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為黑而行

第十五章:楚禎的失蹤

為黑而行 二十二尾 4677 2020-12-15 23:56:47

  為黑組織中第一個發(fā)現(xiàn)楚禎失蹤的人是周許童,因為二人有著私下的聯(lián)系,每天早晨按例都會進行一次通話,可是今早周許童并沒有聯(lián)系上楚禎,周許童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安,隨后他聯(lián)系了無風(fēng),祁軾,蔣亮,方深。

  祁軾腦海里想起那天白裙子的女生,給人一種安靜的感覺,怎么會失蹤呢?祁軾翻開書桌上的日歷,距離六月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楚禎的失蹤和黑哥脫不了干系。

  “該怎么辦呢?”

  祁軾將書癱在臉上,陷入靜靜的思考。

  方深聽到消息后,沒有太多恐慌,她輕輕地嗯了一聲,電話那頭的周許童也沉默了。

  長時間的沉默,周許童揣測了很多可能,很多疑問的話堵在了喉嚨里,他知道方深現(xiàn)在處境也很艱難,這次尋找楚禎的行動或許不能依靠方深了。

  “許童,你來組織大家吧,我…”

  “好的,方深你放心吧?!?p>  周許童沒有等方深的話講完便表達了自己愿意組織這次尋找楚禎的行動。

  電話那頭的方深笑了,她眼前一片荒野,周圍圍了幾個村野的孩子,打打鬧鬧,在高高的山上,野草與鮮花中。方深放下電話,在跑來跑去的孩子中靜靜地看著遠方。

  方深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到耳后,有孩子跑來問。

  “方老師,你的頭發(fā)被風(fēng)亂了?!?p>  孩子的臉紅紅的,因為跑了很久所以呼吸很不均勻,方深摸摸孩子的小手,笑了,周圍的小孩子都跑過來抱住方深。

  “我們最喜歡方老師了?!?p>  一個伶俐的女生撲進方深的懷里高興地叫喊,學(xué)生圍著老師,大家都開心地笑著。

  “誰去照顧楚然啊?”

  無風(fēng)第一個便想到楚然,她知道楚然一定離不開楚禎,那個身患重病,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承受了太多的不幸,她不能再失去這唯一的姐姐,唯一的親人了。

  “你去照看楚然,尋找楚禎的任務(wù)交給我和祁軾吧?!?p>  周許童明白要想快速找到楚禎一定要有祁軾的幫助,他慢慢地適應(yīng)和祁軾進行相處,兩個人的思路也很配合。

  下午三點,祁軾從學(xué)校后墻翻出,接應(yīng)他的是周許童,不再是方深了。

  “沒有人發(fā)現(xiàn)吧?”

  “應(yīng)該沒有,但是我覺得黑哥最近對我的監(jiān)管變的更嚴了,我一定要在五點之前回到學(xué)校。”

  “快高考了,他對你的監(jiān)管變得嚴格,這很正常,當(dāng)年蔣亮高考的時候,黑哥給他的監(jiān)管一下子從一個漲到了三個人?!?p>  祁軾點點頭,他知道以后的一個月會變得更加困難,即使再困難他也要熬過去,不知怎的,祁軾想到了方深,仿佛看見了她的影子。

  “楚禎失蹤發(fā)生在昨天,我只有今天早上沒有收到楚禎的電話,所以才意識到楚禎的失蹤?!?p>  “楚禎是個什么樣的人?”

  祁軾的思路倒是奇怪竟然關(guān)注起了楚禎的性格,周許童開始回憶起楚禎,那個極其要強的女孩子。

  如果要給漫水市的財富排名的話,楚氏絕對榜上有名,楚氏不像恒發(fā)那般張揚,八卦的封面總是恒發(fā)公子的花邊新聞,楚氏也不像張氏那么低調(diào),一直是漫水市財富排行榜第一名,楚氏的千金楚禎和楚然像是公主似的存在,她們是名媛,是這個城市生活在云端的女生。

