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第一百零八章 除夕

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勤小漾 4032 2020-10-20 23:30:03

  又一年的除夕,要到了。

  往年這個時候,梵芩都是在宮里的,如今在這與公主府一墻之隔的岑府里頭,倒也是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就是覺得自己有些變化了,比如那都能掐出肉來開始稍顯圓潤的臉盤……

  明明才嫁給岑昱一個月都還差那么幾天,這福氣卻是如此明顯,每每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有最近越發(fā)喜歡蹂躪她臉的岑昱,都有些微的惆悵。

  “主子為何嘆氣?”瑯月在旁邊整理著衣物,聽了自家主子拿著一面小鏡好幾聲嘆息,不由得好奇。

  又是一聲嘆息,梵芩將小鏡反扣在了幾上,撐了下巴看著瑯月忙前忙后,略顯愁悶的道:“你主子在愁這渾身上下多出來的福……”

  瑯月聞言忍俊不禁:“主子擔心這個作何?從前主子累的身上都沒多少福,婢子們看著都心疼,如今啊,正是恰好!”

  “再這樣下去,我怕是都會被令儀笑話了,”梵芩說著蹙著眉搖頭:“不行不行,我得控制控制用膳的量了,都怪岑昱,可不能再讓他當廚子了!”

  長公主又開始沒良心了,明明之前央著岑昱當廚子的也是她,這會兒來卻是倒打一耙,說的好像是岑昱主動去的一般。就這會兒,岑昱可還在琹予院的小廚房呆著呢!

  從前一言九鼎的長公主,現(xiàn)在經常是口不對心,這日的午膳,可是又將自己那些愁那些悵給拋諸腦后,用的開心。

  除夕來臨,宮中照樣是有除夕宴的,想比去年,今年肯定是熱鬧了不少,這后宮中多了十來位嬌艷女子,自會添些熱鬧。

  到底是梵芩與母兄提前探討過的,那些入了宮的女子,品性都還尚可,無論她們是忌憚著永福宮的太后還是坤德宮的皇后,無論是想養(yǎng)精蓄銳亦或是沒那份心思,至少現(xiàn)在后宮中是風平浪靜一團和氣,姐姐妹妹稱道的好似親人一般。

  但梵芩卻為那些女子感到可惜,自她父皇開始,再加上她兩位兄長,都只有一顆心,做不到分給許多人。如今那顆心已然是給了章若靈,那些女子,自是可惜了。

  哪怕日后為了權衡朝政梵擎自會踏入那些女子的宮中安歇,給她們晉位份,又或者是給她們留子嗣,都得不到一分情,有也是同她一樣的憐惜之情。

  深宮誤人,多美好的女子進去了,都不會心靈干凈一輩子,日后如何,左右是她們自己的事了。

  這輩子看過了太多腌臜,梵芩只想下輩子投個好胎,生在平凡之家,不帶著這一身與生俱來的福氣。上天給的這福,她并不想要。

  將這話講與岑昱聽時,本以為他會笑自己不知好歹,卻沒想得了一句“下輩子你的責任依舊很大”,一時有些心癢癢,這算是變相的能看到她的未來了吧?

  好奇不過,問出了口,卻又只得了一句老僧常說的“天機不可泄露”,遂偃旗息鼓不再追問,心里卻暗戳戳的將此事記在了心里,對那小藥丸,又多了一些糾結。

  距除夕宴還有幾個時辰,梵芩難得的和岑昱提前進了宮,在永福宮陪趙懷嵐和后頭來請示事宜的章若靈,多說了會兒話。岑昱這塊曠世奇才自是香餑餑,甫一入宮,才跟趙懷嵐請過安,連那殿內剛斟好的熱茶都還沒來得及品上一口,就被梵擎派來的華公公給帶去了勤政殿。

  自打之前在棋藝上敗了岑昱幾回,梵擎就時時惦記著要贏上他一回。而梵彥自是輸?shù)母鼞K,讓了三子卻依舊兵敗如山倒,但他知曉自己不是這塊料,也沒有梵擎那么強的勝負心,輸了就不再強比,但卻還是希望自己皇兄贏岑昱一回,給身為梵芩娘家人的他掙掙面子的。

  只梵芩知曉,兩個兄長文政比不過岑昱,武藝肯定是高下分明,他們的面子啊,實在是難掙。

  如今可不是,棋盤之上岑昱的黑子已然是力壓梵擎的白子,余路不多,但若是棋藝高超者,自瞧得出是岑昱有意讓了的。哪怕如此,梵擎依舊皺著劍眉遲遲不落子,跟對面岑昱的氣定神閑對比鮮明。

