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十多天的努力,禮服的制作完成了一半,姑娘們的訓(xùn)練也取得了很大的進步。照這樣發(fā)展,元宵節(jié)舉行禮服展完全不成問題。
一天晚上,我正在房間做禮服。思穎和愛佳嘰哩哇啦地在床上躺著玩。
這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請進!”
永澈和穎麗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白若,和你商量個事?!庇莱嚎戳丝捶f麗,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為難,但還是硬著頭皮朝我說道,“你們模特隊還能增加一個人嗎?”
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誰???”
“穎麗?!庇莱喊阉颐媲耙煌?,“你看她條件怎么樣?”
我心中一陣火冒,這家伙害死了她姐姐,還好意思來穿她姐姐最后設(shè)計的禮服去展示,這心理素質(zhì)得有多好?。?p> “外部條件是不錯,就是氣質(zhì)上有點不符?!蔽业穆曊{(diào)毫無起伏,隨時恭候穎麗的疾風(fēng)驟雨。
“哪里不符?你最好講清楚!”穎麗一臉的怒意。
“穎佳少奶奶的禮服屬于清純唯美風(fēng)?!?p> “人家還沒嫁過人,哪里不清純?哪里不唯美?”穎麗朝我兇道。
“白若,你就通融一下吧,畢竟她是穎佳的妹妹。”永澈也朝我說道。
“不行就是不行,訓(xùn)練都過半了,她現(xiàn)在才加入,完全來不及了?!蔽业裳劭粗麄?,說什么我也不會讓穎麗這個破壞分子跑到我的團隊中來。
“你……”永澈一臉的尷尬,但又無可奈何,只好對穎麗說,“算了,你也懶得摻和她們這種事?!?p> 穎麗撅著嘴,見事情毫無希望,只好跺了跺腳,忍淚跑走了。
“白若,你是不是有點過分啊?她是穎佳的妹妹,自己姐姐設(shè)計的禮服,她都不能穿一穿嗎?”永澈一臉的不高興,似乎覺得我不可理喻。
“對,她就是不能穿。我做的禮服,就不給她穿。”
“她有時是有點胡鬧,不招人喜歡。但穎佳畢竟是她姐姐,她這點要求我覺得不過分。況且她天資聰穎,學(xué)走秀應(yīng)該不難?!?p> “少爺,求您別說了。您根本不了解她。去抱抱思穎和愛佳吧,為她操什么心。”
永澈白了我一眼,自顧自地逗孩子去了。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我照常往訓(xùn)練室走去。
可是,好奇怪,訓(xùn)練室安安靜靜的,竟一點也不似往常般熱鬧。
怎么回事?我急急忙忙走了進去,卻見一個人也沒有。訓(xùn)練時間也到了啊,為什么沒有人來?我納悶不已。
“怎么了?”永澈從花園走了過來,身上竟帶著一股臘梅的幽香。
“一個人也沒來?!蔽沂涞卣f。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真的最怕掉鏈子。
“再等等吧?!?p> “好?!?p> 整整一個下午過去了,居然一位姑娘都沒來。我徹底慌了:“不行,我明天要去挨家挨戶地看看,到底怎么回事?!?p> “我和你一起去?!?p>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和永澈就拿著報名單上記錄的姓名和地址開始走訪。
李秀梅住的近,我們最先走的她家。
這是一戶并不富裕的人家。低矮的房屋,簡單的裝飾,地面收拾得一塵不染。
“快請進!”秀梅的爹娘熱情地將我們迎進了屋內(nèi)。
秀梅躺在床上,一臉的憔悴。
“怎么了?”我摸摸她的頭輕聲問道。
“也不知怎么了,從前天回來開始,一直肚子不舒服,拉肚子,剛請了大夫,說我吃了不干凈的東西?!?p> 永澈問道:“你在府里吃了什么東西嗎?”
“沒有啊。聽大夫這么說,我也覺得奇怪呢?!彼卮?。
“哦,那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我問。
“好多了,但是可能要休息幾天才能來訓(xùn)練了?!毙忝繁傅卣f道。
“沒關(guān)系,身體要緊。你先好好休息!”我關(guān)切地對她說。
從秀梅家出來,我們直接又奔另一戶人家。一連走了十九戶,姑娘們無一例外都是肚子疼,拉肚子。怎么會這么巧?她們在府上并沒有吃任何東西,為什么回去就拉肚子?
“還有一戶?”永澈問道。
“對,張靜姝。她家住在郊外?!?p> “去嗎?”
“當(dāng)然要去?!蔽夷抗夂V定。
經(jīng)過一片小樹林,我們終于找到了靜姝的家。
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小屋,周圍幽靜恬然。
“在這兒開個養(yǎng)生館應(yīng)該生意不錯?!蔽乙贿厲|張西望,一邊說道。
永澈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觀賞著樹林里蕭瑟的冬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