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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水蕩妖記

第九章 三友齊聚 途遇江祭

治水蕩妖記 黃公麟 3395 2020-08-31 21:30:48

  話說圣仙來到了射月國,來至一處海岸,忽見一青子在打漁,往前相問,

  見得青子生得:

  “豐姿英爽,貌容軒昂,好是一個(gè)妙俊仙流子?!?p>  圣仙曰:“請(qǐng)問方客,可知射月國之南有一島,名曰貌姑島,往哪方行”。

  那青子曰:“汝找貌姑島作甚”。

  圣仙曰:“貌姑島有故人,特去相見”。

  青子曰:“哦!群島山是家?guī)熜逕捴?,汝認(rèn)識(shí)家?guī)熋???p>  圣仙曰:“汝家?guī)熓欠駶h東是也”。

  青子曰:“正是”。

  圣仙曰:“吾乃汝尊師之兄,亦系汝師伯也,曰青坐,汝叫何名”。

  那青子曰:“我呌陵陽子,師父賜吾道號(hào)為太蓮,汝真系家?guī)熥鹦置???p>  圣仙言:“確也,汝快帶吾前往,見汝尊師,見了,一切將明也”。

  于是,太蓮帶圣仙前往藐姑島。

  太蓮帶圣仙前往貌姑島焚澤山飛牙洞,即到洞前,太蓮請(qǐng)圣仙少時(shí),隨即,入洞通告,

  洞中間有一尊仙:

  “相堂然仙氣,雙須兩邊掉,

  豹皮為下裙,鹿皮為花衣”。

  正是妙仙漢東也,漢東雙目相閉,正在閉關(guān)修真。

  太蓮入洞進(jìn)曰:“師父”。

  漢東曰:“不是告戒過汝,為師修真,不得打擾嘛!”

  太蓮曰:“師父,外面有一仙人相見,自稱青坐,特來相見”。

  漢東驚然,開眼發(fā)睛,棄修出洞,與圣仙相見,二人喜見大望,雙手互握。

  漢東曰:“上兄,這一見,三十萬八千歲矣,讓吾好等???”

  圣仙曰:“吾讓兄弟久等矣。”

  漢東曰:“太蓮,快向師伯行禮”。

  太蓮對(duì)圣仙行禮曰:“見過師伯”。

  圣仙曰:“免免免”。

  圣仙對(duì)漢東曰:“如今吾兄弟,尚差一人”。

  漢東曰:“尚差公魚也,吾等今找公魚去”。

  圣仙曰:好”。

  漢東曰:“太蓮,為師與汝師伯,去沙海找汝公魚師叔,汝好生看好仙山”。

  太蓮曰:“系”。

  那圣仙與漢東兩個(gè)駕坐騎離去。

  有云:

  “兄弟相見真恨晚,一別即是數(shù)十萬?!?p>  卻說圣仙與漢東駕鶴駕鷹,離了藐姑島,往前昆侖之北沙海公魚林飛樹洞,二友坐駕鷹坐鶴往西北而去,那漢東帶著圣仙,飛過千里黃土,越過一片寒氣原澤,后才進(jìn)入沙海,那沙海一片荒沙野涼。

  有云:

  “黃沙無限,炎日烈烈,

  風(fēng)撲塵塵,野荒萬里”。

  話說圣仙與漢東,前往沙海尋公魚。越往入沙海,越是焰熱,黃沙越是滾辣,鳥蛋掉在黃沙中,也會(huì)被燙熟。

  飛了許久,望見前方,有一片綠林湖水之洲,不一時(shí),來到那林洲,穿過一片林叢,來到林中央湖泊,湖中有一棵巨樹,巨樹有一洞,名曰風(fēng)樹洞,正是中冬公魚居所。

  忽然,有一人乘白雁由遠(yuǎn)處而來,從空中而降,圣仙見得那人生得:

