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寅求情
顧寅悄悄地沖著江硯使了個眼色,顧寅急不可聞地點了點頭,江硯頓時臉色非常的不好,如果說陳渠的背叛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那么顧晚真的是犯在了他的忌諱上。
顧寅看到江硯這樣暗沉的眼神,和黑的能入暗夜的臉色,不由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哎,人生啊,真實變化無常。
顧寅看來看旁邊毫不自知的女人,心中總有些憐惜又有些好笑,她自認為已經(jīng)布置妥當,可是但凡其中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那就滿盤皆屬,他的這點小把戲自以為江硯看不到,偏偏那女人還沾沾自喜,以為做成了一件多大的事情一樣。
哎,顧晚,暴風雨即將來臨,但愿你能多堅持一下。
顧寅有心想幫幫她,于是佯裝不在意的說:“你身上怎么有股藥味,是去過藥房嗎?”承認吧,就承認吧,不要再不知好歹了。
我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沒有啊,你在說什么,我今天一天都在和阿硯在一起。”顧晚本來在低著頭玩手機,聽到這些話以后,嚴重的震驚在低頭那瞬被兩人捕捉到了,偏偏顧晚還不自知,一直在編謊話。
顧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哎,我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你自己找死就不是我的原因。
其實看著眼前這樣乖乖巧巧有點病弱的顧晚,話語之間也變得嬌嬌諾諾,顧寅也是有點喜歡的,但是這種喜歡目前還只是處于欣賞的地步,你說如果為了顧晚而去和江硯決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顧寅也不會去作惡,那豈不是太過的犯傻了。
有句話說,朋友妻不可欺,那是江硯的妻子,顧寅就算人再怎么放浪,也不會做到這樣的地步。
“哦,這樣,那也可能是我感覺錯了,我先去給你開點藥?!鳖櫼f完以后就跟著管家走了,臨走前看到顧晚還是那個姿勢,坐在那里,小小的一個,幾乎是想讓人去寵愛。像個精致的洋娃娃一般,可是就算再像,那也不是,顧晚是人,有著自己的思想,這一點但愿江硯能夠早點明白,不然兩人之間的結(jié)果不會太好。
顧寅不知道江硯想怎么做,顧晚寫完藥方的時候,坐在那里等了一會,不久江硯走了過來,顧寅是特地地等在這里的,因為他知道,江硯肯定是要對今天這件事情進行檢查的。
“那是什么藥?”江硯說話開門見山,他一想到顧晚背著他在謀劃一件事情,他的內(nèi)心能力就有著很多的煩惱,這些恐怕都是江硯自己所不能明白的,你說一個人哪能明白自己所作的事情呢,根本不可能清楚,在他的心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顧晚好的,顧晚沒有按照他所要求的事情行事,那就是心中存著逃離他的想法。
顧晚:我不禁逃了,還要馬上的嘗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江硯:你休想。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南美那邊流落出來的假死藥,那個藥副作用極大,一部分人因為控制不住劑量也就變成真死了,這種藥不好得,我也是當初研究這種藥的成分的時候才知道一些?!?p> “還真是下的苦功夫?!苯幾猿暗匾恍?,一想到顧晚為了逃離他,在暗地里做了那么多手,還真是付出心力了。
“阿硯,顧晚也是一時犯了糊涂,你不要同他一般見識,不然容易影響夫妻感情,有什么能好好說就好好說,不要讓外人得了便宜?!?p> “我知道,你無需多說,幫她的人我已經(jīng)查明,我不舍得處罰顧晚,還舍不得處罰其他人嗎,敢動我的人就要知道下場,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顧寅不知道具體幫助顧晚的人是誰,可是能夠讓江硯露出這般神色的恐怕也就那幾個了,顧寅虎心中明白幾分,不再多說。
那邊的顧晚心中非常開心,因為馬上就可以離開江硯了,但是不知為何,突然間有點惶恐,真是奇了個怪,怎么會惶恐,這樣呢,這樣不是再好不過了。
她連忙打開藏在床底的手機,看到了林淵玉走的那天發(fā)的消息,一共有二十多個,電話也不少,顧晚心中咯噔一下,不會是出了什么問題吧。
顧晚連忙看消息,上面寫道:顧晚,那包假死藥有些問題,要控制劑量吃,不然的話,將會有生命危險。
