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咖啡店,兩個人面對面坐在了一個角落。
“這就是你來著這里的原因?”
女人身上更多的是沉穩(wěn),而女孩也并未出現(xiàn)什么局促不安情況。
“對,我覺得她的死奇怪,這就是我來這里的原因?!睆埬顢嚵藬嚤又械目Х取?p> 她不喜歡咖啡,苦澀是她最不喜歡回憶的味道,但是
“但是我不是很明白你為什么會說張笑笑還活著?網(wǎng)上不是說了嗎?張笑笑已經(jīng)死了?!?p> 張曉嫻卻是一頓。
“我只是說有可能,因為我也不相信她會死?!?p> “而且張念你真的不應(yīng)該來這里,你知道自己是誰嗎?你不僅僅是張笑笑的復(fù)制品而且還是一個明星?!?p> 張曉嫻轉(zhuǎn)移了話題。
咖啡店里的上午格外的閑散,幾乎沒有人。
店里放著極為舒緩的歌曲,店里有著淡淡的咖啡香氣,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張念指導(dǎo)張曉嫻在說自己影響力。
“我來這里有什么不可以?我和她最多只有五分像,可是你和她才是最相似的。如果要說不應(yīng)該,最不應(yīng)該的就是你?!?p> “而不是我?!睆埬钇鋵嵳娴暮苡憛捙匀酥恢肛熕裁?。
尤其是張曉嫻的身份。
最后張念看著自己的指尖說道:“我自然會離開?!?p> “你為什么來這里?”
張念對待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有一種莫名的好感的。主要是這個女人應(yīng)該才是和自己最為相似的一個了吧?
這個世界上和自己最親近的只有她了。
張念也覺得或許自己腦子是不清醒,就憑借一些可能根本不切實際的東西判斷親疏。
張曉嫻一抬頭就看見了張念那雙澄澈的眼睛,那目光是那么的干凈。
張笑笑創(chuàng)造出來這個又是個什么樣子的人呢?不過實在來不及思考太多,因為這樣的目光不容許她去走神太長時間。
“我是因為工作?!?p> “我的工作就這邊,我的老公和孩子都在這邊?!?p> 張曉嫻說到這里臉上帶著那種讓人艷羨的幸福感。
眉眼之間的溫柔是裝不出來的。
張念歪了歪頭,他想應(yīng)該的確很幸福吧?
“你結(jié)婚了?”
但是她更好奇的是張曉嫻結(jié)婚了。
張曉嫻點點頭。
“當然了,我已經(jīng)三十歲了,怎么可能會沒有結(jié)婚呢?”
張念一想又覺得很對,畢竟年齡也到了。
“可是……沒有可是?!睆埬顚⒆约旱脑捠樟嘶厝?。
因為其實她們和人類沒有不同,只是沒有父母就是了。
張念笑了笑,然后站了起來,說道:“我要走了,離開這座城市?!?p> 張念頭也不轉(zhuǎn)地離開了,似乎真的不帶一絲留戀,沒有一絲好奇地離開了。
張曉嫻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靜靜地坐在原來的位置,淡然地看著張念離開了。
張念站在咖啡店外,仰頭用手微微擋住陽光,瞇縫著眼睛望向了已經(jīng)高升的太陽,金色的陽光還是有些刺眼。
雖然陽光看起來溫暖,可是空氣還是冰冷的。
可是陽光曬到的地方還是溫暖的。
可是陽光曬不到的地方卻是寒冷到了骨子里。
張念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咖啡店,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張曉嫻。
“我送你吧?!?p> 張曉嫻往前走了兩步,小心下了臺階。
“這么著急嗎?”張念又轉(zhuǎn)身仰頭看著太陽,嘴角卻是流露出笑意。
“不是著急,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和你一起在這里多逛逛?!?p> 張曉嫻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身邊。
兩個人真的很像是一對姐妹。
張曉嫻站在了張念的旁邊,兩個人比肩站立,看著她在看太陽,張曉嫻也很是不解地瞥了一眼高高懸掛在天空上的太陽。
只不過她不知道張念為什么這么做。
“謝謝,不過不需要,張曉嫻對嗎?”
“我們其實除了她沒有什么交集點,現(xiàn)在她可能也不在了。”
“我們的生活實在不應(yīng)該重合和互相打擾?!?p> 張念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個纖細的背影。
張念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不禁再一次立起了自己的高高的衣領(lǐng)。
“散落的月光穿過……”
驀然響起的電話鈴聲讓一路胡思亂想的張念終于回神了。
“喂?”
“我就是出去散心去了,很快回平城,明天可以嗎?”
“好,明天?!?p> 張念接完了電話之后,還是覺得自己很勞累。
十二月的生日會上的節(jié)目還需要排練,之后就是去劇組拍戲。
而張曉嫻則是驅(qū)車回到了學(xué)校。
看著學(xué)校這些已經(jīng)逐漸熟悉的環(huán)境,她也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感受。
“有個傻瓜給你打電話啦~”
張曉嫻隨意一瞥,就拒接了電話。
靠在椅背上,她今天早上接到了電話,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看自己用來專門聯(lián)系的郵箱了。
甚至于都要忘記了密碼了。
下了車,回到了辦公室打開了自己的那個郵箱。
看到了許多郵件。
有一個代號“笑臉”發(fā)了很多郵件。
張曉嫻不禁皺了皺眉,當初不是已經(jīng)將自己這些聯(lián)系人重新分配下去了嗎?為什么還會有人繼續(xù)叨擾自己?
張曉嫻點開了最早的那一封郵件。
「代號笑臉,我是吉城大學(xué)大二學(xué)生張笑笑,我發(fā)現(xiàn)我的室友徐歡是一名異能人,請問徐歡是記錄在案的異能人嗎?收到請回復(fù)?!?p> 張曉嫻從未如此心驚,因為發(fā)郵件的日期就在自己給這些異能人重新分配聯(lián)系人之后的第二天。
而更沒有想到的是,笑臉居然是張笑笑。
自己到底錯過了什么?
不到萬不得已下線是不會向直接上線聯(lián)系人表明身份,只有資料庫的人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自己的下線和自己聯(lián)系,自己卻不知道,更讓她難過的是張笑笑死了。
張曉嫻趕快去看自己的發(fā)送的郵件,其中有一封郵件靜靜躺在了草稿箱,就是那一封沒有發(fā)送出去給“笑臉”的重新分配的聯(lián)系人的郵件。
張曉嫻立馬去看剩下的郵件。
郵件里多是在問為什么會不給回復(fù),在后來就是笑臉說自己異能似乎消失了,再后來就是說自己可能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但是現(xiàn)在沒有辦法聯(lián)系上線和其他政府里的人。
在后來就是張笑笑說,她可能要死了。
張曉嫻看著那些郵件,突然想到最后張笑笑最后的絕望。
他們這些異能人的悲哀就在不能說,所以到最后只能等,等著組織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