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長河只是以靈識略微感應(yīng),感知到了這五人的修為狀態(tài),并未以靈識仔細(xì)全面覆蓋蘇府,更何況像一般的筑基境哪怕是窺探此地也是只能窺探到一個模糊的大概,因為這里有這斂息聚靈陣存在著。
加上修為最高的那個煉氣大圓滿所修建的密室深入地面兩丈,除非是有元池上人緊盯著此處不放,否則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地下的動靜。
隨便一掃倒是能發(fā)現(xiàn)地面上的動靜,可是那三位煉氣十層的交談完全是個巧合,至于那閣樓之中囚禁的七八位女子倒是能夠發(fā)現(xiàn)得了。
可這些事情除非是被極其正直的元池修士發(fā)現(xiàn),否則沒有誰會去阻礙對方,凡人,終究也只是凡人而已,絕大部分修士都是看不起凡人的,這是整個修行界的通病。
很顯然,那煉氣十一層的修士至今還未被那些正直的元池上人發(fā)現(xiàn),不過想想也是,元池上人畢竟不是大街上大白菜,特別是那種極富有正義感的元池上人就更少了。
除了在那強者如云的臨江仙坊外,其余地方,李長河遇到的唯一一個元池上人便是那作惡多端的金玄上人,不惜以生人魂魄祭煉邪器,罪該萬死。
也是這時,李長河和蘇北寒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走到了這府邸深處的入口,入口乃是一扇厚重的鐵門,此時有兩位煉體九重的精壯大漢守在門口,見到兩人之后,便阻攔道:“蘇老爺,大仙師說這兩日閉門謝客,還請兩日后再來。”
“這………”蘇北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李長河,而李長河則是輕輕搖搖頭道:“本來還打算讓外公您出面和這幾位散修好好說道說道的,但現(xiàn)在看來卻是不比這么麻煩了?!?p> “為何?”
“因為他們都該死?!?p> 聽到李長河的話后,兩位護衛(wèi)頓時大怒道:“臭小子,竟然敢對幾位仙師傅無禮,你這是找死不成。”
看見兩人的態(tài)度,李長河對著外公蘇北寒問道:“外公,這兩人平日里也是這般囂張跋扈的狀態(tài)對您嗎?”
“這………”蘇北寒欲言又止。
看到蘇北寒的表情李長河就知道八九不離十了。
“小子,受死。”兩人中的一人滿臉怒容地向著李長河沖來,仿佛要將李長河打死一般,眼里冒著兇光,一看便是囂張跋扈慣了。
李長河無奈地閉眼,輕輕地對著對方喃喃道:“滾~”
刷地一聲!
天地間一股莫名的力量降臨,直接便是將對方擊飛十?dāng)?shù)丈之遠(yuǎn),重重地撞在了一面墻壁上面,連帶著背后的墻體一起倒下。
噗~
那人大吐一口血,卻是直接昏死過去了。
此為“言出法隨”大神通。
太極劍魚傳承中無上大神通一共有九,一念化神魔,乾坤烘爐為其二。
另七種無上大神通李長河暫時修行不了,同時那七種無上大神通也在塵封狀態(tài),需要李長河將修為提升之后才能逐一解封。
不過無上大神通修行不了,那些至強大神通卻是可以修煉,就比如這言出法隨大神通,之前李長河還在煉氣十二層,飛鴻也還未凝聚時,這言出法隨也只能用來唬人,因為它的威力也只能擾亂方圓十?dāng)?shù)丈的天地靈氣而已。
但踏入煉氣極境,凝聚出陰陽真意后,這言出法隨便增強了一些,可以對普通煉氣十二層造成致命傷害。
再到現(xiàn)在踏入筑基一重初期,陰陽真意達到入門層次,這言出法隨更是可以牽連出一絲冥冥之中的神秘力量,和陰陽真意的屬性有些關(guān)聯(lián)。
那絲神秘力量,比較起無形無質(zhì)的靈魂之力還要神秘萬分,不可預(yù)測,不可抵擋。
但目前只對普通筑基三重及其以下的修士能起到作用,范圍也只有一里范圍,只能作用在一個人或者是一件物品身上,比較起混元劍指還要雞肋一百倍,不過勝在不用出手就能制敵,并且防不勝防,這算是它唯一的………優(yōu)點吧!