  雜志對楚禎是一直有報道的,從英國貴族小畢業(yè)到美國的斯坦福商業(yè)精英,楚禎被雜志稱為楚氏的繼承人,自從二十歲她驚艷的面孔出現(xiàn)在雜志封面,她在漫水市有了一定知名度。

  可是命運多舛,一場暗盤操作,一場車禍,楚氏的大旗一下倒下,讓剛準備進楚氏工作的楚禎措手不及,可憐的妹妹楚然病情加重,楚氏一家的慘狀被雜志的封面揭露出來,封面一邊是昔日高傲的楚禎踏著漫不經(jīng)心的步伐走在機場,一邊是楚然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像是離開了人世一般。

  楚禎沒有放棄,她堅信楚氏不會倒,調(diào)查了很久,追蹤溯源,楚禎把源頭指向了王黑,之后她遇見了方深加入了為黑組織,有了共同的目標,之后慢慢地與周許童有了交集。

  “楚禎的生活也不容易啊?!?p>  祁軾自言自語,周許童敏睿地捕捉到了也這個字,反問“什么是也不容易?”

  “大家都在負重前行…沒什么?!?p>  見祁軾不再往下講,周許童就不問了,其實祁軾只是想到了自己那破碎不堪的生活,他欲言又止,他覺得講出來沒什么作用,反而會使自己重現(xiàn)那痛苦。

  “先去零零酒吧,楚禎在那里兼職?!?p>  周許童邁上旁邊的紅色電動車,雙腳踏地,看向祁軾“你來騎車,我這個年紀還不能騎非機動車上道?!?p>  祁軾看這在后座的周許童,突然感覺周許童就是個小孩子,祁軾騎上車子,接過周許童遞來的頭盔,戴在頭上。

  “準備好啊,要出發(fā)了?!?p>  周許童拉住祁軾的衣角,喊著“沖??!”

  祁軾笑了笑,一擰轉(zhuǎn)把,車子狠狠地沖了出去,后面的周許童驚呆了。

  零零酒吧是漫水市最大的酒吧,經(jīng)常被各領(lǐng)域人士光顧,因此對顧客的要求極為嚴格,最低的門檻就是持有會員卡人士,這種會員卡和錢毫無關(guān)系,一般是由酒吧的管理人員為高級顧客郵寄過去,尋常人士若想擁有可以去黑市淘一淘,但是價值極為昂貴。

  門口是肅立的保安,戴著墨鏡,個子很高,像是酒店的門童,當(dāng)周許童和祁軾踏上臺階,保安就伸出手臂,示意不讓進去。

  右邊的保安冷冷地說“此地不可隨意進出。”

  祁軾默默地咽了口水,周許童低頭一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金色為底,黑色為邊,切割精密的卡片,上面印著兩個字“楚禎”

  “原來是楚禎小姐的朋友,失禮了?!?p>  兩邊的保安鞠了一恭,周許童滿意地笑了,面向著右邊的保安,示意他低頭,保安低下頭。

  周許童貼著他的耳朵私語了幾句,祁軾有意無意地想聽,可是沒有聽見,等倆人進了酒吧,過那條花花綠綠的長廊的時候,祁軾抑制不住好奇心問周許童他和那個保安說了些什么。

  “沒啥,我讓他幫我看著點電車。”

  祁軾笑了,祁軾終于明白那個保安為啥忍不住嘴角上揚了。

  “來這種場所,你大概是唯一一個讓保安看著電車的了?!?p>  走過長廊,五顏六色的光來回閃著,幾個衣著暴露的女性站在高高的臺子上來回度步,還有一個身穿黑色短裙帶著兔子耳朵的女性在表演鋼管舞,她眼神迷離,她把一杯紅酒從頭淋了下去。

  祁軾有些眼花繚亂,周許童倒是鎮(zhèn)定自若,隨著那動感的音樂他還跳了幾下,祁軾越來越感覺周許童不是個一般人了。

  “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看那個跳鋼管舞的阿姨,她和楚禎相熟,咱們從她那里知道點信息?!?p>  “奧奧”

