那兩個男人不是吃素的,不一會兒何初便被追上了。
何初用力的喘著氣,她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被踢的那個男人扯著她的頭發(fā)用力一拉,何初感覺那里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扯下來了,頭皮火辣辣的。
“不怕死?”他非常具有羞辱性的拍了拍何初的臉。
“我……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何初聲音里帶了顫音。
“爺最不怕的就是警察”那男人突然用力的扇了她一巴掌。
何初腦子里嗡嗡的,她的臉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腿部又被重重的踢了一腳,那個男人是個練家子,這一腳對何初的沖擊是致命的。
她趴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使她差點暈了過去,但她沒有哼一聲。
“十,這女人長得挺不錯的,你要不要來體驗一下”那男人抬了抬何初的下巴。
“你自己玩吧,快點”紋身男說完后便走到一旁吸煙了。
何初不懂他們的意思,但直覺危險,她往后縮了縮。
刀疤男一用力把她扯了回來,伸手開始拉她的衣服。
何初明白了他的意圖,拼命的掙扎了起來,腿部的劇痛讓她抬不起腳來,只有雙手不斷的拍打著,但那個男人輕而易舉的就制止了她。
她的外衣被扯了下來,冷意瞬間襲來,何初抖了一下。
男人伏低了身子,在何初身上聞了聞。
何初真的害怕了,她甩了甩頭,眼淚劃了下來。
他猛地扯住了何初打底的衣服用力的往下拉,她的肩膀露了出來。
何初突然用力的抬起了頭,狠狠的往地上砸了下去,地上有粗糲的石子,疼痛襲來后,血液瞬間潤濕了她的頭發(fā)。
“想死,也等爺弄完了再死”那個男人察覺到了何初的意圖,更加用力的扯著何初的衣服。
就在男人想覆在何初上方的時候,一股巨大的沖力把他摔了出去。
紋身男反應(yīng)極其迅速的拉著地上的那個男人上了車,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易故眼睛變成了暗紅色,他的太陽穴暴起了青筋,胸腔劇烈的起伏著。
他跪在了地上,快速的把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何初的身上,顫著手把何初從地上抱了起來,何初已經(jīng)暈過去了。
“快,去醫(yī)院”易故抱著她往車?yán)锱?,楚七快速的打開了車門。
他的手上染上了鮮血。
易故把她抱在懷里,手用力的捂著何初頭部的傷口,下巴抵著她的額頭“阿初,你別嚇我”。
他哭了。
楚七第一次見到易故哭,這個姑娘到底對他有多重要啊,易故的情緒從不外露,最多也是偶爾發(fā)火,如今卻哭的如此狼狽。
司機(jī)也不敢拖延,拼命的踩著油門。
到醫(yī)院后,何初被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易故等在外面,雙手抓著椅子的把手,力道大到要把它捏碎。
最后何初頭部縫了三針,但腿部的傷非常的嚴(yán)重。
易故坐在床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孩,何初由于失血過多,臉上毫無血色,但五個手指印非常顯眼。
他用濕毛巾清理了一下她身上的血跡,然后拿了冰袋替她消腫,弄完后,他把臉埋在了何初脖頸處,無聲的哭了起來,只是身子隱隱有些顫抖,他重復(fù)了一遍又一遍“阿初,對不起”。
易故知道何初這么晚沒回去,她母親肯定擔(dān)心,所以還是拿何初的手機(jī)給何母去了電話,并讓她帶一些何初的衣物過來。
沒過多長時間,盛亭京跟何母就過來了。
雖然說何遠(yuǎn)節(jié)的死跟易故沒有關(guān)系,但何母也不想再跟易家有任何的牽扯了,所以她不怎么待見易故。
“何初好端端的為什么會遇到這種事”何母對易故冷聲說道。
“伯母,我會給您一個交代的”說完后拿起床邊的外套走了出去。
“易故,等等”盛亭京跟著他出來了。
兩人沿著醫(yī)院的走廊走到了盡端,那里非常的空曠。
易故鮮少吸煙,可他還是點了一支。
“你以后還是離何初遠(yuǎn)點吧”盛亭京開門見山。
易故沒說話,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手上的煙。
“她離開你會過的很好”盛亭京不在意他回不回答。
沉默了好一陣后。
易故掐滅了手里的煙,“以后不會了”他不會再讓何初受到半點的傷害。
“她的腿部為什么會有舊傷”高中那時候受的傷絕不至于這么嚴(yán)重,易故心里有些煩悶,這幾年的事他一無所知。
“幾年前她出了場車禍,她差點就站不起來了”盛亭京也不打算隱瞞。
易故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呆愣的看著遠(yuǎn)處。
從醫(yī)院出來后,易故直接回了公司。
“找到了嗎”易故眼尾發(fā)紅,渾身散發(fā)著暴戾因子。
楚七看著易故臉上可怖的表情點了點頭“找到了”他知道易故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那兩個人的。
“誰指使的”那兩個人并不像一般的混子。
“鄭天”
易故冷笑了一聲“看來是時候來個了斷了,把公司跟他的合作斷了,再找機(jī)會把他的股份收回來”。
楚七有些震驚“小易總,這……”
如果斷掉與鄭家的合作,那以后易故在公司里的處境會越加的困難。
“你真以為他真心在幫我,我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傀儡罷了”
鄭天在長暨已經(jīng)擁有了百分之八的股份,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幫著易故。
楚七自然也是很清楚的,便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