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難得有了兩天清閑的日子,便在惠民巷的家中安穩(wěn)的陪起了母親。
葉東河順利的將四夫人的護衛(wèi)隊長沈鐘,發(fā)展成了萬圣殿堂的一員。他們二人又在四夫人院中種下十二枚子蟬。
可以說,四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周凡的人包圍了!
“我的初衷,只是想讓我和母親能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
周凡躺在藤椅上,悠閑的乘著陰涼。
“主上!請速回侯府!”這時,一條加急訊息,打破了周凡的好心情。
“靖安武司來人,要征召主上入職!”周凡正一頭霧水間,周海富又通過血蟬印記發(fā)來一條急信。
周凡趕到武寧侯府時,一輛黑色的馬車正停在侯府門口。
兩位穿著銀紋黑底錦袍勁裝的武差正在和侯府門衛(wèi)交涉著什么??雌饋砗孟袷撬麄儍扇讼胍M去,但侯府的門衛(wèi)卻攔著他們不讓進。
“兩位官差大哥,你們是來找我的嗎?”周凡徐徐走到兩人身后,禮貌的開口問道。
那兩個武差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了周凡,便不再和門衛(wèi)糾纏,對著周凡問道:“當(dāng)面的可是當(dāng)代武寧侯的第九子,周凡少爺?”
“少爺不敢當(dāng),周凡就是我!”
“周凡少爺有禮,我倆是靖安武司昆州鎮(zhèn)衙門的差役,奉了鎮(zhèn)主大人之令,征召少爺入職,請少爺隨職下前往我們鎮(zhèn)主大人那里報到!”那兩人對周凡客氣地說道。
“那好,咱們現(xiàn)在就走吧!”周凡也不客氣,自行登上了馬車。
馬車晃晃悠悠,走了半個多時辰,一直進入了青陵山,走了一段山路,來到一處石堡前。
“這是要準(zhǔn)備打仗嗎?靖安武司竟然在山上修了這么一座石堡要塞!”周凡透過馬車窗戶,看著外面森嚴(yán)高聳的石墻,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馬車進入石城后不久就停了下來。隨后,兩位武差引著周凡七拐八繞地來到一處大堂內(nèi)。
只見一位身材魁梧、體型壯碩,臉上長滿絡(luò)腮胡子的紅臉大漢正大馬金刀地坐在案幾旁邊,手里捧著書,好暇以整地等在那里。
“鎮(zhèn)主大人,周凡少爺帶到!”兩位武差沖著大漢匯報了一聲。
“嗯!”大漢輕輕地回應(yīng)了一聲。隨即,兩位武差便告退了出去。
那大漢抬起眼來,朝著周凡笑道:“你一定在疑惑,本鎮(zhèn)是誰,為何要征召你來我們靖安武司吧!”
周凡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
“哈哈哈!我是你的大伯,親大伯,周圣安!”大漢的話讓周凡吃了一驚。
“大……大伯,可……可我……我在侯府中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敝芊策t疑地答道。
“呵呵,孩子,其實你不僅有大伯,還有兩個親叔叔。只不過,當(dāng)年你爹繼承侯位之時,就把我們兄弟三人全部驅(qū)逐出府了!”大漢十分痛心地?fù)u頭道。
“什么!父親當(dāng)年竟然這么不顧親情?”周凡也作出一臉錯愕的表情。
“哼!別說我們這些兄弟,他對你這個親兒子,不也十分刻薄冷漠?哼!他就是這樣的人!凡兒,大伯聽說這些年你過得很不好!”大漢走到周凡身前,憐惜地摸了摸他的后腦勺。
周凡眼睛一紅,訥訥問道:“大……大伯,你怎么知道侄兒過得不好?”
“哈哈哈!凡兒,你忘了大伯是做什么的了?咱們靖安武司除了要鎮(zhèn)壓武林中的不法之徒,另一項重要的任務(wù),就是要替圣上監(jiān)察天下!所以,情報收集對于我們來說也是必不可少!”周圣安自得的笑道。
“凡兒,從今往后,大伯便是你的靠山,即便是在周家,也沒有人可以再隨便欺負(fù)你!”接著,周圣安的一句話,又讓周凡紅了眼睛。
“大伯,今天,侄兒在這世上終于又多了一個親人!”這一刻,周凡的心里確實有了一絲溫暖。
“好孩子!”周圣安老懷大慰地嘆道。
“大伯今天不僅要認(rèn)你做親,還要提拔你,給你一個廣大的前程!”
頓了頓,看著周凡帶著期盼和驚喜的眼神,周圣安繼續(xù)說道:“我要提你做咱們靖安武司昆州鎮(zhèn)的緝風(fēng)校尉,品階正五品!”
“???伯父,可是……可是我不懂武功??!侄兒本以為您給我安排的是一個文職?!敝芊舱0椭?,裝作心向往之,力卻不能及的樣子。
“嗯,你的天賦伯父也曾聽說過。不過,這一切并不是問題,伯父早已替你準(zhǔn)備好了東西!”周圣安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瓶。
“這里是一顆洗髓金丹,包你脫胎換骨,筑塑武基?!?p> “可……可是我只有十二歲……”
“無妨,嗯,侄兒你吃的挺不錯,身材超出同齡人不少,嗯,在外人看來足有十五六歲了?!敝苁グ策€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如今,周凡座下已有十七位御靈,意味著他的生命本源已經(jīng)過了十七次強化。
而且,《道書》還在他的體內(nèi)植入了先天水云靈脈和神性血脈。周凡的體格早已超出同齡人一大截。
“可……可是我一介白身,直接就做了正五品的校尉,會不會……”周凡還是心里不踏實。
“無妨,你大伯我乃是靖安武司昆州鎮(zhèn)的鎮(zhèn)主,是這里的天,是這里的綱,是這里的法紀(jì)!”周圣安大手一揮,豪情萬丈!
