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追蹤
清玉帶著桐羽急匆匆的回到了美人洞,那時候桐羽的手已經(jīng)腫成了包子,還是黑米的那種。
蛇姑本來在歸沐山頂享受著日月精華,看見清玉從自己面前一閃而過,嘀咕道:“這孩子,冒冒失失的干嘛呢?”蛇姑立刻跟了上去,和清玉他們一前一后落在了美人洞的門口。
“怎么回事?”蛇姑從后面繞到清玉的面前,桐羽拉著一張苦瓜臉,把自己腫得老大的手伸到蛇姑的面前,哭訴道:“姑姑,我中毒了……”
“乖乖!”蛇姑著實被桐羽那黑饅頭一樣的手嚇了一跳,“你們怎么出去一趟搞成這樣了?”
“姑姑,你先別問了,你看看能不能先給小羽解毒?!鼻逵窦钡妙^上直冒汗。
“先把人扶進來?!鄙吖迷谇懊骖I(lǐng)著,清玉扶著桐羽走進了美人洞,其實倒不是桐羽中的毒有多深,而是自己被自己嚇得腿軟了。
蛇姑把住桐羽的脈搏,搖搖頭。桐羽大驚:“姑姑我是要死了嗎?”
蛇姑彈了桐羽一腦瓜子,“想什么呢,只是這蛤蟆毒,我解不了,我只能解蛇毒?!?p> “那怎么辦呢?”清玉在旁邊干著急。
蛇姑劍指一指,桐羽感覺自己的胳膊里面有一股氣流,封住了往上的血脈。蛇姑收回手,說道:“我只能暫時先阻止這蛤蟆毒進一步擴散,但是解毒的話,還是要找到那個蛤蟆精?!?p> 清玉沉思了一會,“剛才那蛤蟆精說是護城河的水宮?我這就去看看?!鼻逵袷莻€急性子,這邊話音剛落,人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蛇姑體諒最近桐羽的確是辛苦了,給她準備了是平常量雙倍的蟲子和凝露,桐羽吃的正歡,清玉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趕回來了。
“沒……沒有?!鼻逵窠Y(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什么沒有?”蛇姑問。
“那個護城河底下的水宮,早就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了,看來那紅綾早就知道咱們會找到那里,提前跑了?!鼻逵褚豢跉庹f完,氣差點都沒喘上來。
“紅綾?”蛇姑念叨著這個名字,“你們說的該不會是那鯉魚精吧?”
清玉一愣,桐羽也是不明所以,問道:“姑姑認識她?”
“我知道惠州城內(nèi)有一個修煉了兩千年的鯉魚精,就叫紅綾,不知道和你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鄙吖靡膊桓掖_定。
“肯定就是她了!”清玉激動的一拍手,“除了魚類,誰還會沒事把老巢建在水底。她到了水中跑得極快,我都追不上。”
“那鯉魚精從前也是個苦心修煉的主,只可惜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毀了自己的前途?!鄙吖谜f著,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管她什么前塵往事,眼下給桐羽把毒解了才是要緊的事,這蛤蟆精會去哪呢?”清玉急得團團轉(zhuǎn),但是沒有一丁點的思緒。
“剛剛你說那蛤蟆精被你的劍重傷了?”蛇姑問道。
“對。”清玉不解,這跟找到那蛤蟆精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想要短期之內(nèi)恢復(fù)修為必定要吸凡人的精元,這兩日一定會再出現(xiàn)的,你多留意惠州城內(nèi)的動靜。”蛇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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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城內(nèi)這幾日發(fā)生了好幾起妖精傷人的事情,被害的人都是被吸成了干尸扔在了街道上,大家人心惶惶,晚上都不敢出門。
了初得到消息,是一位苦主的父母,惠州最大的綢緞莊老板陳遠道夫婦找上門來,他們的兒子昨晚上出去喝花酒,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本來他也是經(jīng)常夜不歸宿,可是今早街上出現(xiàn)了一具男干尸,那衣著打扮就是他們昨晚上徹夜未歸的兒子。
兩夫婦已經(jīng)年邁,只有這一個兒子,陳遠道說什么都為兒子報仇雪恨,找到了初,說是愿意給慧慈寺進獻五百斤香油,只求了初大師能夠降服那害人的妖怪。
了初這兩天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禪房里面不問世事,反復(fù)的想著如來的的話,對外面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
慧空本來是想讓陳遠道夫婦先回去的,因為師傅之前囑咐了,這段時間一律不見外人。可是陳遠道夫婦干脆就直接跪在了了初的禪房前,說是今天了初大師不出面,就在這里長跪不起。
慧空實在沒有辦法,硬著頭皮敲響了了初的房門。
“進來。”禪房里面?zhèn)鱽硪宦暤统恋哪新暋?p> 慧空輕輕推開房門,了初正坐在房間中間打坐,聽見有人進來,眼睛也沒有睜,問道:“何事?”
