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哥,要說這些東西就是值錢,就是可惜數量少,若是每日都能獵上這么一頭大家伙就好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發(fā)大財了?!?p> 賣了獵物身上的部件,換了足足一整袋錢銀,這鼓鼓囊囊的錢袋子,看著就是順眼的緊,獵人小弟眉開眼笑的拋弄著手里鼓囊囊的錢袋子,眼睛都樂的瞇成了一條縫。
“就你想得美?!?p> 獵人大哥沒好氣的捶了捶小弟的胸膛,笑罵道,“你當獵那一頭猛虎是說著玩兒的嗎?準備工作暫且不提,一個不小心,只怕都會丟了命,你只看到得手后的收益,卻也不想想中間該有多大的風險?!?p> 就算是再厲害的獵人,獵殺老虎這樣的猛獸也是很危險的,事先要準備好大量的先手工作,像什么陷阱什么的,都不知道要布置多少。在與猛虎正面接觸之前,要盡可能的傷到它,或者消耗它的體力,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們自身的安全。
像什么一箭射殺一頭猛虎,亦或者是一刀砍死的,一般都是在吹牛,要知道動物對危險的本能可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像這種猛獸,就算是偷襲都不一定能夠成功,更不用說什么正面對抗。
先前這頭,還是他們用許多陷阱消耗了那畜生的力氣,又追了那么久,那畜生早已經筋疲力盡,后來更是被林子里的那兩個人吸引了注意力,這才被他們輕易射殺,若非如此,還不知道要費他們多少功夫,說什么每日都來上這么一頭的話,真是純屬白日做夢。
“嘿嘿嘿……”
獵人小弟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切實際,咧嘴笑了笑,也不再多說什么了,將那鼓囊囊的錢袋子塞到衣服里,剛要趕回家去。轉了頭,卻看到許多人正圍在一處告示牌之前,密密麻麻的,圍了足有近百人之多。
“鎮(zhèn)上又出什么大事兒了嗎?怎么圍了這么多人?”
兄弟二人好奇的對視了一眼,想著此刻閑來也是無事,相互一點頭,便向著人群中擠了過去。
“哎,麻煩讓一讓,讓一讓了哎,讓人過去了啊?!?p> “靠,誰踩老子腳啊,有沒有長眼睛???瞎了嗎這是?”
“我去,推什么推?趕著投胎嗎?沒看這里這么多人嗎?你推我,我前面還有人呢,你有本事把這些人都給推跑了啊?!?p> ……
一陣伴隨著罵罵咧咧的推搡,兩人總算是擠到了告示牌前,輕吐了一口氣,然后抬頭往那告示牌上看去。
“今……什么……什么妹……二……二百,什么……有什么……不盡?這都什么跟什么?。俊?p> 兩人一心湊熱鬧而來,好容易擠了進來,抬頭去看時才猛然發(fā)現,他們兩個自小打獵的,未曾進過私塾,也未讀過書籍,壓根兒就不識字。密密麻麻一張告示,認知的字卻連一只巴掌的數都沒有,兩個人加起來,也才斷斷續(xù)續(xù)的讀了寥寥幾個字而已,而想要通過這幾個字去了解告示的內容,那無異于是異想天開啊。
“哎,老哥,你可認得這上面的字嗎?”
兄弟兩人左右看了看,拉住了一個看起來頗為斯文的男子,與旁人不同,這男子一身衣裳干凈整潔,模樣打扮也頗有幾分秀氣,像極了讀書人,想來應該是認得字的。
“你們不識字,卻又湊這么近做什么?”
