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小宏開始問?!?2歲。”馮雨答道?!昂臀乙粯右 毙『牦@訝了一聲。“你家是哪兒的?”小宏繼續(xù)問,“安平縣”馮雨回答,“反正離這兒挺近的,我爸開車開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睕]等馮雨說完,小宏就開始自報了家門?!拔壹沂桥R河縣的,距這兒我也不知道有多遠。”小宏邊說邊撓了撓后腦勺。
就這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詢問,探查“家底”,相信不一會兒就能問到祖譜,直到“祖宗十八代?!?p> 快到了中午十二點,楊阿姨做好了飯,招呼小宏和馮雨去吃。她一邊兒吃著一邊兒問了問,兩人父母在哪里工作之類的問題也問了問兩個人各自喜歡吃飯的口味,以便日后掌握好鹽、糖、醋、醬油的量。
吃完飯后兩人回到屋子,又開始問起了問不完的問題,把兩人的對話記錄下來,約對可以編成一本《十萬個為什么》,問累了,兩人倒床上開始睡了。
楊阿姨則是把這些碗端到廚房,擠些洗滌清洗了清洗。鍋里還剩著些菜,“還吃的話就放到冰箱里,不能吃的話就倒掉?!睏畎⒁桃幌?,把鍋里剩下的飯菜倒了。之后涮了涮鍋,又洗了洗抹布,走出廚房擦干凈飯桌,又進廚房拿出來一個干抹布,又擦了擦飯桌。圓飯桌可以折疊,楊阿姨折了折飯桌,把圓飯桌折成了方飯桌,之后將其立到了墻邊。
等都拾掇完了,也沒有別的事要做了,楊阿姨回屋午休了。
楊阿姨這一覺睡的不短。客廳里掛在墻上的表不急不慢地走著,表針“嗞嗞嗞嗞”地轉(zhuǎn)著圈,轉(zhuǎn)眼間指針指到了“3”的附近。
“滴答答滴……”,楊阿姨的手機響了。手機被放在了包里,包在枕頭旁,楊阿姨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用手去夠包?!暗未鸫鸬巍!扁徛曇廊豁懼?,楊阿姨睜了睜眼,拉開包的拉鏈,掏出手機去接。
“喂,您是小飯桌的楊阿姨吧?”那頭問道,“是,是?!睏畎⒁陶f的有點兒含糊不清,她慢慢坐了起來?!拔沂菞畈赣H,就是上次給您打個電話的那個,這次帶著孩子來了。”那頭說,“我現(xiàn)在在明光中學,開著車來的,請問您在哪兒住???”那頭問道。
楊阿姨打了個呵欠,“哦,就在這兒呢,你再往東走一點兒,到第一個住宅院這兒,往里一拐,見到一個往外凸出的平房就停車,平房對著一樓道,我就在那幢樓三樓,到了再給我打個電話吧?!睏畎⒁陶f?!靶?,那行,那我先掛了啊?!蹦穷^說?!昂??!睏畎⒁袒氐?。
打完電話,楊阿姨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又走到廚房,透過廚房窗戶可以看見下面的院子。
過了不到兩分鐘,楊阿姨的手機鈴兒響了,“喂,到了到了。”那頭說到?!巴峡矗艺谡惺帜?。”楊阿姨邊招手邊說,“那個打電話的是你吧?我看到你了?!睏畎⒁虥_樓下喊?!翱吹搅?,看到了?!蹦穷^回應。“就這幢樓,上了三層往右一拐,我去開門去?!睏畎⒁谈嬖V楊勃父親。“好嘞,好嘞。”那頭說完掛了電話。
這次來的小孩叫楊勃,長的瘦瘦的,個子倒是比馮雨、小宏都高,皮膚黝黑顯著牙白,上身穿著一白色襯衫,下身穿一條藍色牛仔褲。
和小宏父母以及馮雨父母一樣,楊勃父母同樣選擇了朝陽的那間房,只剩下挨著門口橫放著的那張床位了。
楊勃父母也是左瞧右看那個屋子,與楊阿姨談了談,之后下樓搬上來東西,交完費用后給楊勃留了些零花錢就開車離開了。
楊勃倒是不怯生,走路有些“大搖大擺”,給楊阿姨問完好后就去找馮雨、小宏聊天了。
