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何時說過本王是君子了?”
池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剛才那話是從眼下這個王爺口中說出的。
九王是誰?傳聞中渾身散發(fā)著冰冷氣息,生人勿近,殺人不眨眼之人,府中無妻妾,是京中女子向往愛慕卻又害怕的對象。
傳言中無論哪一項,都與現(xiàn)在這位將她圈在懷中的登徒子顧斬格格不入。
屋內(nèi)氣氛火熱得詭異,屋外大雨化小雨,淅淅瀝瀝有要停的跡象。
“小姐,雨小了?!毙《棺哌M(jìn)屋中喊著,卻不見任何一人。
好奇心作祟,又或是其他,小豆朝里屋池迓寢室中走去。
腳步聲漸進(jìn),池迓的心越慌。現(xiàn)在這副模樣若是被小豆瞧見了,那還得了?
她又急又惱的去推她腰上的那個大手掌,可任由她使出了全力,那手掌就是半點不動,似在她腰間扎了根。
她惱怒的瞪著男人,卻換來男人淡淡一抹笑。腰上受制的力量送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吩咐備轎吧?!彼龢O速的起身,將身上凌亂的衣衫重新整理規(guī)范,朝著床上不起的男人又瞪一眼。
“言言要去哪兒?”顧斬脫了腳上的靴子,將身子完全擱置床上。這床上有小姑娘身上獨有的香味,他只想嵌入其中,一刻不得離。
池迓冷眼瞧著顧斬的動作,希望他能明白她眼中嫌棄和憤怒,顯然,她低估了顧斬的臉皮,說是比城墻還厚也不為過。
“不想與你講?!彼プ龅氖虑椋f來說去,和眼前之人可脫不了關(guān)系。
如果他來一句,以她為明面上的買主,他為幕后老板,讓她協(xié)助他調(diào)查花滿樓的事情,那她才真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為以防萬一,什么都不要說最好。
“等雨停了再去不行?”顧斬玩味的看著池迓,還未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神來。
僅僅是抱了會兒,他便狼心四起,若是真將人娶進(jìn)了屋中,就算讓他日日夜夜不出門,那也是行的。
如果可以,干脆就讓皇兄將他禁足,只能待在屋中。日日夜夜守著小姑娘一人,她再也躲不開他。
幻想是幻想,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就連剛剛那樣抱回兒,池迓都是反對且不愿意的。
“不行?!焙啙嵜髁?,明顯不想與他多說話。
顧斬氣笑,“不過是抱了你一會兒,就這般生氣了?大不了,皇叔娶你?”
池迓皺眉,看著眼前這位沒有恬不知恥之人,簡直無話可說。瞪了一眼,將手上的發(fā)簪從左邊插入發(fā)髻便出去了。
門口,莫婆婆抱著小語守著,見池迓出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睛盯著池迓,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么來,未果,又伸長了池迓身后看去。
此刻的莫婆婆與平常循規(guī)蹈矩謹(jǐn)記禮儀的莫婆婆判若兩人。池迓隨著莫婆婆的視線朝里望去,忽的就明白了。
“婆婆不必?fù)?dān)憂,王爺他只是正事累了,來此處與我下了兩盤棋??晌疫@兒有事需急去,王爺便靠著躺椅休息了。婆婆別多想?!?p> 面上替人說著好話,心中早將人翻來覆去罵了個遍。若不是關(guān)系著她個人的聲譽,她才懶得為他說話。
聽了池迓的一番解釋,莫婆婆放心了些許,但是外男入女子閨房,傳出去總是不好聽的。
“姑娘早去早回?!?p> “姐姐早去早回?!毙≌Z學(xué)著莫婆婆的語氣對池迓說道。
池迓輕聲應(yīng)著便進(jìn)了小會的傘下。心細(xì)如莫婆婆,隨意的一眼卻讓她瞧出了問題。她記著池迓頭上的簪子不是那樣插的。
難道是人老了,記錯了?不!她沒有,那是她親自看著小豆插進(jìn)去的!
滿眼不可思議的朝屋中看去,呼吸急促。豎起食指放在嘴前朝小語做了個“噓”的動作,小語立即會意,趴在莫婆婆肩頭捂嘴不發(fā)聲。
莫婆婆腳步輕到不能再輕,一步一步,仿若腳下生了釘子,難以向前,但她不得不向前,找尋那關(guān)乎自家姑娘清白的事實。
終于,真相大白,與自己心中所害怕的事情一樣。不顧腳步聲響是否會引人注意,抱著小語疾步?jīng)_出了門。放下小語,捂著快速跳動的心臟,腦中一片空白。
剛才所見,在腦海中揮之不散。顧斬懶散的躺在池迓的床上,用池迓蓋過的被子蓋著,地上外衣散落一地,讓人不得不相信兩人之間有瓜葛。
男女之間,本就不該有過多糾結(jié),何況是王爺和公主,就算是賜的公主,那也是公主啊。
莫婆婆實在想不明白自家姑娘這么聰慧的一個人,如今怎的犯了這般低級又惡劣的錯誤。
眼淚轉(zhuǎn)在眼眸,是她對不起逝去的夫人,沒將姑娘看好,沒盡好奶娘的職責(zé)。
小語不知莫婆婆究竟是怎么了,卻因日日與莫婆婆一處,此刻好像是明白莫婆婆的苦楚,上前用短短的小手臂擁著莫婆婆。
馬車之外陰雨綿綿,雨勢雖小,卻有著持久戰(zhàn)的意思,不準(zhǔn)備停下。
池迓討厭這樣的天氣,總覺得胸口壓了一塊石頭,悶得慌,尤其是今日。
殊不知,今日與往日不同,往日是天氣作怪,今日是人禍搗亂。她前腳剛出池府,顧斬后腳就在池府給她挖了一個巨大的坑。
世間套路何其多,顧斬自認(rèn)為早已掌握其精髓,卻沒想到會有一日敗于自己的套路中。
縱使莫婆婆進(jìn)門時輕手輕腳,可對于常年習(xí)武之人,那些動作仍然能傳入耳中。顧斬聽到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自己脫了,再把衣服一頓亂甩。
污人清白之事他沒做,他不過是睡覺忒不老實罷了,至于別人怎么想他就不知道了,畢竟別人的腦子長在別人身上。
但若以正常來看,看到的人應(yīng)該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池大都督或者池奕,到時候,他只需順勢而為,求皇上撤去池迓的公主頭銜,再來一張賜婚圣旨。一切完美。
但是莫婆婆不是尋常人,自然也不會按照尋常人的方式去做。
俗話說的好,別人都腦子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怎么做,他顧斬管不了。
十七薪
謝謝小可愛的紅豆@姓熱名門字牌子 @穿書之和死對頭相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