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大佬,請收下我的膝蓋
這兩個倒霉的青年情侶,一醒來就被一伙村夫、村婦捆起來,硬拉著雙雙游街。
一個原本是花容月貌似西施,一個是翩翩少年如宋玉。
兩人還魂后相顧,一個變成了滿臉皺紋的白發(fā)老翁,一個變成了臃腫丑陋的蕩婦。
那時兩人才知道是上了那惡鬼的當了。
原來那覃仁才年輕的時候確實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也曾風流過??墒撬篮?,卻落得一個枉死的下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那素娥并非牡丹,只能算是一只破鞋。
死在這樣人的身上,簡直污辱了一生的門楣。
當他走在黃泉路上的時候,遠遠看到兩個俊俏的青年男女相依相偎,你儂我儂,十分恩愛。
他自己心想,自己活了幾十年,到頭來死在了一個丑婦身上,心有不甘。
常言說得好,自恨枝無葉,莫怨太陽傾。
不思因何死在丑女身上,反倒去遷罪他人。
看到這兩人,長得好看又相愛。反觀自己一個人,因此心里不高興。
既然自己不高興,那別人也休想。
因此才起了那騙人借尸還魂的把戲來。
說到此處,有人給歐陽詢打來電話。
“不是說這青田山?jīng)]有信號么?”馬不凡低聲問王平。
“手機是沒信號,這可是有線電話?!?p> 歐陽詢說了幾句,然后笑著對馬不凡道:“你可出名得很呢?”
“哦!”馬不凡不解。
“秦區(qū)長聽說你是三年前的保送天才,特地打電話來,邀請你今天晚上到他們家作客……”
“這怎么好意思呢!”馬不凡有些受寵若驚,“但不知道這秦區(qū)長是哪個區(qū)的區(qū)長?”
馬不凡雖說不知道這區(qū)長的權力有多大,也不知道其等級有多高。但是想來,能夠管轄一個區(qū),肯定是個能人。
“就是這青田區(qū)區(qū)長…他們家的一個姑娘,同你一樣保送的京都大學。算來你們應該是校友了……”
“我還沒去過京都大學叫呢,怎么和區(qū)長的千金稱得上校友?”馬不凡謙虛道。
“這也是算的,況且京都大學,你是隨時可以回去的…我看你今天到區(qū)長家去一趟……王平,一會兒你就帶他到市區(qū)去買身新衣服。你這身衣服是上不得臺面的……”
“可是我沒有錢?”馬不凡道。
“這沒關系,這衣服的錢算我的。就當是送你的見面禮……”歐陽詢笑道。
“這怎么好意思呢?”
馬不凡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在想:這京都保送生的身份這樣有用?引得這些人如此相待?看來,以后完全可以打著這個身份騙吃騙喝了。
這家伙,從來都是想走歪門邪道。他也不想想,這世界,哪有無緣無故的好。
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的掉陷阱。
更何況是這樣的一群陌生人。
出了醫(yī)院,王平果然帶著馬不凡買了一身像模像樣的衣服,到了晚上就去了區(qū)長家。
據(jù)王平介紹,這秦區(qū)長確實有才干的能人。他不僅是大都(華夏國首都)政法大學的高材生,同時政法大學的碩士研究生。
他的女兒秦霜霜,在二十歲的時候,被保送進京都降妖大學,目前就讀的專業(yè)是符靈系。
當歐陽詢帶著馬不凡前往秦家的時候,馬不凡還為自己空手去而有些難堪。
但歐陽詢說,秦區(qū)長不僅是一區(qū)之長,他的外家還是青田山的富豪。而且秦區(qū)長是個愛才之人,至于這些虛禮他是不甚在意的。
況且這秦區(qū)長也單單因馬不凡是同他女兒一樣是保送京都大學,因此想見他一面。
一席話便讓馬不凡放了心。
秦家住在青田南區(qū)的一個高檔小區(qū),實際離馬不凡出現(xiàn)在青田山的北區(qū)還是有一段距離。
在車上,馬不凡想起昨天還沒講完的故事。便問道:“昨天那故事的結局是什么?”
“什么故事的結局?”看來歐陽詢已經(jīng)忘記了。
“就是那兩個年輕情侶借尸還魂的奇事呀?”馬不凡提醒道。
“你說那事兒呀?虧你還記在心里呢……我告訴你,昨天講到哪里了?”
馬不凡道:“講到那個叫覃仁才不高興別人成雙成對,因此做起那事來…那結局是什么?難道兩個年輕人就待在那樣兩副皮囊里活下去?”
“當然不是,最后那家學法術的親戚將兩個魂魄收了回去后,兩家人請來道士超度,應該說投胎轉世去了吧!”
