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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重生之貴妃嬌矜

雙重生之貴妃嬌矜

扶梨玉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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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7-2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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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死后重生

雙重生之貴妃嬌矜 扶梨玉 3737 2020-07-28 09:23:41

  “姑姑,那蕙心閣的溫寶林,我來宮中這些時(shí)日,怎么沒見她出來走動(dòng)過?”打掃小院的小侍女嫌做事無趣,又在問東問西的,好打發(fā)時(shí)辰。

  掌事姑姑朝蕙心閣瞟了一眼,想起往日的事,不由嘆道:“命數(shù)皆天定,半分不由人。你我只管顧好本分,何必在意他人呢?!?p>  小侍女于是不再多言,細(xì)細(xì)打掃院子,姑姑在院里靜坐,時(shí)不時(shí)想起當(dāng)日靜好時(shí)光,拿帕子偷偷拭淚。

  蕙心閣的她啊,她可不得了,十五年前,誰不知道樂正大將軍唯一的嫡女姝小姐呢。姝小姐天生貌美明艷,當(dāng)年的花朝會(huì)小侍女陪公主出宮去瞧,有幸見姝小姐跳了一支舞,花人相映,芳華非凡,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

  當(dāng)時(shí)皇室貴族,世家公子,有哪個(gè)不心儀的?連宮里的冬至宴都指名讓她參宴,任誰都想著,她定是將來的太子妃了。

  姑姑坐在石凳上,呷了口茶,那茶混著點(diǎn)點(diǎn)雪花,有些涼了。天冷得很,一如當(dāng)年冬至。

  冬至宴上,那姝小姐竟求先帝為她與絲毫不得寵愛的七皇子沈朝賜婚……七皇子生母故去,養(yǎng)母為侍女出身的才人,李貴妃與諸皇子時(shí)不時(shí)欺凌幾分,連宮人也不尊敬他。姝小姐何等身份,可算是下嫁了。陪著夫君受了多少委曲苦楚也不見抱怨,反而不顧一切地護(hù)著他。哎,到了七殿下登基為帝,竟落得不復(fù)相見的地步。

  不過宮里人都覺得也是她咎由自取,起先為掌管六宮的貴妃,卻囂張善妒,竟害死七年前盛寵的嘉昭儀,自己的庶姐。后來樂正大將軍涉嫌與六王爺密謀造反,幸得陛下顧及情分,才免她一死,降位寶林,居蕙心閣,永世不見。

  梳妝臺(tái)前的女子,容顏好像沒變,艷若桃花,正敷著一層薄薄的胭脂,嘴里還輕輕說著:“芙蓉如面柳如眉……”

  “寶林……”春瀾輕喚。樂正姝點(diǎn)了點(diǎn)玫瑰唇脂,細(xì)細(xì)擦著櫻唇,“你知道,花朝會(huì)上他對(duì)我說什么。他說,'芙蓉如面柳如眉',可惜下一句是什么,我忘了……”

  “寶林……”

  樂正姝化好了妝,站起身讓春瀾瞧瞧,隨意綰了個(gè)凌虛髻,只用了一只銀色極品珍珠墜紅瑪瑙步搖飾于發(fā)上,面若春日粉桃花,一雙羽玉眉,翦水秋瞳,眼尾微挑,增了一絲媚色,秀鼻紅唇,身著昔日花朝會(huì)上的云錦鍛鑲金邊白羽仙鶴石榴紅裙,紅色已顯得舊,反使人添些憐愛之意。

  她仿若還是當(dāng)年艷壓群芳的小姐,透過紗窗望一眼,外面銀裝素裹,白雪紛落,很是潔凈。

  “好久不去外面了,出去瞧瞧吧?!彼龑?duì)春瀾笑笑,便披了件白兔毛邊錦面棉花斗篷,自行走出去,如嬌俏的小姑娘一般,不理會(huì)侍女行禮,也不聞身后春瀾的聲音。

  不知不覺,走到一處有些荒涼的地方。眼前盡是大片矮樹亂枝,被雪積得厚厚一層,積多了就“轟”的一聲散落一些。

  這地方她還記得,叫“承歡園”,沈朝曾為她種了好多牡丹。

  樂正姝停在那,失了會(huì)神,便俯下身子拂去枝上雪。春瀾默不作聲地為她撐傘,傘上雪也啪嗒啪嗒掉落。

  “誰在那?”張布的嗓音還是尖尖細(xì)細(xì),一下就傳到樂正姝耳朵里。她輕輕站起轉(zhuǎn)身,朝那邊望去。尊貴的皇上,坐在步攆里,透過紛紛白雪,正盯著她。

  他身子不好,幾經(jīng)調(diào)養(yǎng)也無用,咳嗽的老毛病隨著時(shí)日越來越重,同帕子捂著雖聽不見,可她一眼就看出他的病又重了。

  “寶林,快行禮呀!”春瀾跪著,輕輕提醒樂正姝??伤腥粑绰?,還是直直站著,帶著眼里傲氣?!皽貙毩?,見了陛下為何不行禮?”張布也為她暗自捏了一把汗,等不及似的催她。

