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迓端著剛倒好的溫?zé)岵杷o池奕端去,見他這般生氣的模樣,她便知他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
將她與馮未安的計劃悄悄講與池奕聽了,池奕這才作罷,沒攔著她。
大雨滂沱,未見有停的跡象。池奕一身都被打濕透了,便沒再多留,披上小豆給他的蓑衣,冒雨往回走了。
“小姐,雨下這么大,我們再等等吧?!?p> 池迓也正有此意,她最討厭雨天出行,衣裳被打濕了,影響美觀也影響心情。
她回到搖椅上靠著,隨意翻了本書來看,不想有個小家伙非要來和她搶。
小語一手抓著池迓的衣擺,一手抓著池迓手中的書,嘴里咿咿呀呀喊著“姐姐,姐姐。”折騰了好一會兒,就是沒半點(diǎn)放棄的意思。
無奈之下,池迓只得放下書本。小語趁這個空檔,邁著小短腿兒朝前幾步想爬到池迓身上去。
池迓皺眉,卻還是將小語抱到了懷中,這下,小語終是安生了。想來是平日里太慣著這小丫頭了,整日由莫婆婆抱著,今兒莫婆婆采買東西去了,小家伙就打上她的主意了。
小豆進(jìn)來看到這一幕,趕忙道:“小語也不小了,怎么還往小姐身上跑,快下來?!闭f著就要去將小語抱下去。
然,小語不配合。
池迓皺眉,正欲將懷中的這個小兔崽子丟下去,門口傳來一聲噗笑——顧斬。
怒氣未去,羞氣又來。頷首示意小豆將小語抱開,許是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兒,小語這回倒是任由小豆抱走了。
心中的羞意還未散去,池迓皺著眉頭卻不敢直視顧斬,只怕顧斬從她眼睛里窺探一二,讓她更是惱羞。
恰巧旁邊小桌上擺放著茶水,似隨意般的給自己倒了杯水,“王爺怎么來了?”
顧斬單眉一挑,笑意漸濃,小姑娘羞起來真好看。粉嫩的臉上添了一抹緋紅,雙眼蹭亮卻不敢與他對視,就連脖子上也被染了一層嬌滴滴的紅意,像是故意惹人浮想聯(lián)翩。
“小侄女兒這是又忘記該如何喚本王了?”他走至她對側(cè),與她相對而坐,將她的羞色全部攬收。
心中暗暗有個念頭發(fā)芽長大,她如此模樣,只能他能看見,若是她想反抗逃走,他不介意將她關(guān)在屋中日日夜夜欺負(fù)欣賞,好叫她識相,他才是唯一可得她之人。
好在顧斬理智尚在,這個還未成熟的念頭被他扼殺在了成長的路上。若他真那般做了,只怕眼前這個正羞答答的女子瞬變一個模樣,將對準(zhǔn)太子的貓頭轉(zhuǎn)向他。
他可無福肖想。
而且,他都不知自己何時被她迷得這般暈頭轉(zhuǎn)向了?
池迓抬眸,瞬而拿起桌上的杯子往自己嘴邊湊,眉頭皺的更深,為何她每次看顧斬眼睛時,總有種要被顧斬吃干抹凈的感覺。
“皇叔?!辈磺椴辉傅耐鲁鰞蓚€字后,繼續(xù)著之前的話題?!盎适鍋碚页寂墒怯惺裁词聝??”
顧斬發(fā)現(xiàn)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事情,手上的扇子也因著這個特別有意思的事情扇動了起來。
池迓只有見到他時眼中才會精彩萬分,見到太后,皇上或是其他人,她總是披著她那張百煉成精的大家閨秀的皮,將自己包裹著嚴(yán)嚴(yán)實實,不讓人窺探其中一二。
池迓:錯了,本姑娘對太子殿下那也從未遮掩過的。
顧斬:那也不一樣!承認(rèn)你對本王與眾不同有那么難嗎?
池迓不知顧斬此時心中所想,亦不知顧斬突然來找她所為何事。只希望不要與花滿樓有關(guān)。
顧斬聽不到池迓的期盼,但好在確實與花滿樓無關(guān)?!氨就踹@幾日忙得頭重腳輕,累了,想來你這兒歇歇?!?p> 眼神一滯,連帶著整個身子都是一怔。他累了,來她這里歇歇?傳出去也不怕被人說道。
池迓正欲說話阻止,未想,某個不要臉的竟然直接朝她里屋走去,徑直上了床,只留下一句“本王歇著了,沒事莫要來擾?!憋h蕩在空中,惹人生氣。
池迓靠在椅子上,想去將人從床上拉起來也不是,怔在原地當(dāng)作顧斬不在又做不到,一番糾結(jié)之下,只好選了前一種。
收拾好表情,怒氣上臉正好,三步并作兩步,完美的表現(xiàn)出她此刻的憤怒,然而,當(dāng)她走到床邊時,所有自認(rèn)為完美的準(zhǔn)備都化作空氣,隨風(fēng)飄揚(yáng),煙消云散。
而這一切都只因為某人那只蓄謀已久不安分的手。
顧斬慵懶的躺在床上,未脫靴子,兩條長腿隨意的搭在床沿上,靠近床里的右手拿著扇子當(dāng)枕頭,靠近床沿的左手隨意放,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jī)。
當(dāng)池迓帶著半真半假帶著怒氣而來,就證明時機(jī)快到,當(dāng)池迓停在床邊欲開口讓他從床上起來,時機(jī)正好。
大手一攬,美人如愿入懷。香味四溢,毫不客氣的從他鼻尖逼進(jìn)心底,他也當(dāng)真喜歡這毫不客氣。
池迓在上,顧斬在下,池迓滿臉通紅,顧斬笑意連連。
手掌的力沒半分松弛,他現(xiàn)下動不得她,逗逗還是可以的。若是哪日能光明正大將她錮在懷中,他定要好好欺負(fù)一番。
縱使池迓使了蠻力去推,可某人像是吃了定海神針,就是不動。一推一搡之間,顧斬只覺得心下生火,喉嚨干澀。
可他依舊沒有要將人放了的意思。等她出去,只怕心中記恨于他,哪里還容得他這般胡來。
池迓終于耗盡了力氣,無規(guī)矩的趴著喘著氣,但嘴上卻是不饒人?!跋氩坏酵鯛斁谷粚W(xué)那小人做派!”
池迓一趴下,體中邪火越燒越烈,只恨不得翻身將人吞入口中。
神智猶在,上揚(yáng)的嘴角沒半點(diǎn)掩飾,好似在宣揚(yáng)著他此刻的勝利。
十七薪
作者君:嘖嘖嘖,臉皮厚當(dāng)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