  “英偉姿彩,面如天女,貌儀堂堂,八尺男兒身,大氣即明凡?!?p>  那人見了圣仙與漢東二友,卻對(duì)漢東禮曰:“弟子見過師伯”。

  漢東曰:“免矣免矣”。

  漢東對(duì)那人指引圣仙曰:“此乃汝之大師伯,曰青坐,乃是汝尊師與吾之師兄也,還不拜見”。

  那人向圣仙行禮曰:“見過大師伯”。圣仙免其禮。

  漢東對(duì)圣仙曰:“此乃公魚之長徒,曰洪崖氏,姓上黃,乃天鏡之國人也,公魚為其取名,道號(hào)燕燭”。

  圣仙曰:“勞煩小侄,通告一聲,說是故友來見,就說漢東師伯帶來一故人,前來拜見”。

  燕燭禮行進(jìn)洞,洞里一仙,其仙有云:

  “妙相慈目西方仙,空寂真神本為性,

  靜如無聲雙目謝,清微然洞修真軒”。

  燕燭入洞,見了師尊,并曰:“師尊,外有故友來見,乃是漢東師伯帶來的”。

  那中冬睜目起出,出至洞中,與圣仙及漢東相見,動(dòng)情激懷,曰道:“上兄”。

  有云:

  “三友不可缺一者,若缺自無成三友?!?p>  圣仙:“公魚,讓汝久等矣”。

  中冬曰:“真讓吾好等哪?兩位兄長,快快進(jìn)洞中,讓吾等兄弟,好好相聚”,又曰:“燕燭,快見過大師伯”。

  漢東曰:“別忙別忙,吾已相介過矣”。

  中冬曰:“燕燭,快取林中沙仙果、水陽葡、飛花桃,及鳳棠露來,為汝二位師伯洗塵”。

  燕燭隨之去取,三友又重逢,惜日三友又相聚矣,隨后,三友無話不言。

  圣仙問曰:“不知公魚收了幾個(gè)弟子?”

  公魚曰:“收有兩個(gè),燕燭乃吾大徒弟,另一個(gè)曰仙靈童子,現(xiàn)在太極界待奉家?guī)煛!?p>  圣仙曰:“吾亦有兩位弟子,大徒曰青鶴,小徒自然童子,乃是一條小青龍。”

  漢東曰:“吾兄弟三人,現(xiàn)皆有徒弟矣,來來來,為吾等有徒弟,飲勝?!?p>  卻時(shí),三友遂舉杯共飲鳳棠露,飲后,開心哈哈齊笑。

  那圣仙贊鳳棠露,曰道:“清喉柔爽,甘甜美味,好露,好露”。

  漢東曰:“上兄,吾與公魚去懸空山尋汝,汝不在,于是,四方尋找,找了許久未找到。之后,吾與公魚相約一番,閉洞修真,等上兄來尋,未曾想到,此一別,便是三十萬八千歲”。

  圣仙曰:“吾愧與兩位兄弟唉,吾之過也,讓吾慚愧萬分”。

  中冬曰:“吾等乃兄弟,莫要說此話”。

  圣仙曰:“一時(shí)之怒,要?dú)⒌劭。€打傷諸仙將兵,被關(guān)壓于合道星境葫蘆島山三十萬八千歲,此三十萬八千歲,亦算自閉修法矣”。

  漢東曰:“莫說此事矣,往事已隨風(fēng)揚(yáng)去,現(xiàn)今當(dāng)以為樂?!?p>  圣仙曰:“來,飲勝?!?p>  三友便一杯而盡。

  那漢東談及神漢之事,曰道:“惜日神漢之時(shí),吾在島中,突現(xiàn)顛轉(zhuǎn),邪氣黑煙遍滾,傾時(shí),乾坤顛倒,十方不知去向,天不似天,地不似地,朦朧如混沌,天地交合之際,見一道赤光劃過,乾坤萬物,隨即還原復(fù)蘇,那道赤光,似如一畫,使天地重開,不久,萬物由始定性復(fù)原。”

  有云:

  “天翻地覆,伏羲一畫開天,八卦鎮(zhèn)地,儀定八荒?!?p>  圣仙曰:“果有此事?”

