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面這個別致的獨棟小院,李扶蘇有些驚訝,看向王水,不等李扶蘇開口問道,王水眼角一笑:“天院學(xué)子皆是有一座獨棟居舍的,公子新秀榜第二,待遇同天院學(xué)子一樣”
李扶蘇神色了然,王水接著道:“不過這居舍并不是固定的,公子一路走來便可瞧見,似公子這般模樣獨棟小院,三河夫子觀也不過百余座,只有天院學(xué)子才有此小院,所以這獨棟小院是潛力,也是實力的象征,學(xué)院是允許居舍變動的”
“那這居舍怎么個變動法”李扶蘇追問一聲。
王水呵呵一笑:“有兩種辦法,第一就是挑戰(zhàn)賽,這挑戰(zhàn)賽是學(xué)院設(shè)立的,允許學(xué)子之間相互切磋挑戰(zhàn),為了增強學(xué)子們的實戰(zhàn)能力,同時設(shè)有榜單,一些學(xué)子嫌棄挑戰(zhàn)無趣,便流行在挑戰(zhàn)之時設(shè)下賭資,這賭資無非就是給予學(xué)分,居舍變動了,當然被挑戰(zhàn)者也可不應(yīng)戰(zhàn),但是書院規(guī)定若是五次拒絕挑戰(zhàn)就要記過了,畢竟修者怯戰(zhàn)是大忌”
李扶蘇點頭認同:“這倒是個提升學(xué)生實力的辦法,那第二種方法呢?”
“第二種方法便是半年一次的考核賽,這考核賽上可以挑戰(zhàn)天院之人,若是挑戰(zhàn)成功了,除了升院,也可獲得相應(yīng)居舍”王水回道
李扶蘇這時神色了然。
王水笑道:“王水就送陶公子到這了,明日是學(xué)院典禮,公子需要前往大廣場那里參加開院典禮,祝公子前程似錦,若公子無其他吩咐的話,王水便告退了”
李扶蘇嘴角一笑:“倒是蠻機靈,我以后若是有事去哪里尋你”隨后抬手將一塊約莫十兩的銀子丟到了王水手中。
王水心中一喜,急忙回道:“三河夫子觀的仆從皆是在小靈閣之中,陶公子日后可去那里尋小的”隨后王水一握拳,離開了此處。
李扶蘇抬手推開了小院的門,小院里面干凈,并無落葉灰塵,李扶蘇抬腿走進屋內(nèi),被褥和書筆皆是干凈的,看來是仔細打掃過了,李扶蘇打量了一下四周:“這三河夫子觀做事還算細致”
隨后便將自己的一些行李在屋內(nèi)進行著歸納,剛放好衣物李扶蘇便在包袱底部看見了一個熟悉的東西,李扶蘇嘆息一聲,拿起包袱內(nèi)的破舊龜甲,坐到床邊,手指磨擦著龜甲,感受著龜甲上細碎的裂紋,李扶蘇再次嘆了一口氣:“武無錯啊武無錯,也不知你現(xiàn)在如何,不過你放心,我李扶蘇或許狡詐或許多疑,但是從不違背諾言,我既答應(yīng)助你脫困便會助你脫困,你且再等些日子”
這時聽得外面有敲門聲,李扶蘇收起龜甲,快步都到了院外,一開門,只見一個仆從打扮的丫鬟站在了李扶蘇院門口,只是這丫頭的穿著同王水不同,衣服材質(zhì)也比王水的要好,似乎不是三河夫子觀的仆從。
那丫鬟甜甜一笑,躬身一禮,雙手舉著一張白底燙金的請?zhí)f到了李扶蘇面前:“我家主人得知陶公子已到居舍,派奴家來將此物交予公子,望公子千萬賞光”
李扶蘇接過請?zhí)豢?,是邀請李扶蘇在中京城有名的一處酒樓內(nèi)赴宴的邀約,落款是五郡王,李扶蘇思索一番,對這五郡王并無印象,這大禹朝人帝妃嬪眾多,這子女也多,似乎有十五位皇子公主,李扶蘇實在懶得記。
所以對這五郡王并不熟悉,李扶蘇抬頭朝著那丫鬟一笑:“有勞姑娘,長生曉得了”。