  她就緩緩走到沈朝面前,微微施禮,不說一句話。沈朝的眼神溫柔如水,細(xì)細(xì)打量她,仿佛品味一件奇珍,看她過得好似不錯(cuò),便笑了笑。這么多年,他笑起來還是宛若盛春微風(fēng)。

  “你過得…不錯(cuò)?咳,咳……”輕柔的嗓音隨即被帕子捂住,換來的是沉悶的咳嗽。樂正姝瞧著沈朝拿著紅色繡紫云紋的帕子,雖揪心咳聲,嘴角還是嘲諷一笑:“陛下還是先關(guān)心自己,省得把這樣好的帕子弄污了,也沒想到多年不見,素愛陽(yáng)春白雪之人,也會(huì)喜歡艷俗之物……”

  “溫寶林!你莫……”張布大喝,想阻止她繼續(xù),卻遭來沈朝不悅的眼神。于是便低下頭:“陛下,奴才失言……”沈朝揮手命張布和春瀾都退下,偌大的雪地里,只余兩人相望無言。

  “我不是憐香惜玉之人?!彼哪抗馐冀K看著她,一如多年前溫潤(rùn)如玉的七皇子對(duì)著樂正四小姐那般,“世間最是白璧無瑕精雕玉琢的羊脂美玉…咳咳……竟被我…咳咳…咳…毀得黯淡無光……”

  年輕的帝王眼里隱隱泛起淚光,可惜雪下得大,眼前的女子還低頭不語(yǔ),沒能注意到。

  樂正姝低頭,聽見那人的話,想忍著淚忍著這些年空落落的委屈,便緊咬紅唇,都咬得滲出了血,可淚還是簌簌垂落。

  她抬起頭,莞爾一笑,臉上還帶著淚珠兒:“陛下好久不見我跳舞了,我為陛下跳一舞可好?算是祝賀陛下三十歲的生辰……”不等皇上回應(yīng),便往后跑了幾步。

  脫下斗篷,穿著不合時(shí)節(jié)的衣裳,卻顧不得冷了。她還是跳了那銘記于心的舞,十二年前的花朝會(huì)上,她就是站在牡丹花叢中,專為他跳了一支舞。自此后,京都第一美人的稱謂便傳開來,舞坊也跟著所見而學(xué),當(dāng)時(shí)的名舞姬緋娋為它取名為《相歡》,許多年還是有舞姬練。

  其實(shí)她不愛跳舞,只有春瀾知道她最善琵琶,那一舞只是為吸引七皇子沈朝的目光罷了。

  如今雪中起舞,沒了以前的心境,倒自在了很多。不知道沈朝有沒有仔細(xì)看著,這雪實(shí)在是惱人,看不清他的臉。

  一舞罷了,抽出步搖,朝著自己的脖頸刺去。霎時(shí)鮮血奔涌泗流,艷紅滿地,連舊的紅裙都重新著了濃色。

  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來不及細(xì)想,樂正姝便倒在紅雪地上,想用盡氣力睜大雙眼瞧瞧他,但眼里霧蒙蒙的,什么也沒瞧見。

  沒聽到他走來的腳步聲,也好,也好,她便欣然閉上了眼。

  過了很久,她的眼睛睜開,自己已然飄忽地上,眼前是坐在地上的沈朝,低頭緊緊抱著自己的尸身,染在他身上的許多血已成了暗紅色。

  她想去觸摸沈朝,手卻穿過了他的皇冠,與一女子相握。

  “你是……”

  “我是可以幫你的人。”身旁忽的出現(xiàn)一位身著淡綠色衣裙的女子,正笑著看她?!爸灰阍敢?,我可以給你一次重生的機(jī)會(huì)?!?p>  樂正姝搖頭輕笑:“……罷了,我活夠了?!迸吁久迹骸翱赡慊畹貌磺宄幻靼??!?p>  “嗯?什么意思?”不等樂正姝發(fā)問清晰,女子對(duì)她微微一笑,就隱匿雪中。

  “小姐,小姐……”

  朦朧的聲音一次次輕呼,迫使樂正姝沉下眼簾,再睜開時(shí),春瀾笑意盈盈地守在自己身邊。

  春瀾為她挑好衣服和首飾,激動(dòng)地說:“小姐,終于睡醒了,今天是花朝會(huì),您還說要早去呢!”說罷便為她換上新做的云錦鍛鑲金邊白羽仙鶴石榴紅裙,嘴里還哼著曲。

  樂正姝不解地照著鏡子,任由春瀾侍奉洗漱裝扮。銅鏡里明艷的臉,媚色天生,還帶著稚氣。

  她今年不是三十歲嗎!不是在宮里,在頹敗的承歡園前,自盡在沈朝面前嗎!怎么現(xiàn)在的臉沒了憂愁寡淡的樣子,連裙子也變成了嶄新的,還有房間,房間居然還是在樂正府千瑛閣的樣子!

  她抓住春瀾為她綰發(fā)的手:“我今年,幾歲?”春瀾有些不解,但還是溫柔的說:“小姐忘了?今年小姐十四歲啊?!?p>  樂正姝松開手,失神地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面容如畫,捋捋情絲牽絆在眼里。

  那個(gè)神鬼不明的人,說些含糊其辭的話,還是讓自己回到了以前。

  也不知道將來的路該怎么走,走一步忘一步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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