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音起身要去查探,卻被顧辭淵抬手阻止。
“此人多變詭詐,切莫靠近?!?p> 南宮流敘站在人群之中,看著兩人親密舉動,面露苦澀之意。
沈洛音找他幫忙,即便他傾盡所能,最終不如顧辭淵云淡風(fēng)輕的一揮手。
他眸底染上一抹凄苦,隨即轉(zhuǎn)身離開,那背影落寞的讓人心疼。
沈洛音只看著那真正的綁匪,確認(rèn)他耳后有朱砂痣后,不由得松了口氣。
蘇生見狀,喜極而泣,他豁出性命,終究是賭贏了。
監(jiān)斬官不明所以,顧辭淵也懶得解釋,就在這時太子突然到來。
他聽聞手下回報,犯人按時斬首,實在不明白沈洛音到底要做什么,便安排人手一只盯著這邊,聽聞抓到真正的綁匪,不由得趕來查探。
太子揮手,就有人過去查探,那人耳后果然如沈洛音說的一般,有顆朱砂痣。
那綁匪看到太子,面露猙獰之色。
“狗太子,老子今日栽在你手里,老子認(rèn)栽,要?dú)⒁獎庪S你便?!?p> 那綁匪氣急敗壞,更是口不擇言,也算是承認(rèn)了他才是之前綁架太子之人。
沈洛音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她長長出了口氣,就為了書生之事,她提心吊膽的籌謀,如今如釋重負(fù),她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氣一般癱軟在了座位上。
顧辭淵看著她那副模樣,眸底染上一抹嘲諷笑意,在她而變得低語。
“人慫還總是作死,看你日后還沒事找事嗎?”
沈洛音氣的咬牙切齒,但好在結(jié)果是好的,若不是他出手,也許這綁匪就逃了,那書生就真的被砍頭了。
看在他也算是辦了忙的份上,她不與他爭吵。
顧辭淵滿意的看著她‘乖巧’模樣,挑眉看向太子。
“既然真兇抓到,那無辜的書生便放了吧,飛絮,我們帶人離開?!?p> 顧辭淵話落,太子點(diǎn)頭答應(yīng),飛絮過去將書生解綁,攙扶著他離開。
顧辭淵將沈洛音送回將軍府,沈洛音平復(fù)好心情,不情愿的看向他。
“今日謝謝王爺了。”
顧辭淵聽著她那敷衍的感謝,大手突然扣住她精致的下顎,將她的臉轉(zhuǎn)向他。
他凌厲視線緊緊凝視著沈洛音,“本王希望,在我們的協(xié)議期限內(nèi),像今日這樣作死的行為,僅此一次?!?p> 沈洛音心底剛剛升起的好感頓時煙消云散,她很不習(xí)慣他的靠近,隨即用力將他推開。
“有話直說,沒有必要動手動腳的。”
沈洛音回到了將軍府,見顧辭淵并未跟隨進(jìn)去,她不由得松了口氣。
她直接回了院子,沒有大夫人和沈玉蝶打擾的日子,實在是清閑又自在。
傍晚,飛絮回來了,沈洛音為他倒了杯茶,飛絮也不客氣,端起來就喝。
“那書生可安排好了?”
飛絮喝了一杯茶又為自己倒了一杯,大口喝下后,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轉(zhuǎn)頭看向沈洛音。
“小姐放心好了,那書生被安排在了王府中,經(jīng)過大夫診治,不過是皮肉傷,調(diào)養(yǎng)一些時日便能好轉(zhuǎn),但他今年考試算是錯過了?!?p> 飛絮覺得可惜,那書生談吐間滿腹經(jīng)綸,卻因為太子的錯判而耽誤了科考,實屬冤枉。
沈洛音無所謂開口,“能活命已是僥幸,大不了明年在來?!?p> 杜嬤嬤端來了新做好的糕點(diǎn),沈洛音拿起一塊,剛剛吃了一口,飛絮就已經(jīng)吃完了一塊,他含糊不清的說著。
“還是沈小姐這里比較好,有吃有喝還自在,不像王府里……”
他話還未說完突然就頓住了,警惕的看向四周,確認(rèn)沒有顧辭淵的眼線后,才松口氣般的輕拍著胸口。
剛剛的話若是被顧辭淵聽到,他還不知下次見面的時候,顧辭淵要怎么對付他呢。
沈洛音看著他那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無奈嘆口氣,她十分理解飛絮的想法,畢竟,她也很討厭顧辭淵。
她吃了塊糕點(diǎn),就去了書房,準(zhǔn)備重新梳理一下殺人案的脈絡(luò),眼瞎自救才是重點(diǎn)。
書房里,那些已知的線索不知道被她琢磨了多少遍,但卻始終沒有任何線索,之前懷疑瑤枝公主,但自從她向皇上請命之后,瑤枝公主也低調(diào)起來。
她想要去公主府調(diào)查一下,都沒有任何的理由。
沈洛音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困意襲來,她打了個哈欠,隨即起身回到房間。
她很快就睡著了,隔天早上,她剛剛起床,就有小廝過來稟報。
“大小姐,南寒煙郡主府內(nèi)的人送來邀請?zhí)?,邀請您去游船?!?p> 沈洛音聽聞小廝的稟報,頓時有些抓狂,南寒煙怎么會好心邀請她游船,這分明是鴻門宴,要她如何是好。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要的時候,看到在庭院里練劍的飛絮,急忙命蕓兒去將他叫來。
飛絮收住招式,隨即飛身來到沈洛音身邊。
“小姐有何安排?”
沈洛音有些欲言又止,她昨天還想和顧辭淵劃清界限,保持些距離,但萬萬沒想到南寒煙會突然邀請她游船。
想到顧辭淵那副模樣,最后她還是忍住了。
“算了,沒事?!?p> 她簡單收拾了妝容后,便帶著蕓兒出了將軍府。
等她們感到郊區(qū)之時,卻并未見到南寒煙,紫衣提前等候在那里。
“沈小姐,您隨我先上船吧。”
沈洛音微笑點(diǎn)頭,帶著蕓兒率先上了船,不得不承認(rèn),南寒煙家的畫舫,確實華貴許多。
她剛剛坐定,就有丫鬟送來茶點(diǎn)水果,沈洛音拿起一串葡萄走到船舷邊,看著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水波,心情格外的平靜。
秋色漸涼,原本盛放的荷花也已經(jīng)枯萎,為本就涼薄秋意帶來些許的凄涼。
不遠(yuǎn)處的另一艘畫舫之上,南寒煙透過窗子遠(yuǎn)遠(yuǎn)地眺望著站在船舷上的沈洛音,眸底染上些許的氣恨,但想到顧辭淵在場,隨即被她遮掩。
“多年未見,你我好似都生疏了許多?!?p> 她端起茶盞,垂眸淺嘗一口,將眸底的苦澀遮掩。
“你找本王有何事?”
顧辭淵冷冷開口,再見,他已不是當(dāng)年的少年,看向她的眼神也冷漠的好似陌生人一般。
“我……”南寒煙突然有些難以啟齒,她何其聰明,自然看得出顧辭淵的疏離,更深刻的明白,他心里并無她的位置。
但她始終想不明白,到底自己做錯了什么?他不喜被人拘束,她便和他保持距離,不讓他覺得厭煩。
“既然無事,本王先行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