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p> “蘇木?”
沈聽眠接到蘇木的電話知道時雨懷孕的事,一時間竟亂了分寸。
如果不是喬隱青在,他估計連車都開不了。
喬隱青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見到蘇木。
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半個小時后,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出來。
“醫(yī)生我妻子她,她怎么樣了?”
沈聽眠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如果不是靠著自己強大自制力,沈聽眠連站都是站不穩(wěn)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大人孩子都保住了?!?p> “可是,她的身體太虛弱了,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不然后果很嚴重?!?p> “謝謝?!?p> 直到時雨被送回病房里,沈聽眠都不敢放松一點。
“你什么時候回來了?”
喬隱青和蘇木站在門口。
“昨天?!?p> “嗯?!?p> 蘇木也不說話,喬隱青也覺得有些尷尬。
“謝謝你蘇木?!?p> 沈聽眠出來和蘇木道謝。
“沒事就好,你好好陪著她,一定要幸福?!?p> 休養(yǎng)了一星期,時雨纏著沈聽眠要回家。
姜慈和沈謙和來看過她,時雨沒有說自己住院的原因,只是說自己身體不好需要調(diào)養(yǎng)。
沈聽眠每天都時時刻刻的陪在她的身邊。
吃喝都要親自喂給她,也不管時雨是否生氣或者耍小性子。
“沈聽眠,我要吃辣椒。”
“沈聽眠,我不吃青菜?!?p> “沈聽眠,我要和可樂?!?p> 時雨站在餐桌前,所有的車菜都是清淡的,就連肉都是白水煮的。
“嗯,我聽著呢?!?p> 沈聽眠知道她在氣什么,可是如果身體不舒服,還不是她自己難受,自己又替不了。
時雨也知道他的好意,可是吃不到,自己還不沖他發(fā)個火。
“燈光暗不暗?”
沈聽眠端給她一杯牛奶。
時雨懷孕之后胃口有些變化,以前不喜歡的現(xiàn)在倒是常常想要吃點。
“不!”
十月份的考試沒有剩幾天,時雨的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養(yǎng)的很好了。
雖然時雨也知道自己要以孩子為重,可是每天吃睡之外她實在是無聊,又不能出去散步,只得看書。
何況時雨非常清楚自己本就是一個拖延很嚴重的人。
拖延不會讓你一下子一無所有,但是會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減少你的收獲,勤奮也不會讓你一夜成功,但是會在不知不覺的積累成功的資本。
“眼睛累不累?”
沈聽眠是怕她累著,之前的事他依舊心有余悸,不敢放松。
“嗯!”
時雨把手里的書扔到一邊。
“不看了。”
“想睡。”
時雨躺下之后,沈聽眠也躺在了她身邊,既想把她摟進懷里,又不敢。
“你呀,不要太擔心,我很好,你不要太過分緊張了?!?p> 時雨主動蹭進他的懷里。
“我怕?!?p> 沈聽眠溫?zé)岬氖终朴行┎桓以倥鏊亩亲印?p> 他在怕。
醫(yī)生的話他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
真的是,如果不是最后一刻時雨自己恢復(fù)了意識,有了強烈的求生意識,她自己都自身難保。
沈聽眠親親她的額頭。
“睡吧?!?p> 沈聽眠再怎樣小心也不知道該如讓自己平靜下來。
手機他已經(jīng)調(diào)成震動了,雖然不出去,可是有些事還是得做。
夜雨急驟,已經(jīng)十二點了,蕭家依舊是通火通明。
“人家主動找你麻煩了?罵你了?還是打你了,我蕭世衡一生英明,循規(guī)蹈矩,怎么就生出了你這樣的蠢得東西?!?p> “現(xiàn)在法治社會,我又不是故意的。”
蕭邦媛無所謂。
“你還不明白?你現(xiàn)在死路一條?!?p> “爸,我故意碰了她一下,可是我也不知道她有了孩子。”
蕭世衡拿出一疊信封。
“這里面是一筆錢,你到了之后,若是安分守己,足夠你衣食無憂,可你若是不知收斂,鬧得不可收拾,我是保不住你的?!?p> “爸。”
蕭邦媛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現(xiàn)在蕭世衡要她出國,這可不是她去旅游,看時裝周,買買買,吃吃吃的生活。
“姐,你還不知道你錯在哪?你為什么要故意去招惹時雨?別說時雨有了身孕,就算是沒有,沈聽眠一樣會要了你的命的?!?p> “邦彥,你去安排一下?!?p> 雨勢越來越大。
蕭邦媛只得套了一件黑色的雨衣,把錢貼身裝好。
她也害怕,畢竟她已經(jīng)見識過沈聽眠的手段。
蕭家門外,一輛黑色的面包車,蕭世衡一行人撐著傘,看著像是在送別。
“蕭總,這二半夜的,您是要干什么?!?p> 陶醉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依舊是日常邪里邪氣的模樣。
“你是誰?”
天黑雨急,蕭世衡又是心急如焚,一時間沒有認出陶醉。
“蕭總?!?p> 一道陰沉冰冷的聲音從陶醉身后傳來。
蕭世衡一震,這聲音他一入耳就知道是喬隱青。
“喬隱,喬總?!?p> 蕭世衡知道他和沈聽眠交好,他來,就代表著沈聽眠的意思。
“都是聰明人,明人不說暗話,你自己的女兒做了什么事,您這個當父親的不會不知。”
“我,都是我的錯,該怎樣賠,我愿意賠償。”
蕭世衡知道蕭邦媛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是嘴都說不清,何況這件事蕭邦媛根本就沒有狡辯的理由。
“賠?請問你們想要如何賠償,準備怎樣賠償?”
“人都是針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碧兆聿]有理會蕭世衡的哀求,“又不是你自己女兒在鬼門關(guān)走一遭,你當然不會疼了?!?p> “動動嘴皮子,服個軟,都看到你一副可憐的樣子,可是那些被傷害的人卻要承擔痛苦?!?p> 此刻另一邊洛江碼頭。
“小姐,不用擔心,還有十分鐘我們就到碼頭了?!?p> “也不知道現(xiàn)在——?!?p> “小心?!?p> 司機還來不及說完,就被右邊疾馳過來小貨車撞了。
“啊——?!?p> 蕭邦媛此刻已經(jīng)癱坐座椅上,剛才的撞車讓車子原地轉(zhuǎn)了幾個圈,她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腦震蕩了。
“哐當?!?p> 打開車門,一束強光照著車里,蕭邦媛滿臉的血痕,神情又驚又怕。
“你,你們誰,想干什么?”
因為是逆光,眼前的男人的身影如同鬼面修羅一樣的籠罩在她的眼前。
“要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