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工業(yè)霸途帝王路

第十三章遼東大捷

工業(yè)霸途帝王路 李二旦 3127 2020-08-28 23:36:43

  遼東,遼河以東地區(qū),周、秦時設(shè)郡,大煌初年置遼東軍鎮(zhèn),為大煌王朝九大邊陲重鎮(zhèn)之一……

  這是李岳從《大煌四海志》中了解到的。

  李岳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穿越到了一個與原來那個世界平行的世界中來了。

  因為,在《大煌四海志》中,他看到了許多熟悉的地名,如河南、甘陜、北平、山東、云貴……又比如遼東,就連地理上的劃分都和他原來生活的那個世界一樣。

  遼東大捷了,就是說大煌軍隊在遼東狠狠地揍了海西韃子一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在他熟知的歷史中,每一次外族入侵都離不開大屠殺,每一次都會殺得中原大地十室九空、生靈涂炭,這是他絕不愿意看到的事,他自然要竭盡所能去阻止這樣的事,這也是他決心搞出個工業(yè)王國的初衷之一。

  如今,這場大捷至少能讓韃子安分一段時間了,留給他的時間將會更充裕,他豈能不欣喜?

  “嘩……嘩啦啦……”

  李岳抓起酒壇子就把酒碗倒?jié)M,端碗便灌……連干三碗。

  “吱呀……”

  連干三碗之后,李岳放下酒碗,拿起筷子正準備吃點菜,房門便被猛地推開了,紅袖興沖沖地沖了進來,一張俏臉泛著興奮的紅光,“少爺,遼東大捷,遼東大捷……楊督師在寧錦大破韃子軍,連復(fù)遼東三城十三堡,都快將韃子攆回海西老家去了!”

  顯然,紅袖跑到外面去打聽了,對于此次大捷要比李岳了解得更詳細些。

  “好!”

  李岳微微一怔,一聲大贊,又放下筷子,抓向了酒壇,“楊督師真乃國之棟梁,當(dāng)遙敬督師三大碗……”

  雖然明知紅袖那句“都快將韃子趕回海西老家去了”有些夸張,但李岳依舊振奮不已。

  大煌神宗皇帝永治十一年,聚居于海西的赫圖阿拉部首領(lǐng)努爾哈赤以父、祖所遺十三副甲胄起兵復(fù)仇,連年征戰(zhàn),至永治四十四年已經(jīng)一統(tǒng)海韃子西各部,立國號“大金”,稱“天命可汗”。

  永治四十六年四月,努爾哈赤以“七大恨”誓師,揮兵南下遼東,正式向大煌王朝宣戰(zhàn)。次年二月,兩軍戰(zhàn)于薩爾滸畔,大煌軍隊?wèi)K敗,自此,遼東局勢開始糜爛,至今已近五年,大煌軍隊丟城失地,從無捷報。

  直到此次遼東大捷,才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捷報是在入夜后由快馬傳入石碣村的,但在黃昏時分便已傳遍了義陽城,整個義陽城的居民不分士庶盡皆振奮不已。

  就在李岳舉碗痛飲之時,義陽城西一座陋巷破院里,李無殤、詹祿山和猴子、麻桿也在院中開懷暢飲。

  “嘭……”

  突然,又灌下一大碗米酒的李無殤將酒碗狠狠地往桌上一頓,抬頭一掃詹祿山三人,俊郎的大臉通紅,帶著幾分醉意的眸子熠熠生輝,“大丈夫生于世,既然不能生而富貴,就當(dāng)奮力搏一場富貴,三位兄弟,我決定去遼東投楊督師,明早就走……”

  當(dāng)日聽了李岳那番話后,他的內(nèi)心其實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靜。

  他并不知道李岳那番話是真是假,但,那番話卻點燃了他心中那個“封候拜將”的夢!

  他喜歡李岳那個的比喻,他覺得自己如果真是一條江鯉的話就該去躍一躍龍門,那樣才不算白當(dāng)一世男人!

  “好!”

  詹祿山微微一怔,一聲大贊,“我隨你去!能為楊督師那樣的英雄效力,我詹祿山也不枉了這男兒身!”

  “二位大哥……”

  猴子連忙起身抓了酒壇就給李無殤和詹祿山倒起了酒來,面有愧色,“我和麻桿……還有家小要養(yǎng)活……”

  “無妨!”

