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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富可傾國

039 一敗涂地

夫人富可傾國 放草的羊 3082 2021-05-31 13:07:21

  “哎喲,我的小祖宗。這可是幾百兩的寶貝?!碧锖谋焕羞B著割了幾刀,“快扶小姐去醫(yī)館。”

  他今日算是徹底得罪琳瑯了,他今日聽得某位夫人喚她的名字才知,原來林瑯乃是琳瑯。

  他意識到令李知縣頭疼不已的就是琳瑯,她的狠辣手段他多少有些聽聞。觸了大霉頭??!

  “為什么?”田菲語發(fā)了瘋似的,吼了一句。她連員外家小姐的身份也要沒了是么?

  “為什么布鋪會轉(zhuǎn)手賣人,母親可知道?”她的心好痛,渾身都痛。

  “田菲語,你放肆!”田函被自己女兒吼怎會沒脾氣,究竟是自己過于寵她了。上次她惹了事,登門道歉時古荃將軍的說話宛在耳旁,當(dāng)時他還不信看著長大的女兒會如此卑劣,可那一句一句話砸醒了他,看清女兒面目。

  田菲語淚流滿面,被嚇得一哆嗦,好不諷刺。

  “回院子閉門思過兩月,不得踏出大門一步。抄女德十遍,若不再收斂性子,別想出門了?!碧锖鹬袩?,現(xiàn)在他盡心收藏的幾個壓箱底寶貝也被她砸了,簡直是敗家女!

  前段時間鎮(zhèn)南府留了情面,并未將丑事宣揚(yáng)出去。可今日如此大動作,外間多少聽到些聲音,日后她如何嫁得出去啊,她可想過?“琳瑯不是善茬,你莫要得罪她?!?p>  庫房內(nèi)是田菲語的哭聲,田函究竟不忍心,無奈地嘆了聲,解釋道,“為父欠了一筆賭債,若不是琳瑯出手如今已是傾家蕩產(chǎn)?!?p>  田菲語頓了頓哭聲,轉(zhuǎn)而化哭為笑,“呵呵,哈哈哈…”

  古荃羽軒見琳瑯一瘸一瘸地步行,強(qiáng)硬地攜她越墻而飛,須臾進(jìn)了一家醫(yī)館。“大夫,診脈?!?p>  大夫從抽屜里拿出一張薄娟,覆在女子手腕仔細(xì)診脈。

  “可是有內(nèi)傷?”羽軒沉聲問。

  大夫搖了搖頭,見她嘴角一抹血絲,“只是受了點外傷,傷在何處?”

  “腹部挨了幾拳?!绷宅樀魂愂?,像在說別人的事。

  “還有肩膀?!庇疖幯a(bǔ)充道,“館內(nèi)可有女醫(yī)者?”

  大夫回頭朝里喚,“思敏,給病人檢查上藥?!?p>  古荃羽軒不由分說,扶琳瑯入內(nèi)給女醫(yī)者上藥,轉(zhuǎn)身闊步走回外間。

  女醫(yī)者見著潔白肌膚上顯眼的幾處紫紅,感慨好生可憐,上藥的動作放輕加快?!斑@兩瓶藥酒,每日涂上兩次,涂四日便可?!?p>  琳瑯點頭表示知曉,“銀兩多少?”

  “三百文。”

  羽軒面帶愧色,田語菲善妒,皆因他而起才報復(fù)琳瑯。見琳瑯出來,抬步就要去扶。

  她半舉手,“無礙?!?p>  他頓了頓,“可拿了藥?”

  見她點了點頭便跟著她腳步出了醫(yī)館,羽軒抬頭看了牌匾,“現(xiàn)在回府里休息嗎?”

  “不,我約了人。”琳瑯握這兩瓶藥油,拿在手里不是揣進(jìn)兜里不是,忘了跟那人要個布袋?!澳闶遣皇怯纸o了診費(fèi)?”

  “又?你給了?”羽軒微詫異,一想不過小一兩的事情,“沒事?!?p>  琳瑯可惜得將頭側(cè)到一旁,小聲說道這錢花得不值,“哎西。”

  他接過她手里兩瓶藥酒,仰起頭笑得開懷,果然生意人都是視財如命的,不過阿琳這位一兩銀子懊悔的模樣好生可愛。

  她睨了一眼他,惜財有什么好笑的,“我去迎典客棧,麻煩你幫我把東西拿回府?!?p>  “我送你去吧,有好幾里路。”羽軒笑得下腹疼,又補(bǔ)一句,“抓手臂便可以?!?p>  “行,多謝。”她不是把名節(jié)當(dāng)飯吃的人,令楚去了錦陽布鋪不見人,應(yīng)會去那找她。

  剛巧醞釀了一番的話,還是開口重申,“不要靠得太近,插手我的事情。我們最多只能是友誼。”

  “知道的?!彼欢僭俣卣f明,他明白她的用意的,自然不會以為是欲迎還拒的把戲。

  羽軒攜著她在房頂飛行,路上行過一輛馬車,琳瑯發(fā)覺他們速度竟比車快?!皶涔φ婧茫″X。”