這結尾說得也差強人意,馬不凡見他沒什么興致,本想問有沒外界穿越的事跡出現(xiàn),自己好見機行事。
那時歐陽詢道:“區(qū)長家快到了……一會兒你看我眼色說話……”
歐陽詢知道,這馬不凡雖說名義上是個天才,但在禮儀上卻一點規(guī)矩也沒有。
就像現(xiàn)在,兩人坐在一起。他卻在車里翹起二郎腿,身子斜靠在后座上,宛如一個大爺般。
要不是留他有用,他才不會和這樣的人坐在一起,與他說那樣多的廢話呢?
來到秦家,只那個大門就讓馬不凡望而生畏了。
這可真的是高門大戶了。
那大門簡直就像工廠的大門一樣,還有專人在那看守。
因為是預約好的,那看門的見是歐陽詢,于是把車放了進去。
車停在了門口,歐陽詢和馬不凡下了車。司機將車開去了停車場。
這時馬不凡才知道,這小小區(qū)長所住的地方,是一個豪華的別墅區(qū)。不僅有專門的停車場,還有花園,想必應該還有泳池了。
這個世界好有錢呀!
歐陽詢打了門鈴,一個傭人開了門將他們引了進去,說是區(qū)長已經(jīng)在書房等著他們了。
兩人徑直去了書房,馬不凡沒敢四處張望,只是隨意看了一眼。
見到尋秦區(qū)長。
那秦區(qū)長一臉書生氣,是個十分儒雅的人。年紀約有五十左右,看到馬不凡,十分和氣地打招呼道:“小馬,你來了?!?p> 馬不凡有些不知所措,手腳頓時也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好?
馬不凡看到這書房整整齊齊地放著七八個書架,書架上放滿了各種圖書。
這讓他這個從小對書深惡痛絕的學渣來說,感覺到了無地自容。
“你好,秦區(qū)長……”見秦業(yè)伸出手,馬不凡下意識地把手在衣服上揩拭了一下,才伸手過去。
這一細節(jié)都流入了歐陽詢和秦業(yè)的眼中。
秦業(yè)將兩人帶到窗戶邊一張圓桌旁邊坐下,吩咐傭人上茶上點心。
三人分賓主坐定。
“這幾年你在哪里游歷了?”秦業(yè)問。
他其實已經(jīng)知道,馬不凡的記憶是受過損害的。但還不太確定,他游歷的事跡是否忘記。
馬不凡也是個心思活絡的人,一聽說游歷,便信口開河起來。
“雖說有些事情已經(jīng)忘記,但這游歷的事情我還是依稀記得一二……”
“哦,是在哪里?”秦業(yè)有些好奇。
“終南山,也曾到過昆侖……”
聽到這話,秦業(yè)與歐陽詢快速交換了眼色。
“這兩個地方,似乎不在華夏國境內(nèi)?”歐陽詢道。
馬不凡聽到這話心里一驚,“難道他們知道終南山、昆侖山?”
“這我也不太確定,只是似乎記得有這么兩個地方罷了。”
還好這兩人都知道他記憶受損,要不然追問下去,還不知道怎么編呢?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喝茶。
當然,馬不凡因學識有限,而且又不是這個世界里人,因此說得很少。
一個小時下來,只聽歐陽詢和秦業(yè)說話。說的內(nèi)容都是馬不凡聽不懂的。
偶爾還有些語言也從未聽過。
如果他不曾提到“終南山、昆侖山”,秦業(yè)也不會選中他去代替那件事情。
怪就怪在馬不凡的自以為是。
……
秦霜霜逛完夜市回來,阿姨就告訴她她父親在書房里等她。
看到愛女回來,秦業(yè)滿臉堆笑道:“回來了,逛得怎么樣?買了什么新鮮玩意回來?”
秦霜霜道:“爸爸今天看著好高興,是有什么喜事嗎?”
秦業(yè)笑道:“得意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
“什么?真的?”秦霜霜有些難以置信。
“那么爸爸,我是不是就可以換回自己的東西,變回到以前的樣子了?”
秦業(yè)點點頭。
秦業(yè)看著女兒聽到這個消息喜極而泣,心想就算要了我這條老命,也愿意豁出去,更何況還是個陌生人?
看著寶貝女兒終于露出真心的笑容,秦業(yè)心里也跟著高興起來。
“明天你就去見見他,這個家伙是個很好控制的人。”秦業(yè)道。
“好的,爸爸。”
……
第二天,秦霜霜直接來到青田山服務區(qū)找馬不凡。
當時馬不凡看到秦霜霜,都不敢相信她是秦業(yè)的女兒。
因為這姑娘,長得不僅有些胖,而且個子也矮,貌似還不到一米六。況且皮膚也黑黑的,兩對小眼睛,一個蒜頭鼻子上種滿了草莓子。
想到那個長得高挑矯健的秦區(qū)長,再看看這個小丑妹,怎么看,也不像父女。
不過這姑娘倒是很自信,看到馬不凡就主動伸手過來,自我介紹。
“聽說你是三年前保送京都大學的天才馬不凡,當時在電視里看到你,讓我羨慕了好長時間?!?p> “是嗎?那些往事我都記不得了。”馬不凡有些不愿意同她交談。因為他越看,這姑娘長得越丑。
兩人站在樓道里,馬不凡壓根沒有心思請她進屋坐坐意思。盡管這秦霜霜是區(qū)長的女兒。
那秦霜霜也是個心思靈敏的人,她何嘗不知道這馬不凡的冷淡是因為自己容貌丑陋?