丫鬟聞言再次一禮,便離開了此地,李扶蘇把門一關(guān),拿著請?zhí)刈?,這時又有人敲門,李扶蘇笑了一身,轉(zhuǎn)身開門,這次是一個粉衣小廝,看的李扶蘇頗為尷尬,這家的仆從倒是別致,居然穿粉色,小廝同樣遞過來一張請?zhí)?,李扶蘇打開一看,這次的落款是輕音公主和七皇子,李扶蘇道謝過后便關(guān)上了門,李扶蘇剛走幾步,門外敲門聲響起。
李扶蘇苦笑一身,看來皇子公主像是約定好一般都在今日設(shè)宴,不過這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在讓書院學(xué)子選陣營啊。
片刻之后李扶蘇又收到了數(shù)張請?zhí)罘鎏K將這些請?zhí)紒G在一旁,他對這些并無興趣,活了千載時光,這些小把戲都是他玩膩的,實在沒精力陪這些小娃娃演戲,便自顧自的在床上修煉起來。
暮色降臨,中京城內(nèi)百家燈火,各處小攤的叫賣聲,紅墻綠瓦內(nèi)軟糯的呼喚聲,街道上百姓的交談聲彼此起伏,構(gòu)成了中京這座城市的基本曲調(diào),在中京城最繁華的一點香酒樓內(nèi),此刻也是人聲鼎沸,無他,憑借著獨具風味的餐食,臨湖而建的地段,一點香獨占中京酒樓榜首,不過今日的一點香酒樓外多了些駐守的軍士,顯得多了幾分肅穆。
一點香酒樓的雅座內(nèi),那日書院考試出現(xiàn)的五郡王,此刻正在款待一些這次考入書院的學(xué)子,仔細一看似乎都是天院的學(xué)子,其中不乏新秀榜前十的人,其中那周通達就在其中,這時那五郡王正舉杯邀眾學(xué)子飲酒。
一口飲盡,這宴席上的氣氛便熱鬧了起來,四下交談?wù)撸@時那五郡王側(cè)頭看向周通達:“周兄這次能來,本王十分高興”
那周通達聞言一握拳:“承蒙郡王不棄,看得起周家”
那五郡王呵呵一笑:“那里,那里,是周家看得起本王”
這時一個仆從從門外一路小跑來到五郡王身旁,附耳說道:“未出”
五郡王笑了一聲:“也好,兩邊都落空,總比讓十三妹得了去好”
周通達神色不解,五郡王回頭笑了一聲:“陶長生”
周通達神色了然:“聽得他父母早亡,寄養(yǎng)于越州一商賈之家中”
“不錯,而且龐爺爺新收的小徒弟也是出自這個商賈之家”五郡王抬手飲盡杯中的酒,口中意味深長的說道。
“哼!不識抬舉”在一點香另外一處雅座之中,輕音公主聽得李扶蘇不來的消息,臉色頗為氣憤道
“公主莫怒,不過根骨二品而已,何須掛懷”敖鯉笑了一聲拿起身旁的酒杯,朝輕音公主敬道。
七皇子臉色淡然,不知道在想什么,聽得此言突然一問:“倒是個識趣的”。
輕音公主轉(zhuǎn)頭神色不解:“七哥,你在說什么”。
七皇子看著輕音公主皺起的眉頭一笑:“龐爺爺新收那個徒弟是八品根骨,同樣出自越州那戶商賈人家,我們打探來的消息可是說明了,這陶長生同龐爺爺?shù)男⊥降茏?*好,你說這其中沒有她的授意?”
輕音公主神色一驚:“你是說龐爺爺....”
“不是,只是猜測而已,但是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七皇子連忙擺手。
“但是我們有似敖兄和邱兄這等天驕,何必再去在乎一個陶長生呢”見敖鯉因為自己和輕音公主一直談?wù)撎臻L生而有些神色不虞,七皇子見狀趕緊話鋒一轉(zhuǎn)說道
輕音公主瞬間神色了然:“就是,再說敖兄同為新秀榜第二,資質(zhì)可是比他好得多,來敖兄,我們兄妹二人敬你!”言閉席間又是一幅其樂融融的樣子,可是個中心思又有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