  “皇兄,若是不落,就認輸吧……”身為自家人的梵彥都看不下去了,左瞧右瞧也找不著白子出路,干脆勸人降,好開下一局。

  梵擎不語,岑昱卻是悠然開口:“如今勝負未定,尋一尋,說不定還能尋著出路,若是冒然認輸,只會一局接一局的輸,景王還是再看看。”

  話音落下,梵彥又瞧了瞧,還是沒瞧出什么來,遂轉過頭去不再傷腦筋想了。梵擎本也猜測此局尚還有出路,如今聽了岑昱的話,更是確定了一番,又縱橫細看了一番,才瞧見角落那顆看似有力實則無用的黑子,心下頓時豁然開朗。

  眉心松快,白子落下,棋盤上的局勢瞬時掉了個頭,這一顆白子,已是定了勝局。

  梵彥本是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哪知這一眼,就愣在了原地,實在想不透。

  “陛下心細,倒是本王那一子疏忽了?!贬攀种改碇活w黑子輕笑,絲毫不見在意輸贏,站起身又道:“本王去接阿芩了,陛下自便,”說完便施施然離去,好不瀟灑恣意。

  “皇兄可能給我解釋一番?”這會兒輪到梵彥皺著眉頭了,依舊不懂,坐在了剛才岑昱的座上又仔細瞧了瞧,還是沒看出究竟是如何才會一子定輸贏。

  梵擎自岑昱走后又是細看了一番,才發(fā)現(xiàn)從一開始,他的白子就在跟著岑昱的黑子走,一步一步走到了這最后一子。若是剛剛他將那顆子放在了別處,局勢自不會再變,可就是岑昱那顆看似無心之過,實則為他擔著引路之責的黑子,將白子救了回來。精妙,實是精妙!

  “他可為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啊,此等驚世之才,當與芩兒相配!”

  梵彥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滿目不解:“皇兄莫要再欺我棋藝不精!”

  哪知梵擎搖頭起身,負手而立,道:“勘不破就別強求,執(zhí)子之人方才能知曉其中妙處,旁人就看的太過透徹了?!?p>  這局棋,看似平常,實則暗藏了太多,這天下,都在這棋盤上了,白子是大乾,黑子是大乾所立足的整個大陸。大局小定,未來,已經明示,端看執(zhí)白子之人如何抉擇。

  言罷,梵擎就抬步走出了勤政殿,前去坤德宮接章若靈赴宴了。

  但這對梵彥來說跟沒說一樣,棋藝不精的人就不強求自己了。那兩個都有佳人要接,他現(xiàn)在卻只能獨自前去,心里莫名覺得,這婚期好似定的太遠了些!

  而這棋盤,在勤政殿中人散去之后,那一顆定了勝負的白子,亮了一陣奇異的光……

  德清殿一如既往的熱鬧,上位席上也多了許多俏麗宮妃,鶯燕環(huán)繞,倒是比往常宴會更顯圓滿了。梵芩雖嫁了人,但那席位卻是依舊不變,仍在帝后左側第二個席位,身旁卻是又多了一個岑昱,夫妻同體倒是被他倆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自又是羨煞了殿內一眾女子,看著岑昱對梵芩種種體貼之舉,只恨自己當初為何不努力一番得了岑昱的眼。

  這些目光梵芩自然看得見,還煞有介事的裝模作樣說道:“夫君還是小心些,那些女子好似要吃了你一般,可別讓夫人我新婚不過一月就守了寡啊!”

  長公主被握著的手感覺到了一絲緊,身側之人的目光也不甚友善,只好訕訕的收回自己的話:“那些女子是想吃了我……”

  某人點點頭表示贊同:“夫人得此天下獨一,自是會招那小人之眼,還是小心些的好,可別讓夫君我新婚一月未過就成了鰥夫。”

  兩人都笑得極為貼心,旁人眼里只覺得琴瑟和鳴,在兩人身后的瑯星瑯月和煦衍,卻莫名的打了個冷顫。這哪是新婚夫妻在除夕夜該說的話!一個個的盡讓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提心吊膽,生怕哪句話就成了真。

