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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寵妻這條路

012 家法

太師寵妻這條路 欲妝 2128 2020-12-21 08:00:00

  晏仕貴正心煩著,自己擱心尖兒上疼愛的女兒又哭起來,他頓時(shí)只覺得一個(gè)腦袋兩個(gè)大!

  “好了好了,珍姐兒是好孩子,莫哭了……”

  “二姑娘不尊嫡庶,不分長幼,按家法,打十個(gè)腚板?!?p>  晏仕貴一口老血險(xiǎn)些噴出來,“十個(gè)?當(dāng)真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你怎么狠的下心!”

  他一時(shí)間也顧不上什么文人士氣,張牙舞爪的揮著袖子,指著薛氏那張不肯動搖的臉氣的喘著大氣,半晌才憋出句:“倔驢脾氣!”

  聞言,薛氏一笑,他不說,她還真快忘了,她未出閣前,也是幫著母親管過家的,什么時(shí)候開始,竟然變得這樣畏頭畏首了?

  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疲憊,薛氏沒有再說什么,留下曹嬤嬤盯著人行家法,自己帶著女兒離開了。

  晏歡額頭不由黑線,她很想告訴母親,酣春閣是她的院子,該走的是父親和邵姨娘母女才是??!

  不過她什么也沒說,斜眸的看了晏珍一眼,咧嘴一笑。

  正是半下午的光景,春日柔和,暖風(fēng)拂面,鳥雀躍然枝頭,不由叫人心神曠怡。

  想到女兒今日受了委屈,薛氏心疼,親自抱了她在懷里。

  “累不累啊,母親抱你去花園里走走好不好?。俊?p>  晏歡很高興,不論如何,母親今日的轉(zhuǎn)變都是好的。

  這晏家雖不是什么皇家后院,可明槍暗箭還是數(shù)不勝數(shù)的,母親若是像前世那樣軟弱無能,她就不說了,弟弟恐怕難逃宿命。

  萬事開頭難,只要走出了第一步,以后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若是窺得天機(jī)還不能未雨綢繆,那她前世的死,就真成了笑話,她受的一切,都是活該了!

  拋開腦中雜念,她摟著母親的脖子,點(diǎn)點(diǎn)頭,“嗯。”

  晏歡回頭掃了一眼,母親屋里六個(gè)丫鬟跟了四個(gè)過來,白芍白芙和采薇蘭芳都在。

  她屋里的丫鬟,只看見云珠和龐媽媽,方才還在的彩珠不知道去了哪兒。

  想到先前龐媽媽的反常,晏歡忍不住生出了幾分疑。

  “再過幾個(gè)月鳳仙花開了,就給我們歡兒染指甲好不好啊?”說著一頓,“今日怎么沒戴手鐲?”

  薛氏忽然開口,晏歡低頭,眼珠兒一轉(zhuǎn),露出一臉茫然,嬌憨搖頭:“不知道。”

  跟在后面的龐媽媽一聽,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薛氏皺眉,看向龐媽媽。

  “或許是放在屋子里了,晚些時(shí)候老奴去找找?!?p>  反正這樣的金手鐲三姑娘多的是,薛氏也不是會對這樣小事上心的人,過了這陣,就沒人會再提起了,龐媽媽如是想著,人也輕松了些。

  見薛氏果然不再多問,龐媽媽的心徹底落了實(shí)處。

  酣春閣里。

  邵姨娘哭著喊著不許婆子們靠近晏珍。

  她轉(zhuǎn)身抱住晏仕貴的大腿,楚楚可憐:“主君您快說句話吧,她們都是有一把力氣的粗使婆子,咱們的珍兒平日里都是嬌養(yǎng)著的,怎么受得住!”

  見晏仕貴別過臉不說話,邵姨娘跟著轉(zhuǎn)過去,看著他道:“這晏府里,終歸還是主君當(dāng)家啊,主君莫非是怕了主母了?”

