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要你命的人?!?p> 身后的一個人將她抓了出來,隨手套了一個麻袋,扔在地上。
“你,你們,我有錢,都給你們,放了我吧?!?p> 蕭邦媛身上幾萬塊錢的衣服在污水里被浸濕,渾身發(fā)抖。
“費她一雙腿?!?p> “不要,不能,不可以。”
聽到要廢了自己的腿,蕭邦媛想要爬起來,可是還有直起身,背后就被踹了一腳。
“蕭邦媛,你還記得我?”
一個短發(fā)的女孩子蹲在她的面前。
“哐當。”
短發(fā)女孩拿起手里的木棍狠狠砸在了她的背后。
“啊——!”
蕭邦媛趴在地上,背部火辣辣的疼,痛入骨髓,她這輩子連針扎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
蕭邦媛吃痛,這聲音明明很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我哥哥,楊戚?!?p> “楊戚?”
“你是誰?”
“他的妹妹,楊漾。”
“或者說,我要叫你一聲“嫂子”?!?p> “不是嗎?當初你和我哥哥可是人人羨慕的一對啊?!?p> “兩個人不適合就不能分手了?”
“分手?我哥哥那么愛你,你喜歡上沈聽眠,就要和我哥哥分手,可當初是誰追的我哥哥?你要是真的變了心,拒不回頭也就算了,可你呢?”
“沈聽眠看不上你,你就是一邊厚著臉皮跟在人家身后,一邊和我哥哥糾纏不清,把他當成了備胎?!?p> “沈聽眠看得上你就是眼瞎了?!?p> “本來你情我愿的事,分就分了,可你偏偏不要廉恥,對我哥哥若即若離吊著他?!?p> 幾米之外,黑傘之下的人始終沒有說話。
“你說你在酒吧被欺負了,他開車去找你,超速才會出的車禍?!?p> “你的水性楊花,憑什么要別人付出代價?”
半個小時后,空蕩蕩的馬路上,一輛黑色車子駛過。
車門打開又被關上。
一個人被扔了出來,幾個翻滾之下,停在了路邊的泥土里,車子在整個過程中沒有減速。
法醫(yī)室。
蘇木剛從解剖室出來,喬隱青就已經在等他了。
“老師,這位先生說是您的朋友。”
蘇木最近帶了幾個新的學生,其實他本來是想要拒絕的,可是法醫(yī)這行本就很少有學生堅持學習。
加上領導的死纏亂打,蘇木也知道,這些出入社會的法醫(yī)們需要磨練和指導。
“你們回去休息下吧,后天把資料整理出來就可以了?!?p> “這么嚴厲?”
喬隱青把手里的咖啡杯遞給他。
“黑咖啡?!?p> 蘇木對咖啡談不上喜歡,完全就是依賴,還是上學的時候養(yǎng)成的習慣。
作為醫(yī)學生,熬夜掉發(fā),
別的專業(yè)的考生是考前一周包過,醫(yī)學生可不一樣,書比人高,有學生纏著老師要重點,結果老師反問。
“你覺得你身體的哪一部分不重要?”
也是。
蘇木看著手里的杯子,里面是316不銹鋼,開口是掀開式,實驗室這里確實不太適合使用開口或者沒有蓋子的杯子。
“一早新聞就爆出了蕭邦媛被劫財打傷的事?!?p> 蘇木喝了一口咖啡,還是滾燙的。
“不是我們做的?!?p> 喬隱青確實和蘇木趕到了蕭家,可是當時蕭世衡那個老狐貍愛女心切,早就兵分兩路,他自己當做目標招搖過市。
可惜了喬隱青他們棋差一著。
“死不足惜。”
“說到底,為著她肚子里的孩子,這樣也好。”
“那個司宇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只能寄希望于這個世界有奇跡了。”
蘇木去換了衣服,進行了消毒,喬隱青仔細的看了一眼這里。
“我們去一看沈聽眠吧?!?p> 蘇木穿好了外套,突然覺得手章一熱,喬隱青端著自己手里的杯子,沖他一笑。
“我還沒有吃飯呢?!?p> “不嫌棄的,食堂還有飯。”
醫(yī)院里。
時雨穿了一件長款的針織衫,腳上是沈聽眠千挑萬選的鞋子,舒適,防滑。
自己在醫(yī)院里檢查完,孩子發(fā)育了很好。
醫(yī)生說自己需要保持心情平和。
其實不管自己如何勸自己放下,想開,但是她不是什么圣人,心里還是不舒服。
他是有多期待的這個孩子,可是啊,時雨自個心里知道。
不是他真的有多么想要孩子,而是他固執(zhí)的認為兩個人之間有了孩子,自己就會永遠留在他身邊。
是啊,這也是一句大實話,
“你在這里干什么?”
又是黎鳳。
“你,懷孕了?”
“和你有關系嗎?”
時雨冷笑了一下,這些年她虛偽哄騙著把自己養(yǎng)大,真當自己是個傻子不成。
她幾次三番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為的是什么?
不就是錢。
如果沈聽眠是一個拿著薪水的普通上班族。
如果沈家父母極力反對自己和他的婚事。
如果沈聽眠對峙沒有那樣的好。
太多的如果,每一個拎出來都足以顛覆現(xiàn)在的一切。
這醫(yī)院的以婦產醫(yī)術聞名。
時群是肺疾,她即便想要顯擺自己的孝心替他找醫(yī)生治病,也來不到這吧。
“我來給你爺爺拿藥?!?p> “這不關我的事。”
時雨根本不在乎,或者說她為什么要在乎?
“你還是真心眼里只有錢,人都要死了,你卻不肯回去看一眼,放心我們現(xiàn)在就算是餓死,窮死,也不會要你一份錢。”
黎鳳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把時雨說的一無是處。
時雨知道黎鳳是一個嘴上要說漂亮話,讓別人夸她有氣度,會說話,會辦事的品性。
“那,后會無期?!?p> “你?!?p> 時雨冷漠至極,就像是冰塊一樣。
黎鳳有些挫敗,沒想到現(xiàn)在的時雨這樣油鹽不進。
以前時雨是頭腦簡單,直來直去,你對她就會掏心掏肺,把她賣了還反過來替別人數(shù)錢。
想要騙她,只要嘴上說的好,就會沒心沒肺的對你好。
可如今時雨一心想要和他們撇清關系,他們如果繼續(xù)過好日子,就得讓沈聽眠源源不斷的給他們錢。
可是沈聽眠只聽時雨的,如果時雨不開口,沈聽眠不會拿錢給她的。
“這樣不行?!?p> 黎鳳手里雖然還握著沈聽眠給自己的一千萬,可是那是她自己的,是她賺的。
現(xiàn)在時家到處都要花錢,時群就是一個累贅。
可她是不會拿自己的,去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