  祁軾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個跳鋼管舞的女性身上,她身上還有紅色的液體,特別是腰,有幾道紅色的痕跡,燈紅酒綠下,她的容貌不是那么起眼,但是又與周圍那一群熱舞的女孩子相比,顯得更加出眾。

  “別傻站著了,咋倆去喝一杯?!?p>  周許童帶著祁軾去了吧臺,調(diào)酒師立在那里正在為一位身穿白色衛(wèi)衣的男士調(diào)一杯淡藍色的酒,周許童熟練地抬了抬手,露出一塊閃著金光的手表,祁軾眼前一亮。

  “小哥,兩杯威士忌加冰。”

  調(diào)酒師深沉一笑,搖好酒,笑著遞給白色衛(wèi)衣的男士然后來到周許童的面前,掏出兩個杯子,放入兩塊圓形的冰球,抬出一瓶威士忌,打開蓋子,一股酒氣漂出,淋在冰塊上面,發(fā)出滋滋聲,最后推到周許童面前,深深一笑。

  周許童點點頭,隨意地拿起酒杯,輕輕飲一口,倒是祁軾面對著面前的酒杯有些不知所措,他與這個環(huán)境格格不入。

  “一會那個阿姨就下臺了,你去那個臺下等她,邀請她來坐一坐?!?p>  周許童老城地像個大人,指點著祁軾,祁軾點點頭,握住冰涼的杯子卻抑制不住內(nèi)心那股莫名的燥熱。

  “看,那里是黑哥的專門卡座?!?p>  周許童抬手一指,那是個很高的位子,大約在這個巨大場所的二層,一塊扁,上面赫赫兩個字母“WH”,無處不顯示著一種獨特的尊貴。

  “在那里看下面是一種獨特的感受,趕明你也體驗一下?!?p>  周許童笑嘻嘻地,像是醉了,祁軾沒理會,他覺得現(xiàn)在的周許童和平時像兩個人一樣,他四處張望著。

  周圍的卡座上有不少衣冠楚楚的男士,像是商人,他們的卡座也不大一樣,桌子上面都有一張白底金色的銘牌,印著字母。最令人矚目的就是離舞場最近的一個卡座,上面擺著“hd”的牌子,一個白襯衫千年癱坐在沙發(fā)上,懷里摟抱著一個紅頭發(fā)的女孩,女孩一臉驕傲地看向她人,仿佛她的出身是最高級的。

  “那是張氏的公子—張瀛,恒大的繼承人之一,如你所見,這里是很多商人、名人、名媛、公子的聚集地,所以這里不允許魚蛇混雜,那些跳舞的最低等級的都是中戲的,這里調(diào)酒的最低都是國級,這里的酒源來自世界各地,這里的安??梢员壬弦淮瓮饨换顒拥募墑e……這里彌漫著金錢…的味道?!?p>  祁軾眼神一轉(zhuǎn),看見那個女士從鋼管上滑下來,祁軾急忙走過去,穿過擁擠的人群,他急忙地拍住女士的肩膀,女士回頭。

  “來喝一杯嗎?”

  祁軾故作輕松,可是細汗已經(jīng)從額頭慢慢滲出,鋼管舞女士盯著祁軾,上下掃過,像是欣賞一件物品,過了大概一分鐘,她才點點頭,從背心里掏出一只煙點上,扭著腰向吧臺走去。

  “陳姐,好久不見?!?p>  周許童急忙招手示意,陳姐哼了一聲,放緩了步子,與祁軾并肩走起來。

  “來這里有什么事嗎?小屁孩兒?!?p>  陳姐手里的煙慢慢燃著,周許童把一杯紅酒推到她面前,笑著開了口“陳姐,我來找楚禎?!?p>  “我有日子沒見她了,她去哪里了?”

