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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茶靡

(8)我們仨 1

花落茶靡 鹽焗小番茄 3041 2020-07-19 00:21:17

  回到家便去天臺望了望,看見那輛黑色汽車緩緩離開的身影。抬頭看見漫天繁星,冷色月光依舊照進床沿,我竟然睡得格外香甜,一夜無夢。

  第二天回到教室,教室里的人圍坐一團,隱隱的感覺有事發(fā)生,回到自己座位上才了解到,原來是陳怡生日的時候她媽媽送給她的項鏈不見了。其實聽說事件的主角是她的時候我有一絲絲的興趣,因為我和她是小學同學,剛開始知道我們被分到一個班級我還暗自叫苦,因為陳怡是一個并不是嬌生慣養(yǎng)卻總是嬌里嬌氣的女生,就是那種大夏天開著風扇還要四處問男生借衣服穿的矯情怪,然而最讓我受不了的就是她總是能讓我成為人群的焦點,像我這樣不修邊幅的人總是有許許多多的小毛病,頭發(fā)亂了,鞋子臟了,又或者更糟糕一點的就是某一天衣服穿反了,本來就屬于一件特別尷尬的事情,但如果每當這種時候不幸被她發(fā)現,她便立刻發(fā)出方圓幾百里都能聽到最清晰最響亮的聲音,然后自然而然的讓所有人知道你的窘境,將你當時本來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給無限放大,甚至夸大其詞,恨不得當時就讓你磕頭流血以死謝罪。

  所以那一瞬間我的陰暗面出來了,我竟然感謝那位拿走她項鏈的人。曾幾何時她不止一次的帶著她的項鏈到我面前炫耀,即使我在心底默默的覺得很是幼稚卻還是難免會忍不住失落和難過

  不過更讓我驚訝的是許瑞秋,平時沒病都會請個病假不上課,現在烏青烏青著腦門還出現在課堂上了,我看著他呆滯的神情,默默拿出課本準備上課。

  然后班主任走了進來,班上突然安靜了下來。他說此類事件不止是某位同學丟了東西那樣簡單,更關乎人品和他教學多年以來的一個坎。所以必須嚴查此事,說完,整個班級靜的只能聽到陳怡的啜泣聲。

  接下來了解到的是,項鏈是在周五放學以后被遺忘在教室里,周一回到教室里便沒有看到。所以丟失的時間是在周六和周日。莫名的我感覺到一絲不好的預感。果然,他接下來便問道:“哪些同學有周一之前回到過教室的,請誠實的站起來”

  謝喆第一時間站了起來,而我猶豫了一會這才慢慢起身。主要是看我看來,我倆如果都作為嫌疑人,那么我的可能性會更大一點,加上我又起的慢,就更顯得做賊心虛了。其實我只是不愿意暴露在大眾的審視的目光下,結果卻顯得更加心虛了。

  謝喆簡要闡述了回教室的目的,其實老師根本就不懷疑他但還是裝作認真的模樣聽了。接下來便是我這個被大部分同學認定的“罪犯”的發(fā)言,我支支吾吾的說著,我因為寫作業(yè)才來到教室,但我和謝喆是一起離開的。說完,我把目光放向謝喆,希望他能幫我說點什么。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說“我把張老師要的年紀名冊放他辦公室就走了,之后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和他其實毫無關系,甚至我是故意以他為借口的,是這樣的嗎?我有點覺得有一點委屈,我抬起頭,堅定的語氣說:“我沒有拿她的東西”

  班主任有些猶豫,但是還是說出來:“林落,如果你沒法證明,那就請體諒老師要搜一下你的桌子和書包”我站了出去,表示認同。

  老師向我的位置走來,有一個和陳怡關系較好的女生在后面說到:“肯定被她帶回家了,才不會傻到放教室里呢”我回頭用我的必殺絕學狠狠的瞪著那女生,對方果然被嚇得啞口無言。

  就在老師快要走到我座位的的時候,旁邊有一個聲音傳來:“老師,不是她拿的”這無疑是將我從深淵里拯救出來的人,我感激的看著說話的那人,卻呆住——許瑞秋

  他緩緩起身,像是剛睡醒一般一雙好看的眼睛注視著前方。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下做了解釋:“我也是周末期間回到學校的”我知道,不可能是他,也不可能是謝喆,更不會是我,這明顯是別人犯的錯,偏偏讓我們來承受。

  老師問他:“是嗎,那你有拿同學的東西嗎?”許瑞秋輕便的語氣回到:“我說我沒拿您信嗎?林落說了她沒拿,您信嗎?”