  詹祿山大手一揮打斷了猴子的話,“待到我和無殤在遼東闖出名堂來,再接你們過去相聚!”

  “一定!一定!”

  麻桿連忙陪笑,“跟著楊督師準錯不了……”

  楊督師一去便扭轉(zhuǎn)了遼東的頹勢,自然已經(jīng)成了大煌臣民心中的英雄。

  遼東的捷報早在兩天前便傳回了大煌京都北平城,如今,舉城沸騰的景象已經(jīng)過去,一股暗流卻開始悄然涌動。

  北平城之繁華在冠絕當(dāng)世大,雖然這時節(jié)的夜已經(jīng)冷得滴水成冰了,但城中大街小巷依舊燈火輝煌、人潮熙攘,熱鬧非凡。

  大學(xué)士街上,一棟四進四出的宏偉宅邸高懸“夏府”匾額,正是當(dāng)朝首輔、文淵閣大學(xué)士夏知遠的府邸。

  今夜,夏府內(nèi)院的暖閣附近崗哨林立,更添了幾分肅殺氣氛。

  暖閣里,四個身著華服的老者分主次而坐,手捧熱茶,卻盡皆眉頭微蹙、沉吟不語,若有憂色。

  “閣老,”

  坐在下首的高大老者望著坐在主座上耷拉著眼簾的白面老者,神色之中帶著幾分狠色,“絕不能讓楊浩峰再呆在遼東了!”

  說話的是吏部尚書洪承宗,西林黨的元老之一。

  而那白面老者正是當(dāng)朝首輔、西林黨的領(lǐng)袖夏知遠。

  聞言,夏知遠抬起眼簾輕輕地撇了洪承宗一眼,隨即又耷拉下了眼簾,并未言語。

  “昌明兄,”

  倒是坐在上首面膛紅潤留著一縷髥須的精瘦老者無奈地嘆了口氣,“楊浩峰圣眷正隆,又剛打了這么大個勝仗……我等如何動得了他?”

  這留著髥須的精瘦老者正是吏部尚書、同為西林黨骨干之一的葉時喬,他說著又輕輕地補了一句,“更何況,他背后還有閹黨撐腰呢?”

  “昌明兄,”

  聞言,坐在葉時喬對面的那個黑胖老者突然嘿嘿一笑,“為什么一定要動他呢?閹黨都容得他,我等為何容不得他?此時動他,弄不好還要落個自毀長城的罵名呢!”

  這黑胖老者正是當(dāng)朝兵部尚書、西林黨骨干之一的楊向高。

  “不一樣的!”

  洪承宗依舊一臉狠色,“他本就是閹黨的走狗,閹黨自然容得他,可是,我等若任他坐大,只怕不久之后,我等在朝堂之上將會再無立足之地!”

  “唉……”

  聞言,楊向高神色一滯,唯有一聲輕嘆,“想那楊浩峰也是一介讀書人,為何非要去攀附閹黨呢?可惜了!”

  聞言,葉時喬也忍不住輕輕地搖了搖頭,而洪承宗卻依舊一臉狠色,緊緊地盯著坐在主位上耷拉著眼皮的夏知遠。

  “好了!”

  主位上的夏知遠終于又抬起了眼皮,目光緩緩掃過三人,輕輕地開了口,“楊浩峰既是閹黨,那就不能任他坐大,但是,自毀長城的事也不可出自我等之手?!?p>  說著,夏知遠一望葉時喬,“向陽,前些時候,都察院不是空了個僉都御史的闕嗎?聽說有人向你們吏部舉薦了一個叫做苛銳的言官,而且,我還聽說那苛銳是個清廉自律直言敢諫的好官吶!”

  “下官明白!”

  聞言,葉時喬頓時眼神一亮,“這樣的官用好了就是一柄利劍吶!”

  “閣老,”

  也是在官場里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油子了,洪承宗自然聽明白了兩人打的什么主意,只是依舊有些擔(dān)心,“可是,那楊浩峰雖攀附閹黨,但行事作風(fēng)十分嚴謹,怕是不會留下什么把柄的吧?”

  “呵呵……”

  夏知遠瞥了洪承宗一眼,笑而不語。

  “哦……”

  洪承宗卻已恍然大悟,“閣老打算從他的步將下手?”

