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聞殺氣起,何人不覺寒風厲。
殺氣越來越濃,肖雪飲直覺眉心一陣躁動莫名。
想來,雪舞是有靈之神器,當然也感覺到了這森森殺氣。
眼見雪舞又要護主,梅長風緊忙上前便要搭救,誰知獨孤尋卻已經出手,道:“區(qū)區(qū)陰陽回旋刃,還不至于讓梅長老出手!”
說時,手中的長蕭已經如長虹一般刺出!
待到風止,陰陽回旋刀已經回到了余不凡的手中。
只見他陰測測的看著獨孤尋,道:“獨孤尋,你為何么要一直與我作對!”
獨孤尋抖了抖衣衫,笑到:“不凡兄此言差矣,不是我誠心要與你作對,只是你以大欺小,未免有失我昆侖海的顏面!”
“昆侖海?”余不凡冷笑一聲,“世間已經再無昆侖海,我勸獨孤兄還是像我一樣,看開些!”
獨孤尋依然笑意盈盈,道:“不凡兄,難道我之前說得還不明白嗎!”
繼而他神色傲然的道:“昆侖海,必將再次傲立在這片土地上!”
獨孤尋這番話,說來慷慨激昂,讓暌違江湖許久的梅長風都有些心中激蕩。
余不凡似乎被余不凡這番話攝住了,半晌才道:“你們就守著過去的輝煌吧,等到白長老奪得神劍,真正一統(tǒng)中原武林,本堂倒是要看看是昆侖海厲害,還是神刀門厲害!”
余不凡說的你們,當然指的是梅長風和獨孤尋。
而梅長風呢,哪里有心與他爭辯,如今內力消怠,自保倒是沒有問題。
可是,一旦遇到余不凡這樣的絕頂高手,要保護肖雪飲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肖雪飲自然也看出了梅長風的擔憂,轉而輕聲安慰道:“師傅,你就放心吧,我還有雪……”
梅長風卻打斷了她的話,用唇語道:“在我沒有恢復內力前,你定不要提起‘雪舞’,更不要讓人知道你已經與‘雪舞’相融!”
看著梅長風那緊皺的眉頭,肖雪飲還想說點什么,最后卻只有點頭應允了。
肖雪飲不笨,這“雪舞”雖是絕世神器,可現(xiàn)在卻成了燙手山芋。
所謂匹夫無罪,懷玉其罪。
肖雪飲明白,旁人若是知道她擁有絕世神劍,那她自然也就成了各方獵殺的目標。
所以,這天下,知道她擁有神劍的人要越少才越好。
因為以她現(xiàn)在的實力,應付一般武者還好,要真是遇到像余不凡這樣絕頂?shù)母呤?,就只能依靠神劍的力量了?p> 師徒二人交心之際,卻聽腳下傳來一女子的聲音,道:“房頂風大,三位貴客何不進屋逼逼寒氣?”
“正有此意!”
那女子話音未落,梅長風便笑了笑,一手抓了屋檐,一手抱了肖雪飲,奪窗進入房中。
二人剛落定,獨孤尋也跟著落入房中。
而余不凡呢,自然不是毒三娘所說的客人。
待到三人進入房中后,他便招呼一群打手將風吟居團團圍住。
再看房中,毒三娘已經與梅長風滿了一盞熱茶,道:“卻不知,我這杯茶梅大俠敢不敢接!”
梅長風接過熱茶,飲了一口后,道:“茶是好茶,只是地卻不是好地!”
毒三娘笑到:“梅大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了蠱?”
梅長風展顏一笑,道:“你若是真的要下蠱,恐怕也不會等到今日!”
毒三娘又呵呵一笑,道:“都說梅大俠膽識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一般。”
轉而她與獨孤尋與肖雪飲也滿了一杯熱茶,道:“就不知二位有沒有梅大俠膽識了!”
獨孤尋看了一眼毒三娘,只將茶一口飲了去,沒有說話。
肖雪飲接過茶杯,道了一聲“謝過前輩后”,也飲了一口熱茶。
她可沒有獨孤尋那樣的魄力,那樣的熱茶,燙到了嘴不說,出丑就事大了。
也就是飲茶的間歇,肖雪飲這才將毒三娘看個清楚。
只見這毒三娘一身苗疆女子的打扮,倒是與蜀南的苗家女子有所不同。
她的臉雖算不上精致,可是五官卻生得恰到好處,一張小臉更是顯得玲瓏可愛。
她不笑還好,一笑便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肖雪飲正看得出神之際,誰知毒三娘卻反看回來,盯著肖雪飲道:“這小姑娘不僅膽識過人,而且還生得天生麗質,也不知是哪家仙子遺落在了人間!”
被毒三娘這么一說,肖雪飲倒是先不好意思了,緊忙以茶掩面,道:“前輩說笑了,晚輩就是黃毛丫頭一個,哪里比得上前輩的一丁半點!”
毒三娘一聽也樂了,當下笑道:“我那傻徒弟童嬰要是有你一半聰明,我這個當師傅的也就放心了!”
說時,毒三娘突然想起什么,道:“對了,梅大俠,我那徒兒現(xiàn)在何處?”
梅長風回頭指了指假山處,道:“現(xiàn)在她們暫時安全!”
聽到自己徒弟安然無恙,毒三娘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這個做師傅的也聰明不到哪里去,要不然也不會遭奸人暗算,丟了教主之位不說,還白白連累了徒子教眾?!?p> 毒三娘此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滿臉愁容,可肖雪飲心中卻越發(fā)好奇,道:“以前輩的絕世神功,竟然也會遭人暗算嗎?”
毒三娘回過神來,嘆道:“此事說來話長,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吧!”
梅長風深以為然,道:“三娘說的是,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再說!”
可是風吟居此時已成鐵甕,他們說要離開,又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