  果然,晏仕貴臉上有了轉(zhuǎn)變。

  “讓小丫鬟們來掌板行不行?”他看著曹媽媽,覺得一張臉燒得慌。

  什么時(shí)候和個(gè)下人說話,也要這樣捏著嗓子,真是夠了!

  曹媽媽板著一張老臉,直接道:“不行,既然是家法,自然得按家法來,主君應(yīng)該明白,治國齊身平天下,徇私枉法都是禍患源頭?!?p>  邵姨娘恨不得上前撕了曹媽媽的嘴,滿口引經(jīng)據(jù)典,家國天下,不過是為了假公濟(jì)私罷了。

  和晏仕貴相處這么久,她見狀也明白了,咬咬牙,起身不再攔著,只拉著晏仕貴,別過臉去不敢看女兒被打的樣子。

  用的是祠堂里供著的戒尺,半掌寬,梨木制成,很有韌性,看著不嚇人,可打在身上還在彈,疼的緊!

  “十個(gè)板子而已,很快了,邵姨娘快些去祠堂吧,早去也早受完罰,了樁事不是?”

  曹媽媽說的很不客氣,邵姨娘本想依偎在晏仕貴懷里多博些同情,聞言眼底閃過一抹狠厲,柔柔的應(yīng)了聲是。

  看著邵氏弱柳扶風(fēng)般的身影,晏仕貴張了張嘴,還是什么也沒說,讓人去請了郎中來,自己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小廝鴻福端了茶進(jìn)來,還沒放下就被晏仕貴一把掀了。

  “嘩啦啦”的茶湯茶碗落了一地,他只覺得心火直冒,半點(diǎn)沒有消退。

  鴻福也知道酣春閣發(fā)生的事,當(dāng)下也不敢吱聲,只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著地上碎瓷,晏仕貴面色一寒,“這茶具不是薛家送過來的吧?”

  鴻福一聽,嘴角抽了抽,面色難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晏仕貴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往碎瓷堆踹去,聽著稀里嘩啦的聲音,心里才好受些。

  不過這好受沒有延續(xù)下去,他面色一變,眉頭就皺成了一個(gè)川字。

  鴻福見狀,忙爬過去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一塊尖銳的薄胎瓷片尖尖一頭已經(jīng)扎進(jìn)了他家主君的鞋底中間,只瞧著也覺得疼!

  他不知道該感嘆這茶具好呢,還是感嘆自家主君太背!最后只能扶著齜牙咧嘴的晏仕貴去椅子上坐下。

  “小的這就去請郎中?!?p>  晏珍正趴在錦榻上由著乳母給她上藥,她的屁/股現(xiàn)在一個(gè)有兩個(gè)大,腫得老高,動一下都疼!

  丫鬟跑進(jìn)來急急叫了正在收拾藥箱的郎中,“郎中快去給我家主君看看吧!”

  看著扎得有些深的碎瓷片,胡郎中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得使多大的勁兒?。筷谈@宅子莫非是不利居???事兒可真多。

  鴻??粗芍邪未善滩蛔∥嬷劬D(zhuǎn)過頭去,一把抓住榮升的手,聽著身后傳來晏仕貴的厲聲慘叫。

  與此同時(shí),正在花園涼亭里里坐著吃點(diǎn)心的薛氏和晏歡也聽見了從內(nèi)書房傳來的聲音。

  丫鬟才從寶珍樓買回來的香酥芙蓉卷,鹵味鴨信,菱角甜糕,糖炒板栗,都是晏珍愛吃的。

  薛氏手里的板栗才剝了一半,聞聲看向白芙,白芙忙道:“婢子這就去看看出了什么事?!?p>  晏歡自然也聽出了是父親的聲音,不過聽著應(yīng)該死不了,眼睛只盯著母親的手,張著小嘴兒等著投喂。

  他叫他的,她吃她的,不妨事的,見女兒沒心沒肺的吃著點(diǎn)心,薛氏也忍不住發(fā)笑。

  

欲妝

不瞞寶貝們說,花豬寫得自己都笑了(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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