“師傅,近日惠州城內(nèi)有妖孽作祟,有一位苦主父母正在門外要求見您,我攔不住他們?!被劭展Ь吹恼f道。
了初這才皺了皺沒有,緩緩睜開了眼睛,“妖孽?怎么不早說!”慧空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了初一撩袈裟下擺,立刻從蒲團上面站起身來,就往外跑。
陳遠道夫婦就守在門外,看見了初出來,簡直像見到了救命恩人,立刻撲了上去,跪在了初的面前哭喊道:“大師,您一定要替我兒子主持公道啊!他死的好慘?!?p> 了初扶起陳遠道夫婦,“你們先起來,有什么事情慢慢說?!?p> 成遠道夫婦就將這幾日惠州城內(nèi)發(fā)生的一樁樁兇案都告訴了了初,了初沒想到自己閉關(guān)幾日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于是向陳遠道夫婦保證,一定會竭盡全力,收服那個行兇的妖怪。
紅綾在惠州城內(nèi)還有一處住宅,就藏在紅花巷內(nèi),和別的住宅看上去沒什么兩樣。這當初還是自己和那人的逍遙窩,只可惜后來……
紅綾不愿意再去想,繼續(xù)為金蟾大王療傷。他被那青蛇妖的劍傷得太深了,大半修為都被毀去了,紅綾每日都要用靈力幫他護住心脈。這金蟾大王雖然紅綾不喜歡他,但畢竟是因為自己才受了這么重的傷,紅綾也不好坐視不理。
這一兩天,金蟾大王的恢復(fù)變得飛快,紅綾也聽說了城內(nèi)連連出的命案,知道肯定和他脫不了了干系,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也就沒問。
近日傍晚,金蟾大王借口說自己出去走走,又出去了。
街上因為這兩日的事情,家家戶戶都家門緊閉,路上更是一個人都沒有。就在金蟾以為自己今天要空手而歸的時候,一個農(nóng)戶打扮的人,從角落里一閃而過,金蟾立刻跟了上去,尋找合適的下手機會。
那農(nóng)戶是清玉假扮的,為了就是引出金蟾。
金蟾一步步靠近那農(nóng)戶,在他身后伸出了無比長的舌頭,躍躍欲試,就在金蟾想要勒住那農(nóng)戶的脖子的時候,農(nóng)戶先于他一步轉(zhuǎn)身,一把抓住了金蟾的長舌頭,露出了清玉本來的面目。
“好你個死蛤蟆,找你好幾天了!快把解藥給我!”清玉一手拽著金蟾的舌頭,一手攤在他的面前,示意他交出解藥。
金蟾的舌頭被拉著,根本說不出話,一直“嗚嗚嗚嗚”的,清玉這才反應(yīng)過來,換成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松開了他的舌頭,金蟾被自己有彈性的舌頭彈開去幾步。
“快點,把解藥給我?!鼻逵駥ν斑f了遞,金蟾的脖子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血口,還割破了幾個膿包,黑色的汁液流了出來,惡心的不行。
“我解藥在家里。”金蟾小心的避著清玉的劍,指了指身后。
“別?;印!鼻逵駥⒔痼敢煌?,讓他背對著自己,劍還是沒離開他的脖子,叫了一聲:“小羽!”
桐羽舉著自己腫的跟饅頭一樣大的拳頭,從屋檐上跳了下來,看見金蟾,恨不得給他幾拳。
“小羽,你在前面看著他,別讓他跑了?!鼻逵裢屏送平痼?,“走啊,帶我們?nèi)ツ媒馑?!?p> 金蟾連連哀求,老實巴交的在前面帶路,可是越走越偏辟,越走越偏辟,清玉有些不除疑,拿劍拍了拍金蟾的肩膀問道:“你是不是在耍我們?”
“哪能呀。”金蟾陪著笑臉,趁清玉的劍離開自己的脖子的檔口,猛的一轉(zhuǎn)身,吐了一口黑煙,桐羽和清玉瞬間被嗆的睜不開眼睛,揮開黑煙發(fā)現(xiàn)金蟾早就已經(jīng)不知所蹤。
桐羽氣得直跺腳:“又讓他給跑了!現(xiàn)在怎么辦?”
清玉也是氣惱的錘了一拳墻,先前是靠引誘才抓到的金蟾,現(xiàn)在他肯定有防備了,再想抓他就更難了。
“你們這樣是抓不到他的?!鳖^頂上方傳來熟悉的男聲,桐羽一抬頭,驚喜的叫了一聲:“大師!是你啊?!?p> 清玉循著聲音也看到了屋檐上那個白衣飄飄的身影,翻了一個白眼,嘟喃道:“有本事你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