  陳姐將煙緩緩放下,盯著周許童。

  “陳姐也不知道?那就麻煩了,喝下這杯酒吧?!?p>  周許童端起酒杯放到陳姐的嘴邊,陳姐想躲閃,可是余光瞥見了黑哥的人,無奈的一口飲下,周許童滿意一笑,起身抱了抱陳姐,在陳姐耳邊低語幾句,笑著松開手。

  “我們走?!?p>  祁軾和周許童走出酒吧,外面接近黃昏,紅色的電車被黃色的光芒所籠罩,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匆匆忙忙的,都在回家的路上。

  “靠!陳姐說謊了,楚禎被黑哥帶走了?!?p>  周許童沒頭沒腦地說著,眉頭緊皺,看著很是心急。

  “嗯?此話怎講?”

  “你和陳姐是不是不相識?”

  “是啊,第一次見。”

  “第一次見她就會聽從了你的安排?她是把你當(dāng)成黑哥的手下,看來陳姐已經(jīng)被黑哥收買了。”

  祁軾一怔,想了想開口道“陳姐是不是知道楚禎的去向?不然黑哥為何要收買她?”

  祁軾的一番話提醒了周許童,周許童開始想其他的可能了。

  零零酒吧依舊吵鬧一片,在臺子上面一位戴著面具的粉色短裙女孩正在熱舞,燈光閃爍,紙醉金迷,從露出的嘴巴可以看出這個粉裙子女孩容貌驚人。

  動感的音樂打亂了人的心扉,小默坐在黑哥卡座旁邊的紅色卡座上,他一個人飲著酒,眼睛卻一直盯著臺上的粉裙子女孩,片刻不離。

  音樂停,粉裙子女孩鞠躬離場,小默放下酒杯,這時一個白色襯衫男士跑過去抱住粉裙子女生,女生被嚇得一縮,用力掙脫,可是白色襯衫的男士越抱越緊,用肥碩的面頰去貼女生的面頰,周圍的人都當(dāng)沒有看見,沒有聽見女孩的叫喊。

  “放開…放開!”女孩拼命掙脫,可是越掙脫越?jīng)]有力氣。

  匡!一個酒瓶炸裂開來在白色襯衫男士的頭頂,女生嚇得不輕,花容失色,抬頭一看,是小默。

  “別怕,沈笑。”

  小默摟住女孩在人群之中穿梭,直到出去酒吧,小默才放開手。

  “你怎么知道是我?”

  女孩聲音弱弱地問,摘下面具,露出那張熟悉的面容,是沈笑。

  “別來這里了,這里即使錢多,可是太亂了,你去別處打工吧?!?p>  小默又將面具放到沈笑的臉上,自己轉(zhuǎn)身離開。

  沈笑心頭開始陣陣發(fā)疼,她不知為何,她不想讓小默見她這個樣子,沈笑攥住裙角,淚水開始不住地流下。

  沈笑腦海里都是每天早上的催款單和繳費單,醫(yī)院像一個金錢的火葬場,不論多么大的一筆錢,進去了,不到一秒就不見了,沉重的生活壓力讓沈笑難以喘息,她甚至開始想她的底線究竟是什么?什么可以去做,什么自己即使不情愿但是有錢也可以去做…對金錢的渴望,對父親康復(fù)的盼望,讓沈笑漸漸地失去了自己。

  沈笑望著小默的背影,她開始回憶起與他的相遇,與他的相處,開始她看不起他,她覺得他是個壞人,可是后來又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覺得她的感覺錯了,小默或許是個好人,只是他是一個不那么容易發(fā)現(xiàn)的好人。

  “還是…他只對我好呢?”

  沈笑低喃著,想了想她還是走出了酒吧,她想她還是再去找一份工作吧,即使錢不夠多,但是她可以找好幾份工作,這樣錢就會慢慢地多起來。

  陰暗的房間里,楚禎抱著自己哭泣,她的衣服支離破碎,她整個人感覺有氣無力,隨后癱在地面上,只有當(dāng)手來回撫摸自己的后背,摸到那一處小小的凸起,她才閉上眼睛,仿佛一切都值得了。

  “所有的苦難都會過去?!?p>  楚禎喃喃著,一邊鞭子又落下,抽出了鮮血。

  “看看你還能挺多久!”

  眼前一黑,楚禎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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