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手

　　　　“我找了近期所有與年輕女性相關(guān)的案件資料。”柯爾特把電腦展示給兩人，“但是警方有一些資料還是沒有進(jìn)行電子存檔，我沒有辦法獲取詳細(xì)的信息?！?p>　　“我會處理的?！瘪R特回答。

　　“真的是他嗎？”弗吉的語氣有點顫抖。

　　“我不知道，弗吉?！瘪R特慢慢走到窗邊，靠在墻上，“老實說，我不知道。”

　　“他……”

　　“這并不是第一次了，死去的人歸來?！瘪R特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哀傷。

　　“不會這么巧吧？”弗吉咬牙爭辯，“這只是個猜測?！?p>　　“但是，這是一個很符合的猜測。”馬特低頭，“我們必須做好準(zhǔn)備。”

　　“會不會是能力相似的人？或者僅僅是我們弄錯了？”柯爾特想了想，開口問道。

　　沒有回答。

　　“好吧，我們先暫時放下對方到底是不是紫人的爭論，如果真的是他，能有什么辦法證明嗎？比如習(xí)慣性的住址？犯案時標(biāo)志性的行為？”他一邊想著，一邊詢問。

　　“你不是能黑進(jìn)復(fù)仇者的數(shù)據(jù)庫嗎？我想那里面肯定有詳細(xì)檔案?！备ゼ@得有些煩躁。

　　“托尼加固了防火墻……”柯爾特小聲嘀咕了一句。

　　“沒有什么特征?！瘪R特回答，“直到你找到對方，否則沒有辦法證明?！?p>　　“吉爾格雷夫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tài)，他有時候會堂而皇之地住進(jìn)受害者的家里，體會皇帝般的生活，而有時候也會帶著獵物回到自己的住處。而他的這些住處……”

　　馬特嘆了口氣繼續(xù)說：“自然不可能通過正常途徑付款?！?p>　　“沒有資金流動，那就差不多意味著完全沒有辦法追蹤了？”柯爾特深思，“但是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他拿起電腦，開始重新編寫程序。

　　聽著敲鍵盤的聲音，馬特靠在沙發(fā)里，而弗吉則煩躁地走來走去。

　　“為什么我們不直接去問問朱迪？”終于，弗吉開口。

　　“這是個好主意。但是……”馬特回答，“至少也要等明天了。”

　　弗吉看著夕陽的余暉，搖頭不語。

　　“有了?！笨聽柼啬闷痣娔X。

　　“你干了什么？”弗吉湊過去。

　　“紫人獨一無二的外表特征讓他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但是由于他的能力，他可以很好地欺騙人類?！笨聽柼卣f道，“可是他無法控制機(jī)器?！?p>　　“而在現(xiàn)代社會，社交網(wǎng)絡(luò)上，無時無刻不在發(fā)布著大量的照片?！笨聽柼鼗卮?，“雖然紫人不會讓任何人給他拍照并上傳到網(wǎng)絡(luò)上，可是總會有無意間的照片?！?p>　　“你找到了？”馬特坐直起來。

　　“我寫了個程序，篩選了一下昨天在紐約的照片，利用顏色篩選還是有點太難了，但是考慮到紫人的習(xí)慣，我著重篩選了晚飯時間紐約附近所有高級餐廳附近的照片。”

　　“我們運氣不錯。”柯爾特將照片展示出來，這是一個狗主人在遛狗時拍攝的自家愛寵。

　　“我看不到什么東西??？”弗吉仔細(xì)觀察了半天，終于說了一句。

　　“確實很不清晰?！笨聽柼鼗卮穑拔覜]有足夠好的軟件來重新處理照片，而且這張照片又是在街對面拍攝的?！?p>　　柯爾特說著，將照片拉大，在照片的角落里，可以模糊地看到兩名對坐著用餐的人。只不過由于拍攝角度問題，只能看到女子的背影，而男人，則幾乎沒有出現(xiàn)在鏡頭中。

　　可是，當(dāng)柯爾特將照片繼續(xù)拉大，并且盡力處理清晰度后，原本只是一個像素點的鏡頭出現(xiàn)了變化，那是男人的一只手。

　　而這只手，是詭異的紫色。

　　弗吉驚恐地張大眼睛，他捂住嘴：“天吶?！?p>　　哪怕看不到，馬特也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

　　“地址是哪里?！?p>　　柯爾特將拍攝地點報給他。

　　“你真的覺得自己能問出什么嗎？”柯爾特想了想，問道。

　　“很難說?！瘪R特說道，“能查到昨天晚上當(dāng)班的服務(wù)員和廚師嗎？”

　　“恐怕很難……”柯爾特一邊操作一邊回答，“他們的排班似乎是使用紙質(zhì)排班表的?！?p>　　“廚師恐怕很難確定，但是服務(wù)員倒是不難?！笨聽柼卣f道，“我在查看他們的會員名單，然后查看所有和這家餐廳有關(guān)的照片以及發(fā)布時間，給我點時間，我應(yīng)該能夠大概把他們的排班推出來?！?p>　　“天快黑了?！瘪R特說道，“你不要留太久?！?p>　　“我知道，但是總不能浪費時間吧？我盡量快點?！笨聽柼匾贿吇卮?，一邊繼續(xù)快速敲擊鍵盤。

　　又是一陣沉默。

　　“排班表。”柯爾特把屏幕展示給弗吉，“我附上了哪天可能在店里的人員地住址。”

　　看著已經(jīng)暗下來了的天色。

　　“我該回家了。”

　　“稍等。”馬特也起身走進(jìn)房間，“冬天天黑得比較早，我送你走?！?p>　　柯爾特坐在客廳里慢慢地把自己的水喝完，然后聽到臥室里窗戶打開與消防通道上的腳步聲。

　　“我該走了?！彼蚋ゼ蛄藗€招呼。

　　“走吧走吧?！备ゼ吭谏嘲l(fā)上，只是揮了揮手。

　　……

　　夜魔俠站在房頂上，看著獨自站在車站等車的青年。

　　“你每天都這樣嗎？”柯爾特抬頭找了找，沒找到對方，于是隨便看向某一處房頂，輕聲說道，“就這樣站在房頂上看著，不，聽著一切？”

　　“好吧，我也知道你沒辦法回答我?！彼肓讼肜^續(xù)說，“有人告訴我，你們這種人是照亮那些太陽照射不到的陰影中的光明。我聽說你曾經(jīng)也加入過復(fù)仇者。好吧，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

　　“我曾經(jīng)面對過大首領(lǐng)和憎惡，但是，那一次只有我，就算我輸了大概也只有我會付出代價，但是這一次，感覺是把別人捏在手里當(dāng)籌碼拿來賭博，感覺……很不一樣……

　　“不過，你應(yīng)該比我熟練地多吧？”

　　車來了，柯爾特投幣上車。

　　夜魔俠安靜地聽著車遠(yuǎn)去的聲音。

　　“這種事，永遠(yuǎn)不可能熟練起來。”

　　“我不是什么光明?！?p>　　“只是一個……困在黑暗里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