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出自西漢著名史學家、文學家司馬遷《史記》。
隨著經濟社會的不斷發(fā)展，為了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一些公司的股東，主要是控股股東或實際控制人，另行成立子公司或者關聯公司。利用信息不對等，進行一些列目瞪口呆的暗箱操作，進行相關的利益輸送，嚴重的損害了消費者和中小股東利益。
云主管的態(tài)度很客氣，王億萬和周揚在接待室等了兩個多小時，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幾個好幾個主播，據說都是跟衛(wèi)文山有過接觸的，跟云主管的所說的內容幾乎一樣，絲毫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對網絡公司的直播過程，和衛(wèi)文山生前的工作環(huán)境進行過調查，同樣看不出任何異常。
東邊不亮西邊亮，于笑笑對‘清爽公司’法人和股東相關的關聯企業(yè)調查，有重大的發(fā)現。
‘清爽公司’的母公司是在鄭州注冊的‘太陽網絡文化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鄭州太陽），這家公司又隸屬于一家在香港注冊的‘太陽娛樂文化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香港太陽）。
‘鄭州太陽’擁有對‘清爽公司’的實際控制權，‘清爽公司’的網絡主播的直播平臺，是隸屬于‘香港太陽’控股的一家名叫‘飛翔網’的直播平臺。
目前根據衛(wèi)文山銀行流水明細上面顯示的，本市的一家‘風云健身房’和‘蔚藍游泳館’兩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跟‘香港太陽’有相互關聯持股的企業(yè)多達三十家。
“這說明什么問題？”王億萬對于笑笑整理出來的資料，看的一陣頭大。
“也就是說，你的推測是正確的，這群網絡主播，在自己家公司的平臺上賣貨掙的錢，轉手又在自家公司持股的美容院和健身房消費掉了?！?p> “這樣就涉及到了，引誘消費和利益鏈條的輸送問題，左手發(fā)工資，右手在收回來，而且收回來的錢比工資都還多，這個老板真是個鬼才?！蓖鮾|萬稍微思索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然不住稱贊道。
“引誘消費的利益鏈條太過于隱蔽，取證有相當難度，我問過法務部的同學，他們這樣做完全是合規(guī)合法，我們拿他們絲毫辦法都沒有?！庇谛ππ÷暤奶嵝训?。
“周隊，我的意見是繼續(xù)查下去，直到弄清楚他們是怎么進行利益輸送的?！蓖鮾|萬說道。
“那我們就抓緊時間，注意保密，臨近年關了，我們加把勁，盡可能在一周內調查清楚。”
‘清爽公司’這種隱蔽的利益輸送方式，調查取證相當苦難，必須要找出確鑿的證據才行。
整件案件的突破口，周揚決定從主播身上找出突破口。
衛(wèi)文山是大約三年前簽約的，目前主播的直播內容，因為存儲器的問題，網絡直播平臺基本上都不會保存。
經過了解‘清爽公司’每個主播在直播的過程中，公司都會配備一臺攝像機，記錄主播直播的狀態(tài)，一般的保存時間是六個月，主要是用作復盤糾錯主播的直播狀態(tài)，還有就是萬一同贊助廠商產生法律糾紛的時候，可以迅速的舉證。
周揚和王億萬提出要查看衛(wèi)文山的直播視頻，被云主管婉言謝絕，理由很簡單，公司并沒有保存直播視頻，如果有需要可以詢問網絡平臺，看看對方是否有保存。
正常人都聽得出來，這是他們有意回避，并不想提供直播視頻。
既然對方不肯提供，那只能自力更生，三個人找來了程俊杰，幫忙從網絡上找出來‘飛翔網’的各大直播片段。
專業(yè)的人做專業(yè)的事情，幾個人都沒有網絡直播的經驗，對于相關要求并不熟悉。
于笑笑通過關系，找來一個據說是資深網絡直播策劃師朋友，來幫忙一起分析這起特殊的案情。
因為案件目前還處于保密期，外人的介入不太合適，于笑笑再三保證這個是自己人，有氧猶豫了一下決定請示一下汪副局長，聽聽對方的意見。
褚建國最近天天在外面跑著，正忙著‘春運安全行’的事情，周揚沒有打擾對方，將這個情況及時匯報給了汪副局長，對方看到于笑笑提供的人員資料之后，迅速批準了于笑笑邀請策劃師過來的建議。
“汪局，這個畢竟涉及到案情，找個外人過來參與，萬一泄密了怎么辦？”周揚在一旁小聲的提醒道。
“周隊，這是自己人，咱們電詐防騙專家組成員，完全可以值得信賴，這個我私下跟你說的。
記住，對方的身份一定要保密?！?p> “是汪局……”
這名自己人，也姓于，跟著名的‘捧哏皇后’于謙的名字一模一樣，三十出頭的年紀，帶上這一副黑邊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交談中透露出良好的修養(yǎng)和學識。
通過對于案件的資料的分析，于謙將所有的資料匯總，在白板上畫出了一個時間軸，然后給幾人講解一下衛(wèi)文山的主播生涯。
衛(wèi)文山三年前大學畢業(yè)，畢業(yè)的當年夏天就簽署了‘清爽公司’，合同期限是5年，保底薪水是當地當年的最低工資標準，其它薪酬根據直播帶貨的分成和粉絲的打賞構成，公司代繳社保，醫(yī)保，和五險一金。
剛畢業(yè)的大學生，從事網絡直播，一般來說都是沒有什么經驗，公司會有專門的策劃部門，幫助主播樹立人設，然后開始找團隊力推，開始找粉絲力推，跟其它人氣主播連線，這種方式讓主播迅速的出道積累人氣。
如果幕后團隊給力，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主播，到漸漸的有一些名氣，有一定得粉絲基礎，可是開直播帶貨，這個過程最快都要一年。
也就是說，衛(wèi)文山最開始的一年，收入可能是入不敷出，通過對于衛(wèi)文山最近三年的工資發(fā)放記錄，和18個月的銀行流水調查，收入過萬也就是在這個階段開始，說明衛(wèi)文山大約是一年半前才火的。
根據網絡上搜索的直播內容，衛(wèi)文山直播帶貨內容五花八門，最早是的賣點就是模仿頭部主播，反串介紹化妝品，主要是口紅，粉底，護膚液這些女性護膚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