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喜茶之人,可也不可,但老黑愛茶,說春飲養(yǎng)生,夏飲祛暑,秋飲健體,冬飲御寒。
每次會晤,一茶兩人三鐘頭,也不知聊了啥。
“喝普洱得出聲兒,悶著不舒坦。”老黑時常告知,我不以為意說,你茶多,懶得記。
“大半月了,那姑娘可曾來過?”
他說的是秋白,仿佛她剛到便又從世界離開,我搖搖頭,未答。
那青子近況如何?一邊品茶,老黑又問。
聞言后我說還能咋的,郎有情妾有意,只要青子不再風流,咱哥倆好生祝福便是。
此生最是愛磨人,琢磨不透,百折不休。
那你呢?
還在等她?
我沉默許久,實則未曾想到老黑有此一問,也借了點時間思索。
“且走且看吧,老實說我還放不下曾經。”終于如老黑說的一般,我不痛快。
“你呢?三十而立,立得了嗎?”
“立得!”老黑忽然一笑:“你老哥我,也快了?!?p> “喲~好事兒!”我端起茶杯:“以茶代酒走一個?!?p> 還是老黑厲害,捂得嚴實,朋友們無人知曉,不過終究是好事,我尋摸著讓他啥時候把嫂子叫出來大家聚聚。
老黑不干,說定下來再說,得,不愧是老黑,總有自己的方式,換作旁人,指定不敢。
我自認平庸,緬懷過去又渴望擁有,生存于夾縫之中,仿佛脫身不得了。
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生活卻離不開這個墳墓,而愛情也離不開生活。
話說回來,面包與牛奶也可兼得,就看各自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