旁邊另一人見到李長河這般強大,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向著鐵門里面跑去,李長河見狀再次輕輕道:“倒~”
撲通一聲!
那位煉體九重的壯漢直接倒下,同樣是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攻擊,直接倒在地面上昏死了過去。
“外孫,你這是???”
蘇北寒有些不解,帶著極其疑惑的表情看著李長河,昨天不是說好自己客客氣氣地請走著這幾位仙師,如果這幾位仙師不肯,再由自己這外孫出手震懾嗎?
怎么現(xiàn)在直接演變成了一來就出手了呢?
看到蘇北寒的疑惑!李長河回應(yīng)道:“外公,你先看好,待會兒外孫再和你解釋。”
“好~”蘇北寒輕輕點點頭,雖然不明白自己這個外孫為何如此,但想來有他的理由,自己便看著就是了。
“倒~”
李長河對著自己前面的這堵厚兩尺,高一丈半的高墻開口。
頓時,高墻倒下,露出一個缺口。
這般動靜自然是驚動了里面的幾位所謂的仙師了。
不過還在密室之中的那位大仙師因為深藏于地底,加上正在專注地?zé)捴颇У?,因此這些動靜卻是沒有發(fā)覺。
“哪來的毛頭小子,竟然敢在此放肆?”
煉氣十一層的那位二仙師有些衣冠不整地自一處閣樓中走了出來,對著李長河怒道:
另三位煉氣十層的三四五仙師也是攜手而來,隱隱將李長河和蘇北寒圍在一起。
“蘇老爺,你這是何意?”
還算冷靜的三仙師開口向著蘇北寒問道:
蘇北寒剛想回答對方,李長河卻是對著蘇北寒搖頭制止了,表示由自己來解決就好了。
蘇北寒見狀點點頭,因為剛才的那一幕也著實是震驚到了他,他沒有想到這才十年不見,那個才幾歲大的小外孫就成長至這般程度。
“你們五人都該死?!?p> 李長河回應(yīng)周圍四人道:
“找死~”
二仙師剛才正在和幾位美人作樂,正值獸性大發(fā)之際,誰知卻被外面的動靜打斷,本來就已經(jīng)極為不喜了,現(xiàn)在一出來更是聽到了這小小青年這般狂妄,不由得勃然大怒。
直接便是祭煉出了一柄一階上品飛劍,施展御劍之術(shù),真氣涌入飛劍之中,迅速地對著李長河的腦袋斬去。
“碎~”
叮當(dāng)一聲,那堅硬到一般的筑基一重修士都無妨輕易毀掉的一階上品飛劍突然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侵襲,直接便是碎成了兩截,然后是四截,最終是八截碎片直直地掉落在地。
僅僅只是一言之威,可在看在那四人眼里卻是覺得不可抵擋一般。
“不,不,這不可能。”
二仙師因為飛劍損毀,靈覺有些受損,不由得臉色蒼白地道:
畢竟哪怕是煉氣境修士想要最大程度地控制一件法寶,也是需要以真氣煉化,并且在御使的過程中還需要將靈覺附著在法寶之上。
到了筑基境就不用這般麻煩,直接打入一道靈識烙印進入法寶之中就好了,不過同樣法寶損壞,靈識也會受損,可比起本命飛劍一類的本命法寶卻是好多了。
因為后者乃是與宿主本命相連,兩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逃!
