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漫長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最后趙穎還是在黎明將至的時候,終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早上七點鬧鐘響起,經(jīng)歷了凌晨發(fā)生的那件事以后,都沒有愿意起床的。
也只有徐歡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去上課了。
徐歡走后,宿舍里又陷入了安靜。
“我們不去上課了嗎?”
“去吧?!?p> ……
而張念看著吉城大學的北門,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走過保安亭的時候,心跳沒來由得加速,其實還是害怕被攔下來??墒亲哌^保安亭之后,她又覺得自己從未歡快,就連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
早晨近八點,很多學生行色匆匆地趕往教室上課,或三三兩兩結(jié)伴而行,或一個人手里拿著早餐趕往教室。
張念也跟隨著人流一起前進,只是相比于他們,她走得很慢,似乎和這些學生一樣,但是卻又不一樣,因為緩緩地腳步顯得她和人群格格不入。
李萌和許晚晚走得更是著急,誰也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有自律部查課,李夢和張念原本應(yīng)該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張念卻一轉(zhuǎn)身,兩個人不小心相撞。
“對不起!對不起!”
李萌趕快說道。
而張念也是一愣然后也回答:“沒事沒事。”
李夢又拉著許晚晚趕快走,可是走出了兩步以后卻是猛然頓住了,轉(zhuǎn)身緊緊地盯著那個身穿黑色毛呢大衣,長發(fā)的那個纖細背影緩緩走向宿舍樓方向。
完全不理解的許晚晚卻是十分不理解李萌這是干什么。
“萌萌?快點名了。”
“沒事?!崩顗粲謸u了搖頭,但是卻是十分的心不在焉,“我們快走吧!”
而這個時候原本慢悠悠走著的張念卻是轉(zhuǎn)身望向了那兩個行色匆匆的身影。
一個是張笑笑的室友網(wǎng)紅李萌,一個是她不知道的人,但是應(yīng)該也是張笑笑的室友。
但是網(wǎng)上的合照里這兩個很親密,有提及的人說過那個是許晚晚。
應(yīng)該不會有錯。
張念又在學校轉(zhuǎn)悠了一下,可是未曾想到看見了一個身影。
很像張笑笑。
但是明顯不是,因為沒有那么高,而且穿衣風格極其成熟,而且獨具風韻。
是一個近三十歲或者三十以上的女人。
張念腦海里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疑問,為什么還有這么相似的人,應(yīng)該說為什么除了自己還有這么像張笑笑的人?
張念下意識避開了那個女人,可是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張念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一樣的感覺。
這是之前從未出現(xiàn)的異樣的感覺。
秋風吹過,落葉打著旋墜落在地上,甚至在地上摩擦出“嚓嚓”的聲音。
“張念。”
張念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在自己的身后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頓時僵直了身體。
張念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去,凝視著那個帶著柔和笑意的張曉嫻,可是嗓子卻擠不出一個字。
“我們?nèi)フ務(wù)劙?!我和你去這附近的咖啡廳?!?p> 張念下意識捏緊了拳頭,可是不知怎么嘴巴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樣。
“好。”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著,張曉嫻帶著張念到了自己的車前。
張曉嫻解釋:“你這個身份不適合出現(xiàn)在學校,不是因為你像張笑笑而是因為你是一個明星?!?p> 坐在張曉嫻車里的張念并沒有出現(xiàn)局促不安的表現(xiàn),兩個人都是沉默得很。
“為什么會到這里來?”張曉嫻率先開口問道。
“我覺得你問我問題之前,你應(yīng)該表明自己的身份,而不是站在一個仿佛很熟知我的一朋友的角度來隨意問我。”
張念微微側(cè)臉淡淡地望向張曉嫻,靠在椅背上仿佛像是一種放松的姿態(tài),但是身體始終是一種備戰(zhàn)的狀態(tài)。
就連手心也帶著淡淡的濕氣,其實還是緊張的。
其實張念在猜想這個女人和張笑笑的關(guān)系,或許和自己也是一樣的。
“我以為你知道我是誰,我不需要自我介紹呢!”
“你說我是誰?”
張曉嫻又淡淡地說道。
“你不說你是誰我怎么知道你誰?你未免太有意思了一些,我不是神,怎么會知道你是誰?”
張念也是絲毫不示弱。
“我以為你能感受到我們之間那種異樣的某種聯(lián)系?!?p> 張念的確感受到了,但是這能說明什么?
“你什么意思?說明白一點?!?p> “我是她,你也是她,不過我們都不一樣?!睆垥詪惯@個時候淡淡地微笑看向張念。
張念知道了這是什么意思了。
“你也是她創(chuàng)造出來的復制品?”
張念多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她原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是一個復制品,是一個明明和這個世界沒有聯(lián)系的怪物。
“不明顯嗎?張念。”
“我以為只有我一個?!睆埬钣行┦瘢亲屑毾胂胍彩?,怎么可能就是自己一個人?
張笑笑的能力之一就是創(chuàng)造生命,輕而易舉就可以變出了一個復制品,復制品像她也不像,是張笑笑也不是張笑笑。
她們的身上都有張笑笑一些特質(zhì),但是她們又有了自己的意識,并不是完全依賴于一開始張笑笑的設(shè)想而生活。
就像是張笑笑說張念是一個反社會人格復制品,但是張念也沒有危害社會,做出什么違背倫理道德觸犯法律的事情。
“我以為她……看來一直都是我想錯了。”
張念似乎是在和張曉嫻說,但是又好像在和自己說。
“張念,我是張曉嫻,是她的第一個復制品,她對我的稱呼是理想中完美的復制品?!?p> 她自然而然說的就是張笑笑。
女孩聽見這話,表情卻是十分的微妙。
因為她對她的稱呼是“永遠痛恨和不應(yīng)該存在反社會的黑暗復制品”,兩個人完全不同的境遇多少讓張念心里難受。
“這下子你是不是可以回答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了吧?”
話題又回到了一開始的那個問題,而這個時候也剛好停下了車。
“我覺得她死得太奇怪了,我覺得她不會死?!?p> “或許你的想法是對的?!睆垥詪鼓闷鹆俗约旱陌?,看樣子是要下車了。
張念卻覺得不對勁。
自己都判斷了張笑笑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張曉嫻卻是說她沒有死?
張念將原本想說的話又咽回了自己的肚子。
費萊
啊啊啊啊啊啊??!馬上就雙十一了,你們準備好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