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來自東歐的拉維亞共和國。
這個國家女性比例達54%,是全球男女比例差異最大的國家,以盛產(chǎn)金發(fā)碧眼的美女出名。
她懷著出名的夢想,來到了米國,追尋自己的超級名模夢,但由于身高僅有172cm,不夠高挑,加上臉孔雖然漂亮但不夠驚艷,屢屢落選,名模夢破碎。
而她又不愿意躺下張開雙腿來通向名利之巔,于是就淪為平平無奇的前臺。
進了三?;鸸?,見識到了金融民工們的張狂、頹廢以及變態(tài)的行為,也見識到了老板們紙醉金迷的生活。
但她并沒有迷失其中,而是小心翼翼地在狂蜂浪蝶中周旋,等找到合適的火焰時,她才會像飛蛾一樣撲上去。
而羅格就是她眼中一朵溫暖而貼心的黑火,昨晚的繾綣纏綿,她仿佛已投身在炙熱的巖漿中化成了一縷青煙裊裊升上藍天。
清晨七點半,當(dāng)陽光敲開房間的黑暗時,生物鐘已經(jīng)固定的艾米麗已經(jīng)醒來,看了眼還在沉睡中的羅格,她悄悄地起身洗漱,穿戴整齊后,她俯身在羅格臉頰上輕輕啄了一口。
“幾點了?”,羅格閉著眼睛嘟噥道,最近一段時間,雖然習(xí)慣了盯著全球證券市場的日夜顛倒,但昨晚消耗太大,他現(xiàn)在累得睜不開眼。
“還早呢,我先上班了,再見!”,艾米麗是用了極大的忍耐力,才從羅格那健美的身體上離開。
“再見!”,羅格的手在耳朵邊輕輕揮了揮,繼續(xù)沉睡。
艾米麗走出酒店后,被清新的晨風(fēng)吹拂,精神頓時飽滿起來。
今天,又是她第一個踏入公司的日子,開了前臺的燈后,感覺有些異樣,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前臺一大片空地,電腦、電話、傳真機沒了,只留下她的一些私人物品。
她趕緊打開公司所有的燈,跑到辦公區(qū)一看,所有的辦公桌上空蕩蕩的,電腦沒了、傳真機沒了、文件沒了,所有跟辦公有關(guān)的物品一夜之間消失了,只留下冷清的桌椅和一些私人東西在等候著主人的到來。
遭賊了嗎?一夜間搬空公司,這賊也太厲害了!
心里害怕的艾米麗趕緊打電話叫物管公司的人上來,很快就來了一個年輕的物管人員。
“這是怎么回事?”,艾米麗指著空蕩蕩的辦公區(qū),“這么多東西怎么會不見了,你們有沒有看到誰來搬的?”
年輕的物管表情淡定地道:“昨晚上,你們的老板施羅德帶了搬家公司的人來,把東西搬走了!”
“什么?不可能!”
“就是這樣啊,他說要搬東西到新公司,桌椅這些,他不要了,委托我們賣出去呢!”
“不可能,我們沒有租新辦公室!”
“那我就不知道了,問問你們老板吧!”,物管人員同情地看了一眼艾米麗,覺得她應(yīng)該是公司倒閉后被無情拋棄的一員。
艾米麗趕緊拔打施羅德的電話,手機關(guān)機,家里的電話也沒有人接,她心里心生不妙,施羅德不會是卷款潛逃了吧?!
由于最近全球流感的緣故,很多公司紛紛倒閉,就像三?;鹚诘倪@棟大廈,已經(jīng)有十多家公司關(guān)門停業(yè)。
但三?;鹨恢痹跔I業(yè),前段時間,甚至還大肆招人,吸納投資者的資金,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老板怎么突然就跑了呢?!
這時,陸續(xù)有員工前來,一看到公司這樣的情景,都炸了窩。
“施羅德呢?找不到!不會吧!”
“那狗娘養(yǎng)的一定是跑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昨晚剛存十萬美元進公司,不會的,不會的!”
“趕緊報警吧!”
“對,報警!”
“……”
員工們亂成一團,想從公司拿點什么作為工資的補償,但發(fā)現(xiàn)除了桌椅文件柜外,根本沒有其他能輕松搬走的物品,施羅德真的將所有能搬的東西都搬走了。
……
很快警察前來查看,一個一個地問話。
回答完警察問話的艾米麗,從震驚慌亂中平靜下來后,才想起昨天羅格的朋友也存了五萬美元進公司賬戶,于是她趕緊打電話給羅格。
等羅格和庫里匆匆趕到三?;饡r,這里已聚集了很多憤怒的員工和投資者。
憤怒的人們把警察團團圍住,要求警察立即找出施羅德。
但警察查詢了所有的飛機、鐵路的記錄,并沒有施羅德及家人的乘搭記錄,看來施羅德是連夜開車跑了。
由于各地警察的轄屬不同,要求其他地方的警察去設(shè)卡抓施羅德不太容易。
而施羅德是否存在詐騙也需要時間確認,這么一拖,施羅德也許早就跑到國外去了。
庫里加入了憤怒的人群,拿著合同及轉(zhuǎn)賬憑證,朝警察發(fā)泄著無奈的怒火。
羅格覺得這樣于事無補,他覺得得做些什么,他在人群中張望,看到了坐在茶水間里的艾米麗后,便擠出人群,朝她走去。
“艾米麗!”,羅格輕輕叫道。
六神無主的艾米麗抬頭見是羅格后,心安穩(wěn)下來,“羅格。”
“能聯(lián)系上施羅德嗎?”