“那……那侄兒多謝大伯!”周凡恭腰行禮。
“哈哈哈!好侄兒,你無需這般。你那父親冷酷無道,對你沒有盡到父親的責(zé)任。但今后,伯父就會在你的生活中,給你父親一般的溫暖!”周圣安殷切地扶起周凡。
“嗯!”周凡抹著眼淚,重重的點了點頭。
“對了,凡兒,你手里有武功功法嗎?”周圣安又關(guān)心的問道。
“沒有,侄兒在武寧侯府已無立身之地!”周凡又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哦?凡兒,那你現(xiàn)在住在哪?要不搬到石城里來吧,反正大伯也是一個人?!敝苁グ矒?dān)心周凡沒有安身之所,于是邀請道。
“不用了,大伯,我和母親已經(jīng)在外面租到房子了?!?p> “那好?!敝苁グ颤c了點頭,隨后,他高呼了一聲:“老邢!”
不多說,一位五十來歲管家模樣的精瘦老者應(yīng)聲過來。
“老爺,有何吩咐?”
“你帶著我的侄兒去武備司領(lǐng)取他的官印、腰牌和裝束,然后再去玄書閣挑揀四本功法,最后,你要把他安全地送回家?!?p> “是,老爺!”
吩咐完老邢,周圣安又轉(zhuǎn)過頭來對周凡說道:“凡兒,伯父給你十天時間,十天內(nèi)你服用洗髓金丹洗伐根骨,然后爭取乘著藥力再打通幾條正經(jīng)?!?p> “???伯父,十天之內(nèi)可以嗎?”周凡裝作沒有自信的樣子。
“可以,凡兒,你不知道洗髓金丹的珍貴!”周圣安篤定道。
“是,伯父,侄兒盡力不負(fù)所望!”
“嗯,老邢,你帶著他去忙正事吧?!敝苁グ颤c了點頭,便結(jié)束了與侄兒的第一次會面,將周凡打發(fā)出去了。
周凡跟在老邢后面在石城中逛了一圈,領(lǐng)完了東西便坐著馬車回去了。
午夜時分,萬圣殿堂內(nèi),周凡再次召集所有御靈集會議事。
除非遇到特殊情況,周凡只會召集蟬主來此,不會召集次一級的蟬子。
面對眾人,周凡沒有隱瞞,將白天的事情從頭到尾仔細(xì)地說了一遍。
“諸位,你們對我加入靖安武司怎么看?對我的這位大伯怎么看?”周凡向眾人詢問道。
“哎!”卻是周海富長長嘆了口氣。
“老周,怎么了?”周凡不解問道。
“主上加入靖安武司,卻是自絕前途于武寧侯府!”說完,周海富又是重重一嘆。
“老周,你說的是什么意思?這是個什么情況?”急切切發(fā)問的是韓齊,他可是一心想把周凡推上武寧侯的寶座。
“五百年前,我周家先祖超武公跟隨大威太祖皇帝起事。那時,昆州還屬南蠻領(lǐng)地。
待到大威朝廷初創(chuàng),國內(nèi)百廢待興,民生凋敝,急需休養(yǎng)生息。為消除邊禍,太祖皇帝命九侯自行前往邊疆地區(qū)開地。
而我周家先祖超武公,就在那時赤手空拳,憑著一己之力,開辟出三千里昆州,作為我周家的基業(yè)。
五百年下來,昆州這片原本的不毛之地早已變成物產(chǎn)豐富的膏腴之地。
可如今,大威朝廷卻開始對九侯的領(lǐng)地起了心思。前皇帝鎮(zhèn)武帝已滅了懷安侯余家??磥?,當(dāng)今陛下又把目光投向了我們周家。
這樣一來,你們自己說,武寧侯府與朝廷的矛盾深不深?”周海富把原因娓娓道來。
“怎么會這樣!”韓齊頓時傻了眼。
“大爺當(dāng)初是被逐出武寧侯府的,所以他對侯府一定充滿了怨恨。
而朝廷竟然派他出任靖安武司昆州鎮(zhèn)的鎮(zhèn)主,看來是想把他當(dāng)成對付武寧侯府的一把快刀!”周海富繼續(xù)分析道。
“那你怎么不早點跟我說?”周凡心里不禁十分不爽。
“哎……”卻沒想到周海富又嘆了個超長的氣。
“主上,您在武寧侯府本來也就沒有任何希望,您的名字連族譜都沒有錄入,武寧侯的位子怎么也臨不到您的頭上。既然如此,倒不如讓主上您隨著大爺搏上一把!如果大爺僥幸成功了,奪回武寧侯位,說不定將來他會把爵位傳給你!”
“老周,你沒喝多吧?那大爺與我家主上再親,主上也只是他的侄子。他怎么可能把爵位傳給自己的侄子?”韓齊失聲笑道。
“我沒有喝多,因為大爺沒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