這是四人目前的第一個想法。
所以在那一階上品飛劍被毀的一瞬間,四人便向著不同的方向逃去。
一躍便是七八丈高,十?dāng)?shù)丈遠(yuǎn),正常情況下兩三個起躍便能離開蘇府,但李長河在此,這個正常情況卻是做不得數(shù)了。
“落~落~落~落?!?p>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猶如下餃子一般,剛剛躍起的四人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被大錘狠狠地敲擊了一下,直接便是重重地掉落在地面,砸出了一個淺坑,嘴里鮮血狂吐不止。
這讓李長河突然覺得言出法隨挺好玩的,就是有點坑,因為言出法隨降臨的神秘之力只能作用在一個人或者一件物品身上,無法同時在好幾個人身上起作用。
飛鴻離開氣海,直接挨個挨個地將四人給敲暈了。
不然若是當(dāng)著大家的面連喊四個暈暈暈暈,李長河感覺這樣特傻憨,還不如讓飛鴻敲暈更好,還能防止有人提前醒來。
對著那位即將煉制好魔丹的大仙師所在密室屈指一彈,一道寸許大小,無物不割的混元劍氣離開指尖,瞬間變大,化作一道三四丈寬的巨大混沌色劍氣。
噗呲一聲!
劍氣斬開地面,撕裂開一道五六尺寬,三四丈長的裂縫,直接便將那地下密室一分為二,只保留了那顆即將成型的魔丹。
至于那個大仙師,不好意思,已經(jīng)成了渣渣,李長河并沒有給對方解釋的機會,因為對方不配,從殺了貧民窟那么多貧民開始,對方就不配留有活路。
至于另四個修為稍低的二三四五仙師,李長河覺得直接殺了有些浪費,倒是不如將這四人奴役,趕去修城,速度絕對一個頂幾十上百個,好歹也能廢物利用一把。
“外孫,這……這?”
蘇北寒看到底密室那顆即將成型的漆黑魔丹,仿佛要攝人心魂一般,還有那掉落在地的殷紅血跡,不由得大吃一驚道:
此時再傻,他也明白了那大仙師有問題了。
突然這時,幾道鶯鶯燕燕的女子自一處閣樓中跑了出來,對著李長河所在的方向連忙跪拜,仿佛在說救救她們。
蘇北寒見到這些女子的模樣,不禁有些驚訝!
因為其中有一位女子他是認(rèn)識的,乃是東陽城十大富商之一的趙框之女,前兩年他還見過對方,但后面據(jù)趙框說自己女兒遭奸人擄掠,怕是已經(jīng)慘遭不幸了。
沒想到卻是這奸人卻是自己家供奉的仙師,看模樣還是自己家的二仙師做的,想來自己外孫對那另三位仙師出手也是因為掌握了對方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憐自己居然被欺騙了這么多年,真是有眼無珠呀!
念及此處,蘇北寒連忙向著那些被迫害的女子深深地行了一禮,鄭重道:“老夫有眼無珠,不識奸人在身,還對其恭敬有加,奉為上賓,更是牽連了幾位姑娘,釀成這般大錯。
老夫愿意賠償幾位每人萬兩白銀和這東陽城中的三進宅院一座,足夠幾位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以此彌補一絲老夫的過錯?!?p> 幾位女子聽到蘇北寒的話,眼中生出了一絲希翼之色,相互看了一眼,并點點頭,最終那位趙框之女對著蘇北寒哭訴道:“蘇大老爺,我們不要銀子宅子,我們只想那人死,那人不僅毀了我們的清白,更是像個殺人惡魔一般對我們非打既殺,這些年已經(jīng)有十?dāng)?shù)位姐妹遭那惡魔毒手。
還請?zhí)K老爺主持公道?!?p> 說完幾人解下輕裳,只留下肚兜,但與想象中的春色不一樣,幾位女子中的身上充滿了猙獰丑陋的傷痕,很多地方傷痕未愈,一看便是新傷。
蘇北寒見后內(nèi)心震驚,正準(zhǔn)備回頭和自己的外孫說點什么之時,便聽見刷地一聲!
李長河已經(jīng)憤怒地控制著飛鴻將那二仙師橫豎幾劍給斬成十八塊,頓時二仙師直接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做完這些,李長河面露憤怒和悲傷之意,直接便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