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冬雨成霰,杜娥心憂(五)
午后雨絲絲,不覺天色遲。寒鴉空小院,寂寞寒霄時。
杜安菱總覺得有些不悅,不僅僅源于風景也來自與身邊人——她又看著前邊書信上面一行行文字,里面內(nèi)容讓她心中不悅。
不是她信不信都問題,胡書生會有這樣的說法只能說陸紅花本身就有問題——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道理她還是清楚的。
所以陸紅花很可能真沒有看上去那樣單純,杜安菱想著心里觸動——或許,自己真的是應該好好看看了。
純粹是為了自己日后著想,她如此心思。
走出去,回廊下見著過來的秀兒。
……
她為什么過來?
杜安菱也不思索自己在屋子里面一口氣呆了多長時間,就是這么抱怨著來人——總看到秀兒一臉委屈,她是真的在外面等了很久了啊。
“什么事?”杜安菱問。
“沒什么事?!毙銉夯卮?。
看她的表情又不像真的沒事,杜安菱指責那言不副實。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p> “那妳為什么過來?”
“剛剛有事——不過現(xiàn)在沒有了。”
她臉上有些委屈——委屈!
杜安菱敏銳察覺到這里面不對勁,連連追問下終于聽到她說得真正心思。
“我不高興!”
“瑜若他都遠遠去了,為什么就我一個人待在家里——這不公平!”
她叫著一句句,顯然是不滿意——可杜安菱能怎么樣?
她扶額,稍稍嘆息。
……
瑜若出去了?
杜安菱環(huán)顧四周,果然不見著那少年身影——他該不會是真的出去了吧。
風雨中有沒有他的聲音,整個宅院不見他的身影——他確實是不在這里,可又會去哪里?
“他剛剛同那姓胡的一起出去了——說是要遞個信息?!?p> 秀兒插話是那么的不合時宜又是那樣順理成章,聽得杜安菱眉頭鎖。
所以自家瑜若是被那邊胡書生騙去了是吧——那個精明得不能再精明的東西!
杜安菱心頭止不住的猜忌——跟這胡書生相關(guān)的還能有什么好事?八九是被勾引了去。
“對了——那姓胡的好像要買下這地方,真正不走了?!?p> “他還說,妳現(xiàn)在的處境已經(jīng)是很危險的了——不用他買,妳自然會賣!”
嗯?
杜安菱聽了只覺得一頭霧水。
……
從來懂不了胡書生意思,杜安菱覺得自己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就比如說現(xiàn)在吧——現(xiàn)在這情況到底怎么樣?他知道的縱使不是全局也是大半局,而自己只能偶爾聽到些不痛不癢消息!
杜安菱想起來無限心煩。
可心煩有什么用呢——杜安菱想起眉頭更深。
她不愿如此,卻又不得不如此。
他卻一直邊上看戲!
想著依舊是不平衡,想到胡書生的臉又有幾分怨氣——她知道,這已經(jīng)是自己一生的大敵。
一個不好戰(zhàn)勝的大敵!
想著,聽到門外聲音——外面有人回來,騎著馬蹄聲清晰。
是他回來了——剛剛還在說胡書生壞話的杜安菱臉上一紅。
仿若做了什么錯事一般動步,退回去卻是院中對著天空。
幾絲雨飄落,微涼。
卻聽到兩個少年人爭吵。
……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杜安菱并沒有聽到她預料中會聽到的話,因為此刻瑜若心情似乎有些低沉。
“妳別吵了!”他說。
對著迎上來的秀兒推攘不含糊,杜安菱看出來幾分不對勁。
“果然是——就是這樣的!”
那邊杜瑜若咬牙切齒,卻又猛然回頭看向胡書生。
“你真的和這件事無關(guān)?”
他質(zhì)問,胡書生點頭,著名匪首此刻完全沒有匪首樣子——杜安菱看了微微一笑——她是真的沒想過,往時威風凜凜的胡書生還有這樣順貼模樣。
不過她很快笑不出來了。
少年看向自己母親,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真要說出來了,句子卻帶著震撼。
“娘親——我們不能再呆下去了?!?p> 這句話從他那里說出,杜安菱聽出少年無奈——可是為什么這樣說?
正欲詢問,卻看著他轉(zhuǎn)身面向陸紅花怒氣沖沖。
“說——是不是妳?”
聽出了他的憤怒,杜安菱更加摸不著頭腦。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著,在一邊默默看事情。
……
“什么是不是我?”
這邊問起,那邊裝作不知道——陸紅花轉(zhuǎn)身確實要走,總遇上杜瑜若攔著。
“你為什么攔著?”
她問,顯然是急了——可還有比她更急的人。
杜瑜若實在是有些沖動,上前幾步對著陸紅花不再客氣——一只手指著她比劃著,比劃后還覺得不過癮。
“妳說——妳自己說!”
“所有的一切都自己說!”
“我娘親見到妳被家里人針對,幫了妳——可不是讓妳恩將仇報的!”
喊著,他看向杜安菱——“娘親,妳對她她太放心了!”
自己對陸紅花太放心了?杜安菱到現(xiàn)在都沒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過——都不需要。
杜安菱想著就示意瑜若到一邊,問那少年有什么事情要說。
少年過來了,看向陸紅花依舊免不了怒氣。
“妳等著——遲早會教訓妳!”
古語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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