  看著帝后座上的梵擎和章若靈,看著一旁坐著的趙懷嵐,又看著下方那些取著樂的朝臣,還有那含情脈脈對視著的趙令儀和林尚寧,再看著身側為自己斟酒的男子,梵芩覺得,今年的除夕,真的很不錯。

  宴至尾聲,還是要看煙火的。

  璀璨綻放的煙火之下,是一張張揚起的笑臉,身側有人相伴,才更能覺出這煙火的美好。

  站在帝后稍后方的梵芩和岑昱兩手緊緊相扣,寬大的袖袍作擋,卻也擋不住兩人佳偶天成的般配。

  又一個除夕,多了個岑昱在側,梵芩卻覺得該是如此。也不知是從何時,她早已習慣了岑昱的存在,那顆心啊,為之跳動的歡快。

  九天之上的姻緣殿中,姻緣輪盤上梵芩與岑昱姻緣線,似是又濃了些許,兩根線似是又緊纏了些許……

  宴散人散,各回各處去等鐘鳴迎新歲。梵芩明早要向趙懷嵐朝賀,擔心自己起不來耽誤了時辰,就跟岑昱回了自己的沁鳶宮歇一晚。左右那新房只差幾日滿一月,兩人又都不是在乎這些神神叨叨的規(guī)矩之人。

  倒是趙懷嵐勸了好一番,最后無果只能隨自己的女兒去了,反正在梵芩這兒,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都是空話,所有人都縱著就是了。

  回到沁鳶宮后兩人收拾妥當,沁鳶宮的火龍實在旺,往年梵芩還要攏在厚被里,如今就著了寢衣坐在床榻上都不覺冷,要不是感受到自己與岑昱的體溫有差,她都覺得自己正常了。

  “為何我現(xiàn)在連冷都不怕了?”耐不住好奇,梵芩還是湊到了岑昱身旁問。

  雖她自己感受不到,但岑昱還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涼意,雖然知道她是神時就如此,但總擔心這肉體凡胎經不得,伸手拽了被子又將人攏住,低語了一句“別胡鬧”。

  將人攏好,才拂開了那凈白額前的碎發(fā),回答:“我之靈環(huán)繞于你,自是能讓你好受些,只是若我遠離了些,你依舊會感覺冷”。

  有些事岑昱不愿說明白,就如在伏祿山軍營中暈倒之事,只能說個大概與她。

  梵芩覺得神奇,但聽到后半句,臉稍稍鼓了一些。

  “夫君真是好心機,竟用如此方法將我鎖在你身旁!”

  這話一出,岑昱愣了一瞬,隨即無奈失笑,連人帶被抱入懷中,笑道:“若不如此,夫人若是跑了可怎生是好?”

  “跑了你再追來便是,莫不是你怕追不上?”梵芩從岑昱懷中探出了頭,目露不屑。

  這無疑是在挑釁了。堂堂六界為尊的魔帝,岑昱自是要正一正夫綱的,但奈何神帝不遑多讓,妻綱占了上風。

  “六界各處,只要你敢去,我自敢緊隨其后,夫人別妄想逃出我的視線?!毙南码m認了輸,但還是要告誡一番的,免得日后她以為自己真能扔下自己逃走。

  “夫人我小小凡身,哪去的了你口中的六界各處,能將這自身所在的凡世走完,都算是不得了的千古人物了?!?p>  梵芩又重新縮回了岑昱懷中,嘴里嘟嘟囔囔,對岑昱的話毫不上心,什么六界,在她心中沒什么感觸,哪怕自己身邊日日晃悠著兩個魔頭,哪怕有一個還成了自己的夫君,對她而言,不過是多了兩個跟會變戲法一樣的人一樣,只是這戲法高深了許多而已。

  她這話卻不由引起了岑昱的深思,想著該要如何將她這劫化了,不然她這滿心遺憾的樣子,實在是讓他不忍心。

  可歷劫之事不可打斷不可擾亂,不然有損神格,梵芩本就是經由惜禾幾萬年的韻養(yǎng)才得以蘇醒,若是因為他冒然插手這次歷劫,而損了那好不容易修復好的神脈神格,得不償失不說,悔恨的也是他自己。

  一時岑昱心竟有了些亂,抱著梵芩久久不曾言語,久到梵芩在他懷中熟睡過去,都依舊未曾動過。

  他在想,若是這凡劫結束的那一日,他又該如何?面對她在自己面前的離去,那份痛,又該如何承受呢……

  世間的情啊,總是如此矛盾。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