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巨大的松樹被爬山虎圍繞著,一群螞蟻慢悠悠的沿著爬山虎攀上去,都想爬到松樹的頂端。
山中鳥語花香,還時不時有幾只野兔從身邊跑過去。
這一切看起來,完全沒有盛鈺說的野豬什么危險存在嘛!
紀四硯自顧自地走著,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氣。
他這一走,豈不是給那兩個人提供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要是那個盛鈺,背著他對安東籬做了些什么?
他猛然停下腳步,恍然大悟,剛剛他確實是不該走的。
紀四硯接著又往前走了兩步,搖了搖頭,他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別人說不定還覺得他多管閑事呢!
徐序跟在后面看著他走走停停,沒忍住問道:“公子!你究竟要干什么呀?”
“徐序!你是不是有東西忘在那丫頭那里了!”紀四硯驀然間轉(zhuǎn)過頭,直直逼問他。
徐序一臉懵,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
“公子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我確實有很重要的東西落在了東籬姑娘那里!”
“既然是很重要的東西,那我們就……還是去找他們吧!”紀四硯說著,先他一步往回走。
望見紀四硯那急匆匆的背影,徐序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那一小撮胡子,自言自語著:“公子莫不是……看上東籬姑娘了?”
這邊紀四硯急急忙忙返回去找安東籬,那邊安東籬坐著在吃盛鈺摘來的野果子。
“嗯!這野果真甜!”
她大口咬了一下手中的果子,又接過盛鈺遞過來的果子。
“我以前經(jīng)常跟村里的大叔們一起進山大兔子,有時候迷路了,大家就摘點果子吃吃。”盛鈺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那你呢?東籬,我想聽聽你的!”
“聽我的?我有什么可說的?”安東籬咧開嘴露出三分無奈的笑。
“你的生活呀!難道你的生活里就沒有什么可說的嗎?”盛鈺說著這話時,并沒有看她,只是隨手拔起地上的野草,在指間編了一個指環(huán)。
安東籬也摘掉腳邊的花,拿到鼻子尖仔細嗅了嗅,低聲道:“我……就跟師父住一起,然后意外認識了紀四硯那個家伙……”
“哦!原來東籬和紀兄不是我想的那種關系??!”盛鈺心中一喜,看起來格外的興奮。
那種關系!
他以為她和紀四硯那家伙是什么關系?
安東籬沒有說話,一抬頭,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根用野草編成的指環(huán)。
“喏!這個送給你!”盛鈺略微粗糙的拇指和食指緊捏著那一枚指環(huán),眼底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安東籬盯著眼前的指環(huán),徹底愣住了。
盛鈺這個家伙送她什么不好,送她指環(huán),他是不是不知道送女孩指環(huán)意味著什么??!
紀四硯剛繞過一棵樹,正巧看見了坐在石頭上的兩個人。
他瞇著眼盯著那兩人看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兩人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而且盛鈺的手里似乎拿著一個什么東西。
“好家伙!盛鈺這個小子平日里看起來憨頭憨腦的,沒想到對東籬姑娘……可是一點兒也不遲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