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是誰？”我的大腦一片陣痛。
小琳趕緊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丈夫，你怎么了？”
疼痛慢慢緩解，小琳的臉逐漸清晰。
“我沒事，別擔(dān)心！”
我知道我只是安慰小琳，我的頭痛一天天嚴(yán)重，總會想起一個側(cè)臉和一個背影，在我下意識的推斷中，她們是同一個人，卻又覺得不太對。
“丈夫，你好好考慮我的提議。”小琳還是不放棄讓我納妾。
雖然之前的一切都無法想起，但我好像在內(nèi)心非常抵觸一夫多妻。
“算了，等你身體好轉(zhuǎn)我們出去旅游。”我笑了笑。
“可是……”
“沒有可是，你安心養(yǎng)??！”
小琳突然眼皮向下，一滴眼淚從眼角流下：“可是，丈夫，你以后說不定會后悔?！?p> 我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以為她認(rèn)為自己身體不好，所以希望我納個妾，有個小孩。
第二天，我從客廳吃完飯，準(zhǔn)備和往常一樣到書房整理帳本。小琳在我剛出門口時叫住我：“丈夫！”
我回頭，可她卻欲言又止：“沒什么?！?p> 沒多想，我來到書房。剛開門，就看到一個嬌弱的背影?？赡苈牭搅碎_門聲，她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表哥，你回來了！”身著粉紅旗袍，化著淡妝，面若桃花。
“姑涼，你是？”
“表哥，我是小雨。咱們小時候一起玩過，長大就沒見過了，不記得很正常?！毙∮晡⑽⒁恍Α?p> “哦，吃過飯了嗎？”我盡量表現(xiàn)友好。
沒有回復(fù)，小雨起身，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我身后，突然關(guān)上了大門。
看到她的眼波蕩漾，我已猜到幾分。
“表哥，聽說嫂子身體抱恙，你們是不是一直沒辦法太開心？”語氣帶著誘惑，證實了我的猜測。
“表哥……”察覺到小雨準(zhǔn)備將手搭在我的肩膀，我向旁邊躲開。
“姑娘自重！”我皺緊眉頭。
“沒事的表哥，這里沒人！”
沒等話說完，我沖出書房。
一路小跑到池塘邊，微風(fēng)迎面，感覺到十分的清醒，我才不自主雙手叉腰，抱怨道：“靠，還想誘惑我！幸好我意志堅定！”
“真的嗎？丈夫！”我并不知道在某個角落，一雙眼睛正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不分晝夜地生活了一段時間，我投身于商行的雜事。這天我來到大街，準(zhǔn)備給小琳買點一直掛念的核桃酥。
我來到攤位前，老板坐在木質(zhì)搖椅上，左手扶著椅子扶手，右手握著一把芭蕉扇，看到我挑選糕點，卻懶得給起身，只自顧自喊著：“看看嘍，每種都好吃！”
我拿起試吃小碟里的一小塊核桃酥，放進(jìn)嘴里，輕輕一抿就化開，酥油將核桃的苦味和紅棗的甜味融合地恰到好處。
還來不及跟老板說買一包核桃酥，我的右胳膊突然被囚住。
“表哥！”聲音清脆響亮。
我向右邊看去，是小雨。
“這家伙怎么陰魂不散？”
“表哥，你是在給姐姐買好吃的嗎？”小雨笑瞇瞇地說著。
“明知故問?！蔽覜]好氣地回答。
“表哥，可以給小雨也買點嗎？小雨要吃雪花酥?！毙∮赀€是笑瞇瞇地要求。
“可以吧？”我竟不知道怎么拒絕。
“表哥……”小雨還沒有說完，突然被打斷。
“你要吃自己買呀！”一個穿著奇怪的女人橫在了我們之間。
“你誰啊？”小雨漂亮的臉變得扭曲。
“你管我誰！”女人毫不示弱。
“表哥……”小雨看向我。
“還有，叫誰都沒用，一天到晚哥哥哥，你是人工飼養(yǎng)的食谷性動物鴿子嗎？怎么不往天上飛呀？”女人轉(zhuǎn)身，看向我：“晟逸，你這都能忍？”
我看到那張臉，頭開始劇痛，我低下頭，好多片段涌入大腦。
片刻，我抬起頭：“還說別人，你不是每天晟逸哥哥嗎？”
“晟逸……哥哥，你想起來了？”女人露出欣喜的面容。
“韓蕊，你在這干嘛？”我滿是疑惑地問道。
“你在這干嘛你知道嗎？”韓蕊看向旁邊的小雨：“難怪不想回去，原來有紅顏??！”
“瞎說，我不是在這……”我欲言又止，總不能說我在這當(dāng)首富吧？
“跟我來?！蔽?guī)е∮旰晚n蕊來到府上。
韓蕊一路上東瞅瞅西看看，還不禁調(diào)侃：“哇，晟逸哥哥，你們這看著像民國大片?。 ?p> 剛進(jìn)府大門，就有人跑到大堂，一邊跑還一邊喊：“老爺回來了！”
我來到大堂，看到小琳坐在椅子上。
“小琳……”
“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小琳沒有理會我，而是對著韓蕊，她緊皺眉頭，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
“當(dāng)然有我的辦法了！”韓蕊語氣倒輕松。
如果不是我恢復(fù)了記憶，可能我還無法理解她們的對話。
“把我們現(xiàn)在在哪？”我發(fā)出靈魂質(zhì)問。
“你的夢里！”小琳語氣恢復(fù)平靜。
“準(zhǔn)確地說是你內(nèi)心的幻境?！表n蕊補(bǔ)充：“你現(xiàn)在還在昏迷呢！”
“看來那些昏迷的人都進(jìn)入了幻境。到底為什么？”我開始想了解這件事情。
“為什么？因為你們都是混蛋！”小琳的語氣透露著氣憤。
“我曾經(jīng)是這個鎮(zhèn)上首富的獨生女。”小琳慢慢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我本無憂無慮長大，到了剛剛成年，青梅竹馬的表哥來我們家提親。”小琳的雙眼緊閉。
“可是我在街上買核桃酥時遇到了他，我差點被馬車撞上，是那個混蛋救了我。”小琳的雙眸淌下了淚滴
“我怎么會那么傻，怎么會喜歡上他！”小琳止不住抽泣起來。
我仿佛猜到了一點點，來到小琳身邊，抱住小琳顫抖的身軀，小琳干脆撲進(jìn)我的懷里。
“你沒有錯，傷心的不該是你！”韓蕊好像也很氣憤，看樣子她應(yīng)該知道所有的事情。
沒有過多的追問，我們等待著小琳恢復(fù)平靜。
我看向門外，門外的樹被光照著灑下斑斑點點。我想起那首詩：“草在結(jié)它的種子，風(fēng)在吹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p> 可是，為什么幸福這么遙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