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像現(xiàn)在這樣下去,他們這輩子都無法真正找到線索。
陳羽心里這樣想著,步子更是加快了不少。
“陳羽,請等一下!”陳羽被這一聲叫得有些無奈,但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果然陸老板就在他的身后,臉上掛著焦慮的表情,他猛然站起來想要說什么,但當陳羽真正看向他的時候,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陳羽淡淡的嘆了口氣,但最后還是調(diào)整好情緒,心平氣和的對陸老板說道:“怎么了?你們那邊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陸老板見陳羽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陰郁,才松了口氣焦急的回答道:“剛才看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所以也不方便打擾你。我那邊已經(jīng)尋找了很久,但歐陽麗似乎早有準備,我根本沒有辦法接觸到他們,甚至打探消息都只能打探到一些邊角?!?p> 陳羽聽他說完這些話卻一點也震驚,內(nèi)心自己也是觀察了一天,穆蘭家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自己雖然也沒有任何實質(zhì)線索,但穆蘭家的情況卻被他打聽了一清二楚,當然也不過只是情況而已。
畢竟是自己之前答應(yīng)了陸老板,不論如何也不能食言,如果不能從外部打探到消息,那么僅剩的一個辦法就只有。
“我沒事,剛才只不過是在想事情,走神了而已。”
陳羽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若是陸老板現(xiàn)在追問,他或許還真的答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現(xiàn)在敵在暗我在明,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但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了?!?p> 陸老板聞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于是趕緊詢問道:“不知是何辦法?可需要我們幫什么忙嗎?”
陳羽本想搖頭,但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開口說道:“需要。我需要你繼續(xù)去打探,但卻不需要你們深入做什么?,F(xiàn)在穆蘭武肯定已經(jīng)知道我們在打探他們的情況,所以我們也不需要做什么,現(xiàn)在不管我們怎么做,都一定問不出任何東西?!?p> 陸老板看著陳羽那么篤定的樣子,心中不由得震驚,但馬上又有些失落道:“既然我們打探不到什么,那又為什么還要繼續(xù)浪費精力呢?”
聽到這兒陳羽頓時愣住了,但是馬上又笑了起來,他笑得很爽朗,又有些淡定道:“我只是說你們打探不出什么東西,卻沒說我不行啊。”
“你還有辦法?!”
于是陳羽淡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沒有其他辦法?!?p> 他攤開手卻沒有任何動作。
陸老板聞言愣住了,明顯是沒有聽懂陳羽的意思,但是他想了想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
于是連忙道:“你的意思是羊入虎口?那么該由誰來擔任這只羊呢?”
他說到這兒似乎有些無奈,畢竟這么危險的事情,應(yīng)該也沒有誰愿意去干。
“我?!?p> 陳羽出了聲,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平靜。
不是他說,但這件事情確實只有他一個人做得到,不說沒有這個能力,就勇識來說,怕是并沒有幾個人敢這么做,他也就不想故意去為難他們了。
陸先生聞言明顯震驚了,但他肯定也明白成立的心思,于是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點頭答應(yīng)了,“好,我會盡量吸引穆蘭武的注意,為你創(chuàng)造機會。”
陳羽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想著些什么,但卻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準備了。
夜晚,黑夜一望無際,只有幾顆零零散散的星星點綴著,但卻無法點亮天空。于是黑夜便囂張地張牙舞爪著,卻不知白晝總會降臨……
此時的陳羽早就已經(jīng)到達穆蘭家門口,根據(jù)他今天打探到的結(jié)果,知道穆蘭武為人心狠手辣,若是被他抓到把柄,必定會非常麻煩。
陳羽有些無奈,但也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穆蘭家的大門口即使到了夜晚也有不少守衛(wèi)站崗,要打敗這些守衛(wèi)雖然十分簡單,但這樣一來必定會打草驚蛇,那樣對陳羽來說是十分不利的。
他知道穆蘭家有一個后門,于是便向那個小后門走去,不得不說穆蘭武也是聰明,如果不是他親眼看見,他肯定也沒辦法,相信那樣一個地方——豆腐坊,居然是穆蘭家的后門!
陳羽到達豆腐坊的門口,那家店果然還開著,普普通通的一家店,老板正切著豆腐,笑盈盈的把稱好的豆腐遞給顧客。
“老板?!标愑鹱吡诉M去,戴上了事先準備好的口罩,喊了一句那個老板。
果然不出陳羽所料,那個老板很快就應(yīng)了聲,看著陳羽有些遲疑,但很快又換上了笑容滿面表情,有些討好的問道:“先生真年輕,我實在沒想到竟然也會有年輕人喜歡吃豆腐呢。先生要來多少?”
“咳咳咳——”
陳羽本欲說什么,但是馬上一轉(zhuǎn)頭猛烈咳嗽起來,那個老板看著這一幕有些震驚,連忙詢問道:“先生沒事吧?要不要去幫你倒一杯水?”
“不必了,天氣突然轉(zhuǎn)涼,這一不小心就感冒了,老板不必擔心,我?guī)狭丝谡植粫魅窘o你?!标愑鹱匀恢烂媲暗娜瞬缓煤?,于是只好先和他打感情牌,“家中父母想吃豆腐,我自然就來了?!?p> 那個老板明顯被驚到了,但馬上又平靜了下來,笑著說道:“先生真是孝順,我家的豆腐是純手工制的,可比其他店的要好吃不少呢。”
“很久沒吃過豆腐了,來六塊吧?!标愑鹨仓皇切α诵?,沒再多說什么。
那個老板聞言就去幫他切,也沒有再起什么疑心。
但其實剛才說的那些都只是陳羽胡亂扯的,他根本沒有感冒,也沒有父母在家里等他回去吃豆腐。
老板熟練的切著豆腐,但陳羽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個老板明顯不是個普通人,他的手上竟然有不少老繭,做豆腐是輕功夫,按理來說不該留下這么多老繭,但看老板的情況,這明顯是一個習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