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厲害啊!”欒天一拍掌驚嘆。
原來間不容發(fā)之際,王相腳底踩著黃色氣虎,身體沖天而起,直上九霄,竟然脫離了爆炸范圍。
若不是王相高傲無禮,而且白虎圣靈對他又憎又懼,欒天一都想抱緊這條大腿了。
氣虎消散,王相安然落地,瞪著欒天一道:“小子,你早就知道這里有陷阱吧?”
“剛知道,不過我不是提醒你了嗎?”欒天一瞪大了眼睛,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王相登時就快氣炸了,這小子真會顛倒黑白,眼看著自己踏進陷阱里,逃不掉的時候才出言提醒。他還無法反駁,因為欒天一確實提醒了。
王相只覺一陣胸悶,他身居高位,多年來講究的養(yǎng)氣功夫在欒天一這里總是容易失手。
于是兩人再無交談,一個面色陰沉,一個神態(tài)輕松,返回了原先的地方。
鐘瑤站在高處張望,見兩人安然返回,不禁長長松了一口氣。
“怎么樣,鴻鵠黨的人沒有搗亂吧?”欒天一悄悄問道。
鐘瑤搖了搖頭,他被欒天一吩咐說要注意古振那幫人,防止他們突然背刺。好在這幫人還算老實,沒有出什么幺蛾子。
“小子,告訴我,剛才你破開精神囚籠,用的是什么東西?是誰在暗中幫你?”王相突然冷聲問道。
他剛才都氣糊涂了,這時才反應過來,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欒天一不由心中一驚,他剛才故意讓王相受傷,刺激他生氣,就是想讓這人不問他關于白虎圣靈的事情,沒想到到最后還是免不了這一關。
“這世間沒有絕對嚴密的東西,精神囚籠之網(wǎng)雖然綿密,但并非無懈可擊,我看破了而已?!边@是欒天一和白虎圣靈商量好的說辭。
“胡說八道,騙鬼嗎?”若非顧忌鐘瑤的顏面,王相都想大耳光子扇過去了。
“我沒騙你,要不我對天發(fā)個誓。”欒天一似笑非笑地說。
王相看他笑容有些古怪,突然醒悟過來,這小子在拐彎抹角的罵自己是鬼。
“行了,行了,你們兩人別吵了,咱們現(xiàn)在得盡快離開羅泊城堡范圍,否則他們修復了本源種子,還會回過頭來追殺咱們。”鐘瑤立刻為兩人說和,這兩人一見面就掐架,可真是夠讓她頭疼的。
“是啊,是啊,我這些功勞就不用大家記掛啦,盡心盡力就好。”欒天一見鐘瑤還是向著自己說話,得了便宜還賣乖,氣得王相的白色眉毛都飄了起來。
他們預計,在本源種子修復以前,方耀應該不會再來追擊他們了,普通的變異者或者軍隊面對王相并沒有太大作用。
他們現(xiàn)在就需要盡快撤離羅泊城堡勢力范圍,以防止于天問那邊再派來什么強力追擊者,一統(tǒng)教信徒為信仰悍不畏死的模樣,哪怕是王相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
羅泊城堡在各號城堡之中是出了名的掌管轄區(qū)大,綿延近千公里,而且有各種惡劣地形,險峰、雪山、沙漠、沼澤幾乎應有盡有。
好在古振這些人常年游蕩在這塊兒區(qū)域,熟悉地形,又被欒天一降住了,一路上倒也是有驚無險。
羅泊城堡那邊雖然沒有派來追兵,但零零散散的偵察兵卻不斷在四周出現(xiàn),始終保持對他們的跟蹤。
欒天一自告奮勇,帶著古振等人四處出擊,捉拿這些偵察兵。但鐘瑤明白,欒天一這是刻意避開王相。
雖然王相表現(xiàn)的憤怒卻又無可奈何,但是欒天一卻從來沒有輕視過他,他知道這個老頭慣于偽裝,實際上年老成精,多半已經(jīng)察覺到白虎圣靈的存在。
這倒不是欒天一胡亂猜測,因為王相和鐘瑤都是寅虎脈變異者,鐘瑤能夠察覺到白虎圣靈的存在,王向修為更高,不可能毫無所覺的。
那些偵察兵雖然是十三軍團精銳,但面對欒天一還是不夠看,使盡渾身解數(shù),還是被他一一抓住,以至于其余偵察兵再也不敢靠得太近。
欒天一抓住那些偵察兵后,也沒有使用刑訊逼供的手段,只是用鐐銬把他們的手緊緊鎖住,串成一串,和以前抓住的那些人一起跟在自己后面。
對此古振自然拍手稱快,他們最愿意看到的就是城堡人吃苦受罪了。
而欒天一此時表現(xiàn)的像個仁厚老者,嚴禁他們虐待這些俘虜,還讓他們采集草藥和食物,跟俘虜共享,充分發(fā)揮了人道主義精神。到后來欒天一甚至解除了他們的手銬,僅僅連住腰身,讓他們可以保證自給自足,對此那些俘虜心中甚是歡喜,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激情的感激心理。
王相覺得欒天一很多事,不時加以訓斥,但論起斗嘴欒天一可沒怕過誰,總是能拐彎抹角讓他吃虧。
很快王相的心神就轉(zhuǎn)向了另一方面。因為他發(fā)現(xiàn),無論是那些隨行的野獸,還是人都表現(xiàn)的懨懨無神、精神不振。
甚至有人還上吐下瀉,倒地不起,這就大大拖累了他們的行進速度,王相不管不顧,意思就是拋下這些累贅不管。
“想什么呢?我可不會拋下你們不管,放心吧!”欒天一拍著胸脯豪情萬丈,他的行為也對得起承諾,竟然操縱那些野獸背著這些人繼續(xù)前行。
那些人又是害怕又是感激,陽氣值始終沒斷過,這讓欒天一心里樂開了花。他擴大隊伍,用亂槍打鳥的法子,總算有了可觀的收獲。
“哪里跑?”這天晚上正在休息時,忽然聽到王相的呼喝聲。
眾人四下張望,卻沒看到什么人影,欒天一、鐘瑤和古振三人同時看向王向左前方一個位置上。
那里有個人影正在快速移動,不僅落地無聲,而且衣服顏色和花紋與周邊地形幾乎一致,若非王相的眼神吸引他們刻意觀察,幾乎都難以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存在。
那人被王相喝破了形跡,拔腿變跑。
“站住,否則你死定了?!蓖跸嘤殖梁纫宦?,見那人只是埋頭逃跑,王相驀地屈起手指擊出,無形勁風過處,有如大刀長戟劃過,那人雙腿齊膝而斷,血液沖天而起,猶如噴泉一般。
那人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抱著斷腿簌簌發(fā)抖,卻一聲不吭死死盯著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