  “昌明此言差矣!”

  聞言,葉時喬一本正經(jīng)地搖了搖頭,“下手的是即將升任僉都御史的苛銳苛大人!”

  “對對!”

  洪承宗一怔,連忙賠罪,“昌明失言了!”

  就這樣,在這個滴水成冰的冬夜,在京城夏閣老府上的暖閣里,西林黨的四位骨干不動聲色地就為遠在遼東的楊浩峰楊督師備好了一柄奪命利劍。

  這等機密事,就連當(dāng)朝那位喜歡做木工的小皇帝和那位權(quán)傾朝野的九千歲魏公公都沒收到風(fēng)聲,李岳就更不可能知曉了。

  這一夜,李岳把那壇陳釀米酒喝得點滴不剩,最后爛醉如泥。

  “喔喔喔……喔喔喔……”

  雄雞報曉,李岳迷迷糊糊地從夢中醒來,只覺腦袋還有些昏沉,便又閉上了眼睛,準備再瞇一會兒。

  但,隨即他便察覺到自己身旁好像還貼著具軟乎乎暖融融的身體……

  “呃……”

  正在這時,一聲輕吟鉆進了李岳耳中,李岳頓時就是一個激靈,連忙睜眼望去,正好迎上了紅袖那張睡眼惺忪的俏臉。

  這……怎么會這樣?

  李岳呆住了,一時間只覺有些手足無措。

  我……我怎能干出這樣的事?

  “少爺,”

  見李岳怔怔地望著自己,也不開口,紅袖不禁俏臉一紅,“酒勁還沒過去嗎?你以后可不能再喝這么多了。”

  說著,紅袖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就準備下床了,“你再睡會兒,我先去準備洗臉?biāo)?p>  “那個……”

  李岳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打斷了紅袖,“今天也沒什么事,我想再睡一覺……你也多睡會兒吧!”

  他倒也不是真沒什么事做,只是,能和這么可人的姑娘躺在一起,其他的事還算事嗎?

  “呃……”

  紅袖一怔,俏臉通紅,“少爺,我……我睡好了!”

  說罷,也不待李岳開口,紅袖便一轉(zhuǎn)身,匆匆地朝門口去了。

  這丫頭……

  看著如害羞的小鹿般落荒而逃的紅袖,李岳不禁有些遺憾。

  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就害羞了呢?

  “吱呀呀……”

  紅袖快步走到門口,輕輕把房門拉開一條縫鉆了出去,返身關(guān)門時卻見床上的李岳正楞楞地望著自己,便沖他“嘻嘻”一笑,“少爺,那個盧月姑娘是誰?。俊?p>  盧月姑娘?

  李岳不禁一愣,她怎么知道盧月的?

  “少爺……”

  見李岳沒搭話,紅袖笑容一黯,“你那么愛她,就把她娶回來……”

  “不!”

  李岳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翻身坐起,“我可不愛她,至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愛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說著李岳翻身下床穿起鞋來此刻,他可沒有心情睡懶覺了。

  “可是……”

  紅袖小嘴一撅,有些委屈,“你昨晚喝醉了就一直叫著她的名字啊,還把我當(dāng)成了她了,拉著我的手不讓走……你分明就是愛她的嘛!”

  “呃……”

  李岳一怔,只得嘆了口氣,“好吧,實話告訴你吧,紅袖是我去省城趕考的時候遇到的一個姑娘,可惜……染了急病……人已經(jīng)沒了!”

  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會在喝醉之后叫盧月的名字?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更何況,我跟她都已經(jīng)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在另一個世界,我已經(jīng)死了,在這個世界,她就沒有活過!

  “少爺……”

  聞言,紅袖有些自責(zé),“對不起,我真不知道……”

  “都過去了!”

  李岳已經(jīng)穿好了鞋,抬頭沖紅袖溫和一笑,“我去湖邊練拳了,趁著被窩還暖和,你再進屋睡一會兒吧……”

  此刻,他自然明白了昨夜的情形:自己喝得爛醉,硬拉著紅袖在一張床上睡了,別的什么事也沒有做了……

  李岳暗自松了口氣,可是,看著紅袖那嬌俏可人的模樣,卻又隱約有些遺憾。

  “嗯……”

  紅袖又進屋里睡了,李岳則出門直奔西山去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