顧晚翻了翻,這些消息大部分都是關(guān)于此的,但是具體吃多少林淵玉沒說,所以的話,顧晚也不知道多少合適,這可就犯了難了,這要是真的吃了多了,可真的去天堂了,顧晚覺得:目前,我還沒有這個想法,我想離開,這不代表我想死啊,如果我想死的話,那么還要這么麻煩干嘛。
我可真是想不開啊。
顧晚想給林淵玉回個消息,問他你能不能盡早知道具體的劑量,江硯很快就要出差了,他后天去美國,最早估計明天早上就要走了,你能不能幫我詢問一下,越快越好。
顧晚也知道她發(fā)的這個消息有點難為人,如果林淵玉知道的話肯定就會告訴自己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只說了危害,沒有找到解決辦法,可是顧晚也沒有辦法,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很快江硯就會回來,如果那時自己還不知道,那將會是白白錯失了一次好機會,顧晚不由得在心里想到。
顧晚沒有等那邊的消息傳來,發(fā)完消息以后連忙就關(guān)了手機,顧寅還有江硯都在下面,太危險了,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善茬,顧晚不敢冒這個險,希望林淵玉能在明天晚上之前能給她一個準確的劑量。
這邊樓上的顧晚想著許多,而下面的江硯和顧寅也沒有閑著,顧寅越想越不對勁,剛才顧晚蒼白的臉色在自己面前顯現(xiàn)著,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她將逃不過江硯的一頓修理,顧寅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發(fā)生,可是江硯也不是一個能夠勸服得了的人,這也就讓人很是麻煩了。
“阿硯,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這件事確實是顧晚不對,缺少思考,其實何嘗不是你的囚禁讓她感到無聊和難受,阿硯,這件事情不能只是某一個人錯,你們兩個人都有原因。”顧寅還是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怎么,就你是菩薩心腸,我說,你和顧晚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吧,為什么對她的事情那么關(guān)心,這不是你的風格。”顧寅每一句都在替顧晚求情,而江硯很是因此不喜歡,顧寅不是那種會為別人說話的人,他深知自己在某方面的計劃,所以很多的時候,根本不去犯錯,這次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同一個人求情,這事令江硯很是不爽。
明明是他的晚晚,是他的妻子,為什么表現(xiàn)的好像是你更心疼一般,真是說笑。
其實江硯根本沒有想做什么,一開始江硯很是生氣,那之后,江硯就漸漸地能夠明白過來,其實這是兩個人之間的問題,確實是他對顧晚要求的太多,活了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發(fā)自肺腑的想要占有她,讓她的生活中都是自己,不是不知道顧晚不喜歡,甚至言語神色之間流露出來的排斥,可是能有什么辦法呢,江硯知道自己有病,這么多年也一直積極配合治療,在顧寅的的輔導和藥物治療之下,如果不受什么大的刺激,還是可以保持的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江硯很早就知道,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太過的偏執(zhí),在江硯的心目中,討厭的人有很多,江豪可以說是頭一個,因為江豪的懷疑占有逼死了林顏,讓江硯那么多年的生活受到其他人的嘲笑,也讓日復一日的生活里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問題,明明最討厭的就是江豪,可是江硯身上流著江豪的血,又偏偏繼承了他的性格,何其可悲,何其可恨。
本來的江硯沒有什么是必須要得到的,直到在和顧晚日復一日的相處之中,從而把自己的病喚醒了,江硯想控制,可是收效甚微,于是他就萌發(fā)了將顧晚永遠鎖在屋里,這樣顧晚就能一生一世地陪著他。
可是顧晚根本就是不愿意的,怎么可能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是顧晚的前世,她大概不會這么聽江硯的話,可是這一世顧晚有著太多的顧忌,所以這次不得不討好江硯,聽江硯的話,讓江硯給自己留出一點喘息的空間,顧晚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