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陳牧直起身體再沒看王老爺子一眼,好像剛才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可王老爺子卻因為他這話氣血翻涌,忽然大咳出聲,
“爺爺,爺爺你怎么了?”
王宇連忙奔上去扶住人。
“陳牧,你做了什么!”
陳牧回過頭,還未開口,王老爺子卻捂著心口呵斥道:“住嘴,怎么能對客人這么無禮?!?p> 他訓斥使的是王宇,王宇頓時委屈。
王老爺子卻深深的看著陳牧,“多謝你的提醒,這把刀我知道該怎么處理了?!?p> 陳牧搖頭笑了笑。
之后也是循規(guī)蹈矩的送賀禮時間,陳牧沒什么興致,直到有人送出了一份藏寶圖。
那藏寶圖看著有些破舊,似乎有些年頭了,但只是這樣還不足以吸引人的目光,畢竟藏寶圖這東西有真有假,誰也不能確定能不能真的找到東西,所以只是關抱著獵奇的心態(tài),多注意幾下。
卻聽他后面又道:“這藏寶圖是我家珍藏多年的寶貝,從古時就流傳下來了,而這上面記載的寶貝不是金銀財寶,也不是什么失傳已久的古籍孤本,而是一種藥草。”
說到藥草這兩個字他頓了頓,視線有意無意的看了看陳牧這邊。
陳牧抬起眼睛,果然聽他又道,“這種藥草名叫凌霄花?!?p> 果然。
陳牧冷笑一聲。
看來是有人想要借著他的手辦事了,還真是膽子大的很。
背后那人大費周章引他過來,肯定是為了長著凌霄花的地方的某一種東西,陳牧幾乎可以確定這人就是當年事情發(fā)生時的參與者之一了。
不過到底是哪一家呢?王家還是劉家?是都有,還是并沒有冒頭的其他幾家?
壽宴結束之后,陳牧被留下了。
并不是大庭廣眾被留客,而是在他走出壽宴之后沒一會兒就有人找上來了。
“陳先生,我們家老爺有請?!?p> 陳牧二話不說跟著走了,他知道找他的人是誰,王老先生。
王老先生如今的氣色比在壽宴上還要難看許多,張口就直說道:“陳先生說我命不久矣,不知道有沒有救治的辦法?”
“有?!标惸岭S口說道,語氣卻是斬釘截鐵的,“只要我想,別說是救個病了,再給您增幾十年的壽命也不在話下?!?p> 這種時候必須要拋出一張足夠香的餅,才能釣到足夠大的利益,陳牧懂這點,于是毫不猶豫的夸下???。
而在這一點上與幕后操作的那人倒是重合了,他讓他來到這里??刹痪褪窍虢柚氖掷贤跫乙黄饐??
他滿足那人,當做先禮后兵了。
王老爺子沉默了一下,“不知你要的是什么,如果我能給的自然不會吝嗇”
畢竟事關他的命,他其實早就察覺自己身體的異樣,只是種種原因所以不敢打草驚蛇,一直隱瞞下去而已。
“我要王家的人手?!标惸琳f道:“王老爺子還記得那張藏寶圖吧?”
“你是說今天壽宴上的那張?”
王老爺子愣了一下,隨后招手讓人將藏寶圖拿上來了。
陳牧看著上面規(guī)劃的路線,果然和他在古籍上看到的路線差不了多少,于是點頭道:“是這個?!?p> “你是說凌霄花能夠救我的病?”王老爺子聲音提了提。
陳牧卻搖頭,語氣帶著幾分嘲諷,“我想你應該清楚,我不是一個普通的醫(yī)者,就算你把這凌霄花捧在我面前,我也是不會給你治的。”
“凌霄花這么珍貴,陳先生難道不動心?”王老爺子凝視著他,沉默瞇了瞇眼睛。
“自然動心,這可是好東西,不過你得知道,生長著凌霄花的地方可不止它一種藥,而能治你病的,我這里有方子,卻不能輕易告訴你?!?p> 王老爺子眼睛沉了沉,“那看來我只有答應你的要求了。”
“當然,你沒得選擇?!标惸吝B威脅人的話都說的有些溫柔,叫王老爺子覺得原本強壓下去的氣血又翻涌了起來。
他哼了一聲,“說吧,你要什么人,要多少?”
“要一些身手好的,聽話的。”陳牧說道。
王老爺子點頭,“可以。”
陳牧卻又道:“除了這些我還要一個人?!?p> “你要誰?”
“王宇。”
陳牧道。
王老爺子一愣,眉頭皺了皺,“他是我孫子,我不能拿他的命去冒險?!?p> “王老爺子還真是疼自己的孫子。”陳牧沉默嘲諷的說道:“可惜了,你這孫子卻不拿你的命當命?!?p> “你什么意思?”王老爺子眉頭皺的更深了。
陳牧卻道:“我話只說到這里,你自己悟去,如果你不答應也沒什么,反正這藏寶圖我已經(jīng)看過了?!?p> 他起身打算離開,腳步又頓了頓,“對了,我不希望回去的路上碰見礙眼的東西,我這人脾氣不好,你懂的?!?p> “等等!”
王老爺子咬著呀,喊住他,最終還是答應了。
“合作愉快?!标惸恋?。
他離開之后也沒閑著,撥了電話給還在南城的鐵手,“去查一查王老爺子身上的毒是誰下的?!?p> “好的老大,你是要給他治病嗎?需不需要我派些人手過來?”
“不用?!标惸岭S口說道:“查出來之后把事情壓住,順便找機會在他身上再下一種毒?!?p> “…哈?”鐵手愣了一下。
“不用毒性太烈的,但要讓人身體越來越虛,而且只有我能解的毒,需要我提再提醒你幾句?”
陳牧聲音冷了下去,鐵手立刻反應過來,“好的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派人去辦。”
掛了電話陳牧耐心等著,他知道,這一切不會這么順利的進行。
第二天,王家傳來消息,王宇愿意跟著他一起去。
然而第三天,王宇失蹤了。
這個消息席卷了王家,王家上一次惶恐失措,唯有陳牧早知如此,他已經(jīng)派人去盯著了,此時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陳牧只問道:“是不是劉家或者王家其中一家?”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他眼中泛出一抹冷意。
果然啊,沒那么簡單。
敢算計他,就別給他抓住把柄的機會,否則他一定會死咬著這條魚,剖腹拆骨,連血肉都不給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