  老師只是覺得自己的威嚴收到威脅,加上許瑞秋平時確實給人不怎么好的印象,所以他以一種堅定的語氣:“我相信不是林落拿的,但是你,老師記著了”回到講桌前,直接給許瑞秋下了罪名:“這一次就不請家長了,如果有下次直接開除不予以任何借口”

  我回到座位上,旁邊的許瑞秋低頭不語,真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周圍的同學投遞來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只有我知道他并不是因為做錯了事而反思,他僅僅只是打瞌睡而已。

  我碰了碰他手臂,他往回挪了挪。我問他,你為什么不解釋,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的。他睜眼看著我:“無所謂”

  我有點惱火道:“清者自清,我沒做的事情也不用你來幫我解圍”雖然言語惱怒,看著他卻是十分的感激,反觀謝喆,心情變得無比復雜。

  下午的時候課桌位置空空,他沒來上課。自從初一開始,我總是面對空空的課桌,也許是因為成績好的原因,雖然這學生給人不好的形象,但始終不是太壞?;蛟S在老師們的眼里,只要期末能交上完美的答卷,平時來不來也就沒多重要了,再加上他的總是以身體為由來逃離課堂,所有人都已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就算能聽到很多關于項鏈的話題,但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就這么過了吧。

  周三的作文課上,語文張老師讓作為課代表的我去辦公室整理作業(yè)

  我拿起筆記本樂呵樂呵的去了,進了辦公室才看到一女生也在張老師的座位上。走近一看,原來是蘇夏

  我笑著和她打招呼,坐在她對面。她也禮貌性的回應我一個笑容,不過怎么看都有點牽強。

  中途我發(fā)現她嘴唇發(fā)白,臉上毫無血色。我從她那一堆作文中抽了一半過來,我說:“你看起來很不舒服,要不你去休息我來幫你改吧”

  她有些難為情,并不表態(tài)。扭捏了半天,我突然反應過來。壓低嗓子問她:“你是不是那個來了?”她點頭

  我脫下外套給她,對她說:“你這樣,把衣服系在腰上趕緊去處理一下,然后椅子我來收拾”她確實有所需也不推辭,說了聲謝謝就離開了。

  然后我告訴張老師蘇夏身體不舒服,回家休息了。不一會老師便派了另一個幫手。隨著門口的一陣黑影,熟悉的味道迎面而來。

  我抬頭看見謝喆好看的眉眼,對我點頭微笑,溫柔似水。我看著他本來也是準備回以同樣的笑容,突然想起項鏈那件事,突然就僵持住了,然后用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回復他

  他給我一個從容不驚的笑容,淡定的坐在我蘇夏剛才坐的位置上。我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有點像是茉莉花香,聞得久了竟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電話亭旁那人的煙草味道,看著身邊的人,竟然默默的想起許瑞秋的臉。

  那時候我超級迷戀寫現代詩詞,喜歡將一切的心事張揚的寫在文字里,但我的文字始終是干澀沒有一絲的情感,既不像席慕容的清新淡雅,也不及三毛豪放張揚。我寫了太多的文字,可惜終將是紙短情長,落筆為月光的虛無。終將是懷念舊時,情話無主的寂寞。

  我時常會幻想遇見未來的人會是什么樣子,那些零散的時光夾縫里漸漸成了泡沫。所以在我十二歲那年,我想我大概知道他什么樣子了。不過對于那時的我,也僅僅只是一場單純的喜歡。在當時的我們,誰喜歡誰從來不是秘密。女孩子會很坦然的承認自己喜歡哪個男孩子,羞澀一點的,可能會私下悄悄告訴自己的好朋友,不過時間一久,說出來的話就變成了眾人皆知的事情了。

  不過有一件事我卻早該知道,蘇夏其實是春曉曉的遠房侄女,為何要說遠房,其實其因為春曉曉的家族確實強大,和整個縣城里的誰都有一些千絲萬縷的關系。只是在初中以前我們都不是一個學校的,所以我并不清楚再后來我每次問及蘇夏春曉曉的去向,總會這樣問:“欸,你大姨媽去哪了?”總回換來對方一個白眼。

  所以順其自然我和蘇夏也成了好朋友,對此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默默的暗自慶幸著,歡喜著。但我從未和春曉曉講過我初見蘇夏時心里那份崇拜和喜歡。如果單純的友誼添加了那樣的情緒,總有一個人變得卑微和討好。只是當時的我并不清楚這一點,只想著如何和她更自然,如何顯得彼此之間毫無差距??山K將是徒勞,三個人的人生交縱而錯,經年以后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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