聊天的內(nèi)容從問對方的姓名、年齡、家鄉(xiāng)開始,沒有停止的時候,聊的內(nèi)容五花八門。
當天晚上,吃過了晚飯,楊阿姨洗涮鍋碗,收拾桌椅,之后敲門走進小宏住的屋子里,問三個人生活上有什么不適應的,有的話就告訴她,三個人都笑著搖了搖頭,之后阿姨回屋坐著去了。
離開學的日子公平有五六天,這對于三個人來說還比較漫長,每天總不能都是吃、喝、拉、撒、睡這樣過去,三個人便都思忖著玩?zhèn)€什么東西。
“會玩魔方嗎?”楊勃問,馮雨和小宏都搖了搖頭,“我見過那玩意兒,六個面六個顏色?!毙『暾A苏Q劬φf?!澳Х绞巧叮课覜]有見過?!瘪T雨如實回答?!巴娴臇|西,好玩的東西……。”小宏在腦海中不停地想。“那你們都會玩卡片、彈珠吧?!边@時候馮雨說道,好像楊勃和小宏對卡片和彈珠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興趣,都點了點頭后也沒再說些什么。
“都會打臺球嗎?”小宏像是自問自答地問他們,他覺得他們兩人會的可能性不大,很多大人都不會打臺球,更何況他們兩個小孩呢。果然,兩個人都搖了搖頭。楊勃還問:“臺球是啥東西,就是在臺子上打的球嗎?”小宏聽了光想笑,“也是,他這樣說也沒有什么錯的,臺球就是在臺球桌上打的,但足球總不能說在腳上打的球吧?!毙『晷南搿!皼]玩過?!瘪T雨也光搖頭,說。
孩子們的興趣往往由周圍的環(huán)境決定的。在小宏八九歲時,姑姑在BJ開了一家臺球館,說是臺球店,其實沒有“店”,全是露天的,小宏沒事就跑過去玩。玩著玩著就會玩了,而且越玩越好。小宏從與臺球結(jié)緣到玩的越來越好,基本上由外界因素決定的。讓人不由得想到了丁晙暉,中國臺球(斯諾克)的驕傲。
“那象棋或圍棋你們總會玩其中一種吧?”小宏問馮雨和楊勃?!班?,懂一點兒象棋,就是馬走‘日’,象走‘田’嘛?!瘪T雨說。聽到這,小宏內(nèi)心欣喜了起來?!翱傆幸粯訓|西有人會玩了?!彼南耄暗彝娴牟缓?,大人跟我玩時讓我兩人‘車’我都輸?!瘪T雨邊說邊樂,楊勃表情倒沒太大變化。因為他不會玩象棋?!皸畈隳?,你會下象棋嗎?”小宏有些期待地問,楊勃搖了搖頭。
“那圍棋誰會玩?”小宏仿佛掌握到了說話的主動權(quán),開始不斷發(fā)問?!皣逦抑粫乱稽c點兒,好像把對方圍住你就贏了。有黑、白兩種顏色的子兒,叫什么‘打劫’之類的?!睏畈氐健!爸馈蚪佟鞘裁?,那玩的夠可以了?!毙『晷南?。
“要不咱晚上出去買盒象棋和圍棋吧?”小宏提議到,“身邊也沒帶象棋和圍棋之類的東西。”他想?!昂冒?。”馮雨笑著站了起來,表示同意。“讓阿姨明天帶著咱們?nèi)ベI吧,咱人生地不熟的。”楊勃說?!澳且残校毙『暾f,“那明天我給阿姨說說吧?!?p> 三個人又說了很長時間,直到窗外聽不到路人的腳步聲和咳嗽聲,三個人便關(guān)燈睡覺了。
第二天楊阿姨買完菜,提著三、四個煎餅果子和幾袋豆?jié){回來了,正好小宏醒了,另外兩人準備睡到自然醒,不過是不太可能的。
楊阿姨擺開了桌子,把煎餅果子和豆?jié){擺在桌上,又擺好了椅子,準備叫三個人吃飯,正好遇見小宏,小宏正端著洗臉盆去衛(wèi)生間洗漱去。
寫這本書是希望引起大家對留守孩子(外出務工連續(xù)三個月以上的農(nóng)民托留在戶籍所在地家鄉(xiāng),由父、母單方或其他親屬監(jiān)護接受義務教育的適齡兒童少年)的關(guān)注。
感謝你的閱讀,覺得不錯的話要收藏、推薦!
小說作者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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