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
方方的事,一時半會兒弄不明白,得回家后再說。
楊子木今天沒來,肯定發(fā)生什么了。
“世杰!”有西跑到教室門口大喊。
聽到有人叫他,他慢吞吞地走到門口,很淡定。
“你姐呢?怎么沒來上學(xué)?”有西蹲下說。
“我不知道啊?!笔澜苈冻鲆桓逼婀值谋砬椤?p> “算了算了,問你也沒用。”有西轉(zhuǎn)身跑去。
世杰一副沒發(fā)生什么的樣子,著實讓人佩服。
不會出什么事吧?
有西找到老王,看著老王在走廊上接著電話,站在一旁聆聽。
“生病了?”老王問。
“沒什么大事吧?”
“好好好,身體重要,養(yǎng)好了再回來也不遲。”
王老師掛斷了電話,抬頭看著我。
“你和方方說幾句?”老王點開方方媽媽的號碼,準(zhǔn)備撥通。
“嗯。”有西點點頭接過手機。
“喂!”電話一頭傳來一個婦女的聲音。
“阿姨,我是有西,請問方方在嗎?”有西小心翼翼地問。
“有西啊,阿姨現(xiàn)在有些忙,晚些給你回電話。”那個婦女這么說。
然后她掛斷了電話。
“老師!”有西搖搖頭把手機還給老王。
“可能有難言之隱,我們等等!”老王把手搭在有西的肩上,叫他回去上課。
“就是……就是老師……”有西回頭看著老王。
“楊子木生病請假,過兩天就可以回學(xué)校了?!崩贤醪碌轿业膯栴},立馬給我答案。
“那好吧?!庇形骰氐搅宋恢茫贤鯇λc了點頭。
真希望楊子木即刻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我肯定不再懦弱。
“來,答應(yīng)你的棒棒糖。”有西手機捏著兩顆糖,遞給范欣悅。
“留一顆給子木?!狈缎缾倧氖掷锓殖鲆活w還給我。
“好!”有西把糖放在桌箱里。
紙條和糖放在桌箱底,一直沒有打開。
那天下午,雨一直不停的下,外面很安靜,人煙稀少。
教室里很熱鬧,摻雜著各種聲音。
“大家快過來!”應(yīng)江坐在楊子木的位置上吆喝不停。
他拿著一支筆,翻開楊子木的筆記本,準(zhǔn)備寫。
“寫!寫!寫!”一旁的人呼喊著湊熱鬧。
他的丑態(tài)還有他自以為是的樣子在有西眼里就像是一場鬧劇。
“滾開!”有西擠進人群中罵了他們。
“關(guān)你屁事!”應(yīng)江退后一步站起。
他是留級生,有些早熟,留著不三不四的發(fā)型,在學(xué)校里蠻不講理,壞事干盡。人也不怎么壞,就是流氓氣息多了不少,開始來這個班的時候關(guān)系不錯,還和他騎著摩托到處閑逛,有時候周末他也會來我家。
可是楊子木來了之后,他整天騷擾她,有時放學(xué)隨著她回家。
從那以后,我們關(guān)系跌倒了冰點。
“今天的事,我必須管!”有西把楊子木的筆記本搶過來,還有她所有的書都放在自己的桌上。
“陳有西,你放學(xué)等著!”他指著我,把凳子踢倒后走了出去。
“來啊!”有西把凳子踢了回去。
謝禹和二浪見形式不對,就緊緊拽著有西,怕出了事。
“媽的,就一臭流氓!”有西大罵一句。
“老陳,他不明白你們的事!”謝禹走過來對我說。
“他那德行你不是不知道。”二浪接著說。
有西還在氣頭上,顧不上他們的勸說。
“大家都回到座位上,該干嘛干嘛?!备蚀脑谥虚g說。
窗外的人也都紛紛離開,教室頓時亮了不少。
“這下你可出名了?!狈缎缾傂÷暩嬖V我。
“去去去,知道我的還少嗎?”有西有些不耐煩。
“星期五咋辦?”范欣悅對我說。
“打不死,也不怕打?!庇形靼褩钭幽镜臅堪岬阶约旱淖老淅?。
“愛情啊,可真強大。”范欣悅在一旁調(diào)侃著他。
“……”
有西沉默不語,低頭把楊子木的書放得整整齊齊。
“下課一起走啊。”謝禹和二浪拍著我的肩膀說。
“好!”有西爽快地答應(yīng)了。
那幾天,他們一直和我形影不離,吃飯睡覺上廁所也不例外。
馬上星期五了,楊子木的位置還是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