那男子鄙夷的望了兄弟二人一眼,被那獵人小弟拉了衣袖,更是被他直接掙開,極其“斯文”的整了整衣衫,這才指著那告示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
“今有一求,尋吾小妹蹤跡,因在下不慎,日前于小妹失散于此灌口鎮(zhèn),故而貼此告示,愿以二百兩紋銀換取小妹下落,父老鄉(xiāng)親若有知情者,請于東街劉府之中相告,在下感激不盡。”
那讀書人一字一句念完,末了,一拂衣袖,一副世外高人模樣,腰身挺直,單手負于身后,另一只手輕輕的撫了撫下巴上并不長的胡須,搖頭晃腦的繼續(xù)說道。
“至于旁邊,這幅畫像,想來就是那告示中所言之人,年紀不大,模樣卻是清秀,頗有富貴之相。懸賞二百兩紋銀吶,嘖嘖嘖,可惜,可惜,終究是與在下無緣啊?!?p> 找人?
提供下落就有二百兩紋銀?
他們拼死拼活獵得一頭猛虎才不過換取這么點兒錢財,可現在只要能提供一條訊息就能得到足足二百兩紋銀,是他們的好多倍,這差距,實在是讓人羨慕的很啊。
兄弟二人羨慕的互相對視一眼,轉而去看那告示旁邊一同貼著的一張畫像,那畫像畫的還算是不錯的,人的模樣清晰可辨,很明顯的可以看得出是一個妙齡女子,年紀不大,五官清秀,怪不得那讀書人說此女子有一副富貴之相。
只是……
兩人望著那畫像看了一會兒,驀然齊齊一震,再次轉頭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幾分震驚。
“大哥!”
兩人轉身,快速擠出了人群,尋了一處沒人的地方,腳步剛定,那獵人小弟就迫不及待的湊近問道。
“大哥,那畫像上的女子……”
“看來是沒錯了?!?p> 獵人大哥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你我兄弟二人都是如此認為,那便是沒錯了,那畫像上的女子……應該就是她?!?p> 之前雖然只是匆匆一見,未曾多看,可那女子模樣清秀,身為男子,多看兩眼也是在所難免,此刻距離當時還未過去多久,腦海中的畫面沒那么容易消散,這兩相對比一下,再加上他們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感受,那便是沒錯了。
那畫像上的女子,就是之前他們在森林里見到的那兩個人當中的那個女子!
“大哥!”
消息確認,二百兩紋銀近在咫尺,那獵人小弟激動的身體都在顫抖,兩只眼睛仿佛都變成了銀子的形狀,迫不及待的拉著他的兄長就要走。
“可是……”
那獵人大哥卻有些猶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總感覺這其中似乎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太對勁,但具體是什么,他又說不上來,只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玄的很。
“大哥你還猶豫什么啊?!?p> 那小弟已然迫不及待,急急的勸慰著,“二百兩,足足二百兩紋銀啊,大哥,難道你不想要?現在就在我們眼前,你還在等什么呢?”
“可我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對?!?p> 獵人大哥撓了撓頭,說出了自己的猶豫,“而且我看那兩人……”
那兩人之間關系不說非同一般吧,可看起來也好像是關系不錯的樣子,如果那女子真的是與家人走散,為何會與一個“陌生人”待在一起?而且兩個人就待在距離灌口鎮(zhèn)不遠的地方,這些事……好像總覺得哪里有些別扭。
“哎呀,這還用想嗎?”
那獵人小弟想都不想,內心的判斷直接脫口而出,“定然是那小姐受了那賊子的脅迫,大哥你沒看那天那位小姐瑟瑟發(fā)抖的模樣嗎,依我看,未必就是害怕什么野獸,說不得就是在害怕那個道貌岸然的賊子呢?!?p> 之前他就不爽楊戩“高冷”的態(tài)度,只是那個時候也沒想那么多,如今重金在前,迫在眉睫,那些不重的怨氣便莫名的被無限放大,楊戩冷漠的態(tài)度,在他看來也成了惡毒的嘴臉。
“大哥,二百兩,二百兩啊?!?p> 見兄長還猶豫不決,小弟也是急了,不斷的說著二百兩的訊息,而不得不說,也是起了作用,那獵人大哥面色一番猶豫,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那……那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