  “武功好不一定輕功妙,輕功飛行亦也很短板,不是瞬移的高能?!彼胂笠幌滤捴挟嬅?--大多人整日飛來飛去,有些哭笑不得。

  片刻兩人便站在了迎典客棧門前,琳瑯擺了擺手,“我上去了?!?p>  她抬步進(jìn)去得利索,如今近午時并無留人一起吃飯的意思。

  門外之人目送她上樓,無奈地?fù)u頭,他還得回去跟娘那邊交代。

  琳瑯頓筆,抬頭看了看時間,午時正已過依舊不見人,人應(yīng)該是出了點意外。繼而埋頭將這樁合作大大小小事務(wù)條例列得一清二楚,還有契約沒動筆。

  如她所想,令楚被一件事耽擱了。今日凌晨卯時鏢隊傳來急報,說風(fēng)堂樓的鏢在并州與荊州交界一帶被劫,敵方有備而來一行三十人,己方損二人重傷四人。

  這趟鏢均是玉石文玩,價值十萬白銀,護(hù)鏢明里暗里有四十人。

  令楚看罷眸色暗沉,吩咐按下消息,派人傳話給大長老留意劍莊及穩(wěn)住風(fēng)堂樓,他當(dāng)即前去查個明白。

  末了,想起明日失約,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迎典樓。

  若是快馬加鞭,算下時辰,他應(yīng)已與鏢隊匯合了。劍莊于荊州的駐點散網(wǎng)全城追蹤,與暗隨劫鏢之人取得聯(lián)系。

  “對方什么人?”令楚坐在大堂,額間鬢發(fā)被風(fēng)分撥成兩半,一身風(fēng)塵。

  “回莊主,據(jù)他們身上的令牌圖案所查是荊州蚩狼幫。下屬已經(jīng)派人去蚩狼幫打探緣由?!?p>  令楚一年只來一兩次荊州,此中勢力也略有聽聞青狐幫的名頭,“這什么底細(xì)?”

  “六年前當(dāng)?shù)貝喊怨鶉[占山為王,兩年前不少從陵城發(fā)配而來的教頭上山投靠,官府派官兵剿匪未果。如今發(fā)展得有了些名頭。”葉旭理了理話,如實稟報。

  “不少教頭投靠一個惡霸,具體是多少人?郭嘯出了大價錢收買人心還是背后有什么勢力?”令楚抓住字眼。

  京城發(fā)配軍中的教頭怕不是押送就到此,而是就山地連綿地形復(fù)雜之勢殺了押送的官兵落地為寇,一個惡霸雖然在當(dāng)?shù)赜悬c勢力人力,不見得會讓人紛紛投靠他。

  “知道的有九個,都是中軍分營的教頭,背的貪污罪名。并不是同一時間發(fā)配的,三年前是現(xiàn)幫行老三的姜佐帶著三人先投靠,后面其余投靠的幾個是梁嘯暗中使力把他們從牢里撈出來的。梁嘯背后并荊寧兩州交界的官營大兒子撐腰,梁嘯與那小官營十分要好?!?p>  又道,“蚩狼幫地處要道,過往的大多民鏢被劫。梁嘯貪得無婪,嫌銀子不夠時常帶人下山打家劫舍,附近一帶百姓報官還是叫苦連天。奇怪的是蚩狼幫只有兩百余人,朝廷派去剿匪的一千官兵都折途而返?!?p>  “看來那姜佐是有些謀略,帶著兩百閑散山匪都能勝了官兵。信上說他們近半百人對我們四十人,才死傷一半?!绷畛宄约菏窒聦嵙Γ恍胚@僅是一個山寨的手筆,背后另有其人。

  “屬下也覺得奇怪,就算他九個教頭都上了也湊不齊三十個武功強(qiáng)勁的人來?!?p>  “查梁嘯跟什么人接觸過,揪出幕后之人。對了,小心些。別太快打草驚蛇。朝廷對此地官府剿匪試壓強(qiáng)度如何?”令楚心中有了盤算,小小一個山匪居然敢劫劍莊的鏢,簡直虎口奪食。

  “是?!比~旭大概猜到莊主的意思,“這一郡縣的知府年近五十,再有一年便要換人上位。老知府為了能連任,近年嚴(yán)令剿匪?!?p>  “如此說他并不是知曉蚩狼幫有九個逃犯?!比绱说故鞘×艘恍┝?,令楚喝了口茶潤潤嗓。

  “并不全知,只知山中老三是?!?p>  “行,去收集那幾人的畫像等甚能證明逃犯還有調(diào)查那個小官營?!彼肫鸫诵姓蹞p了兩名大將,“把肖騎、魯山尸首待會高涼厚葬,重金撫恤家中吧?!?p>  作為此趟護(hù)鏢的隊長,葉旭忽地叩了一個響頭,“莊主,屬下辦事不力,待將鏢押回風(fēng)堂樓還請莊主責(zé)罰。”莊主一到便問細(xì)則,他無法向莊主認(rèn)罪只能惴惴不安地單膝跪著。

  “領(lǐng)罰另說,先把事情辦好?!绷畛粗懊婀蛑娜耍麄z相識已有七年。

  “是?!迸R走前,葉旭將運(yùn)鏢的線路圖交給令楚。

  他的目光停留在巫守關(guān),此處離蚩狼幫老本營行山那座山頭有十里地。傍晚時分才動手搶鏢,“柳工,你隨我去一趟巫守關(guān)。柳青,你去打聽打聽郡縣知府為人?!?p>  “是,莊主?!?p>  兩人打馬趕往城外七里的巫守關(guān),林木茂密,知了在樹杈上乘涼仍在不停抱怨著太陽過于猛烈,抗議聲愈發(fā)大。

  一路尋找,他們在一處周圍地草被踩得雜亂伏地,樹叢隨處可見打斗痕跡的地方停下。

  令楚拉住韁繩,打量著周圍的地形。這段路坑坑洼洼,比剛來的路窄上許多,前路又是一個拐彎,兩邊的新樹密密麻麻便于躲藏,埋伏的好地方。

  顯然凌晨時分時,兩側(cè)先是滾下石頭截斷去路,打鏢隊一個出其不意。

  此地不宜多留,令楚眼神示意柳工打馬離開。自己順著血跡往山上探去,尚未到深山處便看到七具尸首疊放在樹叢中,是蚩狼幫丟棄在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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