  中冬曰:“然也,此劫中,吾亦徹身感受也。”

  圣仙曰:“吾在合道星境洞中,不知天地境,竟出如此怪哉之事?!?p>  中冬曰:“來來來,莫講矣,飲勝”。

  卻說三友在此時(shí),都懷激心感,喜慶長滿。于是乎,中冬將二兄留下,帶二人覽林觀景。

  有云:

  “林中雖無高山,但有山丘,散搖彩光,靈瑤紛香,風(fēng)鷹擊天,黃鶴與白雁在戲水,那白雁,乃是公魚之坐騎?!?p>  又云:

  “楊柳老柏千千株,輕風(fēng)流沙聲聲動(dòng),野草鮮花湖戲禽,沙海依有桃園處?!?p>  歲月總系匆匆忙,不確時(shí),又是百日去。

  漢東曰:“二位兄弟,依吾之見,吾等可回到惜日離別之處,即峨眉山,在哪,共渡覽山,如何”。

  中冬曰:“甚是,甚是”!

  圣仙曰:“哪吾等明日起行,去惜日離別之峨眉山”。

  第二天,三友即起程峨眉山。

  臨時(shí),中冬對(duì)燕燭曰:“徒兒,為師與汝二師伯共往峨眉,汝看好洞山”。

  燕燭曰:“尊師命也”。

  即時(shí),三友駕坐騎遠(yuǎn)去。

  三友駕騎在聊,行出沙海,來至一片黃林,看見濃煙長滾。

  圣仙曰:“走,吾等前去看看”。

  三友縱下飛騎,落于黃林山旁之上,此林被兩山夾持,繁茂林立。

  只見那:

  “七妖吹火烤鮮人,濃煙滾滾直吹天。

  有牛有馬起炊火,掉毛老鼠披人皮。

  貍豹舉矛跳儺舞,黑熊推柴把火添。

  獠牙老虎為酋頭,那人被燒早已斃?!?p>  那三友看見此情此景,且都怒氣憤憤。

  中冬曰:“要除去這幾妖,莫再讓其眾,再去害人也”。

  圣仙曰:“此林左右系山,一線之天,待吾下去除妖,若有跑者,兩位兄弟可事先,埋于林前林后之口,堵其去路,將其眾妖除盡”。

  漢東曰:“此計(jì)甚妙,吾去堵前林,吾去也”。

  中冬曰:“吾去堵后林”。

  說罷,三友分頭行計(jì),圣仙飛落地上,變化一羊怪,往去問那七妖討食,來至眾妖前面,曰道:“眾位兄弟,可賞吾一口吃的”。

  那貍豹停下儺舞,與其他諸妖回眸,看見一羊怪。

  那青虎妖曰:“汝系誰,膽敢問吾等要食”。

  話罷,其他眾妖哈哈哈大聲。

  那圣仙曰:“吾系過路方客,因?qū)げ恢臣Z,在遠(yuǎn)處聞得香味,尋到此,今看了,可分得一羹耶?”

  那豹精舉著矛,曰道:“滾”。

  圣仙曰:“讓孤家滾,那得問問孤家的矛答不答應(yīng)”。

  話罷,跳到一大青石上,取出乾坤槍,現(xiàn)出原身。那幾妖亦各掄起兵器。

  青虎妖曰:“又系一個(gè)送上門來的食物,兄弟們,薨了渠”。

  圣仙曰:“看看爾等有沒此本事矣”。

  那幾妖舉兵就打,圣仙拿矛便刺,這場混戰(zhàn)好敵手,圣仙以一打七,毫不為懼。

  有云:

  “以一敵七不落風(fēng),撕殺大戰(zhàn)更精彩?!?p>  這一場林戰(zhàn)中,打得七妖氣呼淺淺,圣仙左擋右刺,一招回驀槍,刺死牛怪,眾妖怒氣轟轟,個(gè)個(gè)獠牙睜目,戰(zhàn)至十合,又系一招回驀槍,刺死那虎怪,虎怪一死,眾妖驚慌,圣仙口吐猛火,燒得眾妖落敗而逃,往前后林口分潰。

