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是張靜姝的家嗎?”我在小院外問道。
一位十七八歲的男子從里屋走了出來:“是啊,請問你們是?”
“我是蘇府的蘇永澈,她是白若。靜姝昨天沒來訓(xùn)練,所以我們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庇莱赫f道。
男子笑著點了點頭,目光看向我:“你就是白若?”
“是啊?!蔽乙部聪蛩巳瞬⒉幌袼妹谜f的奇丑無比,反而很俊朗。
“哦,靜姝常常在我們面前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他臉色一紅,“膚白若雪,美若仙子。”
被人當(dāng)面這么夸獎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我剛想客氣兩句,卻聽永澈突然問道:“靜姝在哪兒?”
“哦,不好意思,差點耽誤你們的正事,她在里屋呢?!蹦凶右贿厡⑽覀兺笤阂贿呑鲋晕医榻B,“我叫張子墨,是靜姝的大哥。平時喜歡畫畫,讀書……”
我一臉憋笑地點著頭,這個大哥還真是熱情啊。
“白若姑娘,你的愛好呢?”他眉眼彎彎地看著我。
出于禮貌,我認真思考起他這個問題,喜歡賺錢算一種愛好嗎?這樣說會把人嚇到吧?
“喜歡做點針線活。”考慮再三,我一臉誠實地回答了他。本來嘛,做禮服也是針線活啊。
“白若姑娘真是心靈手巧!”這家伙雙眼的小心心不斷往外冒。
“咳咳!”永澈干咳了兩下,一臉不耐地白了張子墨一眼。
“白若姐!永澈少爺!”
床榻上,張靜姝一臉憔悴地坐著,見到我們,甚是驚喜。
“你們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蔽易酱策叄澳悻F(xiàn)在好些了嗎?”
“嗯,昨天看了大夫,吃了藥,已經(jīng)不拉肚子了……”
靜姝說她和其他姑娘一樣,不曾在府上吃過任何東西。
“那前天在府上,可有什么特別的事發(fā)生嗎?”
“沒有啊?!?p> “你再仔細想想,不管多小的事都可以說。”
“嗯……”靜姝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突然,她用手指敲了敲太陽穴,“倒是有一件小事。”
“什么?”我問道。
“你走了之后,我們在訓(xùn)練室門口撿到一個非常漂亮的銀色香囊,大家爭著看,還聞了聞。”
“是嗎?什么香味的?”
“臘梅的幽香。另外,似乎有一股綠豆糕的香味。我也不太確定?!?p> “綠豆糕?”永澈和子墨都一臉的吃驚。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吧,香囊里怎么會有綠豆糕呢?”靜姝說著,自己都笑了。
“不一定?!边@事似乎有點蹊蹺,我繼續(xù)問道:“那香囊后來你們交給誰了?”
“我們放回原位了,想著失主只要原路返回應(yīng)該就能找到?!膘o姝一臉疑惑,“這事兒有什么問題嗎?”
“不知道?!蔽覔u了搖頭,“你好好休息!”
“對,還要按時吃藥?!庇莱阂舱f道。
我們起身告辭,靜姝挽留道:“就在我家用晚飯吧?!?p> “謝謝了,回去還有事,下次吧?!蔽彝窬艿?。
子墨將我們送至小院外。
“今天怎么只有你們兩兄妹?”我隨口問道。
“我們爹娘走親戚去了,二弟和三弟打獵去了。白若姑娘,歡迎你有空再來!”他一臉的期待。
“好,謝謝!”
冬日的夕陽斜斜地照在林間,使蕭瑟的枯枝也有了一絲明媚之色。
“等等我?!蔽揖涂戳艘粫猴L(fēng)景,永澈就走了那么遠。我趕緊朝他追去。
“咦?我以為你還要再聊一會兒?!庇莱阂荒樀男σ?,看起來卻怪怪的。
“怎么了?笑容很不自然哦。”
“呵……”他若無其事地揚了揚頭,繼續(xù)往前走。
好吧,鑒于你是個如此可愛的醋壇子,本姑娘就倒追你一次。
我加快了腳步。
“少爺,您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是穎佳少奶奶嗎?”
“廢話!”他看也不看我一眼。
“您知道我最愛的男子是誰嗎?”
“不關(guān)心!”他仍然目不斜視地走著。
“不是您?!蔽铱戳怂谎?,“他是我曾經(jīng)喜歡的一個男子。”
永澈突然停下腳步,黑著臉說道:“你是我動過的女人,就算扔掉也不會便宜別人?!?p> “聽說之前有個丫頭您也……然后放了……”我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
他生氣地一把拉住我,一直拉到臥房,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下狠狠把門一摔。我嚇了一跳,開始后悔剛才的自作聰明。
那個曾經(jīng)不介意我喜歡過永熙的人哪去了?為何對白若的占有欲竟如此強烈?
“少爺……”第一次,我突然有點怕他。會被打嗎?
沒有語言,他一把抱起我扔在床上,冰冷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