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各自房間,我午睡不知多久,突然被一陣腳步和喧嘩聲吵醒。
“她又來了”
“快跑,千萬別回頭!”
“哎呀,你推我干嘛!”
我快速起床,沖到客廳的玻璃后面,看到一群男女跑過去,還有一個握著拐杖的老奶奶趔趔趄趄跟在人群后面。
我的腦海中還浮現(xiàn)著那句“別回頭!”
“大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這么吵?”單飛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麻將桌后面:“這些人怎么了?遇到鬼了嗎?”
“可能真的遇到鬼了!”我看向窗外,喃喃自語。
回到房間,我打開手機(jī),看到一個心理訂閱號彈出推送:“談得來的對象才會長久。”
我打開和韓蕊的對話框,對話還停留在上個星期天晚上的晚安,向上滑動,是韓蕊分享給我的心理學(xué)小實驗視頻。
我感覺到心臟微微加快,真希望能一直陪著她。
躺在床上不一會,剛感覺困意漸進(jìn),突然被一陣敲門聲拉回清晰的現(xiàn)實,是單飛:“晟逸,快出來,大家又開始跑了!”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打開門,沖到窗戶前,果真,八九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拼命向前跑。
我打開門,跑到一個小哥哥前面,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客廳跑。
“你干嘛?”小哥哥拼命抗?fàn)?,但是單飛突然冒出來。我拉,單飛推,小哥哥只能絕望地和我們一起回到客廳。
“我們想向你了解一下真相,為什么你們要逃跑?為什么這里總有人昏迷?”我和小哥哥坐在麻將機(jī)的對面,我看著小哥哥的眼睛,一句句問道。
“真相就是,如果我們不跑,我們就會昏迷!”小哥哥語出驚人。
“這什么邏輯?”單飛站在我旁邊,不解地詢問。
“我們也不太清楚原因,但是大家都這樣說,不能看到她的眼睛?!毙「绺鐭o奈地攤開手。
“她的眼睛?她?是誰?”我感覺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不清楚,聽老一輩說,是個女的,也是這個鎮(zhèn)上的人。”小哥哥搖搖頭。
“你知道她的來歷嗎?”我繼續(xù)追問。
“不清楚,所以我們這些年輕人才想著親眼見見?!毙「绺缌x憤填膺。
“那你們看見了嗎?”單飛也追問。
“看背影也有點恐怖,但是怕看到她的眼睛,所以都沒有看到正臉?!毙「绺鐕@了口氣。
我和單飛看了看對方,然后把小哥哥送出門,小哥哥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向我們揮揮手:“你們要不自己親自去看看?”
“可以!”我和單飛四目相對。
我在前面,韓蕊在我身后,單飛在最后。我們成一列走在耕地上。
“哪有什么女鬼?”韓蕊聽過我們的描述,直接概括成出現(xiàn)了一個女鬼。
“大姐,當(dāng)心好吧,等你昏迷,可沒人救你!”我回頭,看到單飛將手放在自己的眼前,透過指縫留意前方。
我將視線重新放回前方,突然一驚,緊急停下腳步。
“干嘛?”韓蕊剛剛吐槽完就聽到單飛同樣的吐槽。
“??!”然后就是兩個人的叫聲越來越遠(yuǎn)。
離我大概五十米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一個瘦長的背影。
青衫布衣,修身長褲。黑發(fā)挽起,玉簪螺髻。簡單但是氣質(zhì)出眾。
我猶豫了兩秒,是回頭逃跑還是……
突然,腳下一滑,我跌進(jìn)右邊的池塘。
“糟糕!”
當(dāng)我感到后背一陣涼意,池水又像雙手將我托住時,我看到她回頭。短暫的四目相對,我最后意識到的是她帶著魅惑的雙鳳眼。
接著是一陣眩暈。
我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較硬的床上。
“丈夫,你總算醒了?!?p> 我看到那對漂亮的眼睛,腦袋一直放映著湖水淹沒我的視線,“我怎么?在這?”
“丈夫,你去田里捉蛇,掉進(jìn)水里了?!弊谖遗赃叺拇惭?,那個女生微微一笑著解釋。
“我怎么什么都記不起來了?”除了跌進(jìn)湖里,我只感覺到腦袋一陣陣劇痛。
“可能溺水導(dǎo)致記憶缺失,沒事的丈夫,小琳會在這里陪著你!”她突然握住我放在被子外的手,溫柔地說道。
“哦……”我感覺到她手心的熱度,本能地將手脫離,放進(jìn)被子里。
自稱小琳的女生似乎對我的反應(yīng)有些短暫的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fù)平靜。
“丈夫,你好好休息會!”
“好?!蔽也蛔灾髀]上雙眼,睡夢中的我又感覺到窒息感,就像鼻子被人捂住,但是又無法掙脫。
意識開始從胡思亂想中回到我的腦中。
“啊!”我醒來,然后貪婪地呼吸著空氣,突然有一種死而復(fù)生的慶幸。
外面適宜地響起敲鑼打鼓聲。
熱鬧,意外。
我的雙腳還沒恢復(fù)正常的力量,只能扶著床沿慢慢移動。
小琳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丈夫,恭喜你,現(xiàn)在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是全城首富了!”
“???”幾乎不需要多余的話語,我的驚訝只能用一個字表達(dá)。
“我是怎么成功的?”我不是溺水了嗎?怎么一下到達(dá)了人生巔峰?
“是你的商行,現(xiàn)在是亂世,賺錢很容易的?!毙×招α诵?,一切都合情合理。
“有錢,仿佛不是壞事?!蔽业男睦锔杏X奇怪卻又無法回絕。
日子仿佛一天天平穩(wěn)度過,我開始接手商行,一切都很正常,唯獨小琳一直身體抱病,無法離開床塌。
小琳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除了工作,一日三餐都親手喂小琳吃藥。雖然我與小琳的記憶都消散不見,而且每天過著名無份的生活,但是畢竟她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從內(nèi)心我還是希望她能早日康復(fù)。
大概一個星期過去,小琳在一個中午我喂她吃藥時將我手中的藥碗奪過去,一飲而盡。
“慢點!”我用放在托盤里的毛巾幫小琳擦拭嘴角的藥液。
小琳將我的手推開,緩緩從齒尖擠出幾個字:“丈夫,你,納個小妾吧!”
我一時竟不知所措,腦袋一片空白,突然一個側(cè)臉闖進(jìn)我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