  那熊豹二怪向前林口逃離,逃至前林口,看見一人,那人便是漢東也。

  漢東拿持陰陽戟,大呵一聲,曰道:“往哪里走”。

  那二怪一齊而上,三個(gè)掄兵就打。

  那鼠、馬、貍?cè)郑罅挚谔?,圣仙后追?p>  那三怪快逃至后林口,從樹上躍下一人,乃是中冬,公魚掄起太極棍便與三怪大戰(zhàn),一棍打死馬怪,圣仙趕上,使槍便刺,刺死貍怪,中冬亦將鼠怪打死,二人便趕去前林口。

  漢東與二怪斗打,熊怪攻上,豹怪攻下,漢東躍起,飛在那二怪身后,回手一戟,刺死熊怪,豹怪見狀準(zhǔn)與逃去,一桿長兵直飛而去,正中死豹怪背身,正是圣仙飛矛而來。

  贊三友云:

  “妖風(fēng)只是亂一時(shí),仙氣終將定乾坤。”

  三友殺了七怪,將那已被燒焦的人尸,取出黃林之外埋葬。

  遂后,三友起行,翻過一座一座山,在一條大江中,見到一群人不知做甚,在江前搭有祭壇,有一巫師,讓人推木炊火,拿持青銅劍,口念密咒,在跳儺舞。

  圣仙曰:“二位兄弟,吾等下去瞧他一瞧”。

  漢東曰:“好哩”。

  那三友來到祭壇前,眾人紛紛在觀摩,三友看見一個(gè)女人,身穿花貂羊皮裙,頭披赤色麻布,坐于祭壇左側(cè)。

  漢東問一老者,曰:“這是何事,為何那女子坐在那里?”

  老者回曰:“今日,聽說江神要娶妻,那女子是獻(xiàn)與江神的”。

  圣仙對(duì)二友曰:“八成是妖怪作祟,根不是甚么江神”。

  圣仙看到一男子,對(duì)著那祭壇女子目不轉(zhuǎn)睛,且有淚點(diǎn)。

  圣仙對(duì)中冬與漢東曰道:“爾等望那人”。

  漢東曰:“那人有何可望之”。

  圣仙曰:“只細(xì)瞧那人眼神舉止?!?p>  中冬曰:“難不成那男子,與壇上那女子是夫妻”。

  圣仙曰:“應(yīng)是罷”。

  漢東曰:“那更待何時(shí),上壇救她下來,讓其夫妻相聚”。

  圣仙曰:“看看再說”。

  那巫師跳完魁舞,曰道:“今已是黃昏,江神于日落后便到,大家都散了”。

  眾人聽到那巫師之言,紛紛離走,那男子緩緩而離,有些依依不舍。

  漢東曰:“吾等應(yīng)何為”。

  圣仙曰:“看,后面有一棵大樹,吾等可藏于那樹中,觀待其變”。

  最后,那男子亦然離去了,三友于是乎,變化藏于大樹之上。

  卻說夕陽西下,夜晚已臨,明月光亮,圣仙躺于大樹上。

  漢東曰:“為何還不見妖怪來矣”。

  中冬曰:“二兄快看,是黃昏時(shí)那男子,他來矣”。

  那男子悄悄來了,躲于草叢之內(nèi)。

  圣仙起身看了看,

  漢東曰:“應(yīng)系思妻心切罷”。

  圣仙曰:“那吾等送還他一個(gè)完整妻子罷”。

  突然,狂風(fēng)吹起,嚇得巫師的六個(gè)弟子逃離,一邊逃一邊喊著:“江神來矣,江神來矣”。

  一時(shí)間,便嚇得那祭女直抖羅嗦。

  中冬曰:“為何那巫師不跑”。

  圣仙曰:“看那巫師,應(yīng)是妖怪所化罷”。

  欲知后事如何,請(qǐng)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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