古語說得好:冤家不可結,結了無休歇。
馬不凡從眼神、語氣,態(tài)度上都在告訴秦霜霜,她是個人見人怕的丑女。
因此在后來,將他送到雪人洞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慈悲之心。
看到那小小的房間,秦霜霜道:“你住在這里還習慣嗎?”
“還行,其實這樣的房間已經(jīng)很好了。像之前在游歷的時候,經(jīng)常要風餐露宿……”
其實這服務區(qū)的房間,可以算得上四星級的酒店了。
三室一廳,一日三餐有人送來,而且味道十分不錯。
只是在秦霜霜這種過慣了奢華生活的人眼里,這樣的房間實在寒酸得很。
馬不凡是不想跟秦霜霜單獨待在一起,因此在問了她什么事情后,就想抽身離開。
卻沒想到這姑娘說想和他比試道術,這讓他難為得很。
于是扯謊道:“因歷練的時候傷了身體,所以法術暫時被封印了。因此不能施展……”
雖說這是謊話,但他以為騙過秦霜霜還是可以的。
但沒想到秦霜霜雖說看起來蠢笨,但其實她很精明。而且這馬不凡的情況她也了如指掌。
“既然這樣,我可不可以測試一下你的天賦等級…也好讓我膜拜一下天才…”
“什么?天賦等級?那是什么?”馬不凡沒想到天才也有等級。
“在我們?nèi)A夏國,一個修行者的夢想,就是能夠修得正果。如果你是一個有天賦的修行者,是可以測試出等級的……”
“怎么測試?”本來想拒絕,可是馬不凡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修行天賦?
“只要一滴血就足夠了……”
“一滴血……”馬不凡看了看手指,“能不能換其他的,比如頭發(fā)……”
“你怕痛?不過像螞蟻咬了一口罷了……”
“也不是,只是我覺得……”
“你的手在滴血了……”正說到這里,秦霜霜指著馬不凡的左手指道。
“什么時候……”當馬不凡抬起左手看時,一道約一厘米的口子出現(xiàn)在他的食指上。
從這口子上可以看出,這可不是不小心割破的,而是被一種很鋒利的東西在他無意識的時候劃過。
他看了看門,那門上也沒有這樣的薄片。
“你這是什么意思?”看到秦霜霜遞來的一個玻璃小瓶,馬不凡問道。
“反正都已經(jīng)流出來了,就放進去吧?我想你也想知道,你受傷后,你的天賦有沒有消失吧!”
馬不凡見她說得有理,于是將受傷流血的食指放到瓶口上方,一滴血鮮紅的血液滾進了玻璃瓶里。
“你想知道你的天賦等級是多少嗎?”
“當然……”
“那好,我就在這里幫你看看……”說著就越過馬不凡進了房間。
她將玻璃瓶放在桌上,從包里取出一疊黃紙。
然后拿出筆,還有朱砂來。
馬不凡見她在黃紙上鬼畫符,寫好后向南禮拜,禮拜完后,將符紙憑空點燃。
“我去,這是什么法術?”見不用打火機、不用火柴就將符紙點燃,馬不凡愣住了。
這動作只在電影中看到過,今天眼見為實了,還如在夢幻里一般。
秦霜霜可沒看他,只見她將燒盡的符紙,一揮手掃進玻璃瓶。那被燒成黑灰的符紙就像玻璃瓶中有什么東西在吸一般,一溜煙就鉆了進去。
“這是什么法術?”馬不凡脫口而出,眼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這也沒什么?”秦霜霜冷冷道。
馬不凡這時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了。
“這才是神人,怪不得長這樣兒,說話行事那樣自信。原來是有真才實學的呀……”
他好想拜她為師,對她說一句“師傅,請受弟子一拜……”
看到秦霜霜像變戲法一般,那裝有黑灰的玻璃瓶變成了一灘淡綠色的液體,然后又見她憑空里拿出一個透明的水晶石。
將那液體倒在水晶石上,水晶石立馬呈現(xiàn)出一種深綠的色彩來。
“是什么等級?”馬不凡見那水晶石變得光彩奪目,心想這等級一定很高。
“只一個初級……”
“什么?初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