“打了十幾個電話,沒人接!”
“施羅德最近有什么特別的嗎,比如常見什么人,常做什么事?”
“……”,艾米麗皺著眉頭苦思起來,羅格在一旁安靜地站著,沒打擾她。
“??!”,艾米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兩周前,施羅德交待說如果有莫西哥打來的電話,直接報他的手機就行?!?p> “莫西哥?知道是什么人嗎?”
“不知道,對方只說要找施羅德!”
“還記那電話號碼嗎?”
“太長,沒記住,電話里應(yīng)該有存,但電話被拿走了!”
“……”,羅格琢磨開來,施羅德要是逃到國外,向北是加拿達,向南則是莫西哥,三蕃市正好在中間,開車走陸路去這兩個國家的時間都差不多。
如果施羅德早就想卷款潛逃的話,一定會提前安排好躲藏的地方。
雖然加拿達和莫西哥都是唯米國之首是瞻,但加拿達做事更加文明規(guī)范一些,莫西哥則是狂野混亂之地,更容易鉆空子。
羅格覺得施羅德極有可能是去了莫西哥,而且會以莫西哥為跳板,跑到其他較為安穩(wěn)的國家躲起來。
“艾米麗!”,羅格的手在艾米麗的頭上輕撫了幾下,“你這邊事定了,先回家吧?”
“你去哪?”,艾米麗抓住羅格的手,她這時正是心慌的時候,不想羅格離開。
“我們?nèi)フ沂┝_德!”
“你知道他在哪嗎?”
“不知道,賭一下運氣了!不用擔(dān)心,我們很快回來!”
“好吧!”,艾米麗依依不舍地放開了羅格的手,“你小心點!”
……
羅格把庫里從憤怒的人群拉了出來,徑直離開,走到樓下,才跟庫里說出了去米國和莫西哥邊境抓施羅德的打算,怒火沖火的庫里當(dāng)即同意。
這時,加藤英雄開了一輛敞篷跑車慢悠悠地開了過來,叫道:“嘿,羅格、庫里,一起去開趴體??!”
“FXXX你這混蛋,這幾天跑哪去了!”,庫里大聲罵道。
“喔,庫里,昨晚X生活不愉快嗎?”
“FXXX,我們有麻煩了,你這混蛋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什么事?前幾天我去參加禪修班了,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
“有嗎?手機都打不通,你這混蛋又被塞回子宮了吧!”
“我想回,回不去!”,加藤看庫里如暴怒的獅子,趕緊轉(zhuǎn)向羅格,“老大,有什么事要幫忙的?”
羅格上前,跟加藤說了施羅德卷款潛逃的事,其中就有庫里的五萬美元,并說了要去抓施羅德。
加藤一聽,有冒險的事,立即把趴體拋到腦后,說要開著跑車去追施羅德。
羅格想了想,開車追未必追得上,當(dāng)即決定讓加藤開車去機場,坐飛機趕到最靠近莫西哥邊境的機場。
……
米國與莫西哥的邊界圍欄,是米國單方面在邊界修筑的起隔離作用的柵欄,主要是防止非法移民涌入米國。
兩國的邊界線長約3200公里,而米國計劃興建約1600公里長的人造圍欄,目前已建有1200公里長的柵欄。
米國加州和莫西哥城市蒂華納之間也修有柵欄,從蒂華納郊區(qū)一直延伸至大海中很遠。
靠近海邊有一個叫貢卡巴的小鎮(zhèn),被柵欄一分為二,是邊界墻最西邊的一個小鎮(zhèn)。
由于加藤打聽到,施羅德似乎坐船沿海岸南下,如果要循正道去莫西哥的話,那施羅德最大可能先到貢卡巴小鎮(zhèn),然后再過關(guān)。
如果施羅德直接沿海岸線直到莫西哥的話,那羅格等人就會撲空。
四個小時后,羅格一行已經(jīng)站在了貢卡巴小鎮(zhèn)的海灘上,打量著銹跡斑斑的鐵皮墻。
太陽正當(dāng)空,陽光猛烈,米國一側(cè)有個六七歲的男孩,正與莫西哥一側(cè)的一位南美裔女子在聊話,兩人似乎是母子,隔著柵欄擁抱著說著悄悄話。
不遠處,有一輛警車停著海岸上,兩個巡警正靠著警車看著她們,對海灘上站著的羅格三人并沒有投去太多的關(guān)注。
羅格看著那對母子,想了想,走過去,問道:“嗨,能說英語嗎?”
“可以!”,那位母親看了一眼羅格,問道:“有什么事嗎?”
羅格靠在柵欄上,擋住了巡警的視線,塞給她一張施羅德的照片和兩張百元美鈔,“我想找這個人,這是定金,如果你見到他,第一時間告訴我,會再支付你八百美元?!?p> “需要把這人抓回你們那邊嗎?”
“不驚動警察的話,抓回來也行,你需要多少錢?”
“不要錢,你能幫我進米國嗎?我兒子在這邊!”,那位母親拍了拍那位男孩。
羅格想了想,說道:“移民有些難,但工作簽證可以試著幫你辦一下?!?p> “成交!”
那位母親伸出手,與羅格輕輕一握,“我叫索菲婭?!?p> “羅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