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手無縛雞之力?(二合一大章!)
聽著白仲的話,白止眉頭微蹙,起身來到了王翦的身側,伸手搭在了王翦的眉心之上。
王弱弱正要提醒白止注意,在她心中白止還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白止的身上浮現(xiàn)起一陣白光。
而王翦身上濺起的金黃色火焰遇到白光之后迅速迫退,又潛回了王翦的身體中。
白止的眼中一道金芒閃爍,身前的王翦在他的眼中瞬間轉變成了一團巨大的金色火團。
一道道神秘紋路如同鎖鏈一般,將火團牢牢的束縛住。
但是此刻,火團中心的幾條鎖鏈已經(jīng)從中間戛然斷裂。
白止眉頭緊蹙,輕舒一口氣,仔細解構了一番那個封印王翦先天氣血的神秘紋路,卻發(fā)現(xiàn)這玩意既不是道紋,也不是血氣與浩然之氣,形質未解。
也不知道白起是怎么封印起來的。
搖了搖頭,白止也不再糾結這個封印,一股磅礴的浩然之氣轟然注入,化作幾枚字符,堵住了紋路缺口。
那些金黃色的火焰還欲噴吐,字符之上驟然涌現(xiàn)了一抹鋒銳劍意,凝成劍陣,盤旋其上。
“王翦,跟著我念!”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塵垢不沾,俗相不染.虛空甯宓,混然無物。
無有相生,難易相成,份與物忘,同乎渾涅.....”
白止的聲音如同黃鐘大呂一般直接響徹在王翦的心頭,雙眉緊縮,面色獰然的王翦神色漸漸舒緩。
嘴唇輕動,順著白止的聲音輕聲誦念。
本來燎然沸騰的金色烈焰不再吞吐,一抹金光在王翦的周身運轉,每過一寸,肌體愈亮一分。
感受著王翦的氣機,白止輕舒一口氣。
想了想,在劍陣中央留下了一道縫隙,縷縷先天氣血順著縫隙開始溢出,卻緩緩的被王翦所控制,助他打磨身軀。
一邊的白仲輕輕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道:
“你剛剛念得,是什么?”
白止放下了右手,回道:
“冰清訣,應該能幫人收押心魔,降伏心猿,對于走火入魔有奇效。”
白仲雙眉微皺,腦海中回想起冰清訣的內(nèi)容,沉聲道:
“這個冰清訣,很重要,輕易不要在外人眼中顯露?!?p> 白止表示了解。
而此時的王翦身上氣勢陡然噴薄,白止?jié)M意的點了點頭,這回王翦突破應該沒啥問題。
靜靜等了一會兒,王翦身上的氣勢緩緩平息,睜開了雙眼,一抹金色焰光升騰。
輕輕握緊雙拳,一股從所未有過的強大力量徜徉在經(jīng)脈之中,王翦的臉上不由的攀扶上一抹笑意。
一邊的王弱弱迅速來到了王翦的身邊,滿是關切的詢問道:
“哥,你沒事吧?
你剛剛嚇死我了!”
王翦撓了撓頭,憨笑道:
“沒事沒事,剛剛突破出岔子了,現(xiàn)在不是好了嘛,你哥哥邁入武夫四品境界了!”
這時王翦才反應過來,立刻起身向著白仲施禮,開口道:
“多謝白仲叔父!
還有白止,謝謝!”
王翦鄭重的向兩人道謝,他能感應到剛剛白仲幫他穩(wěn)定局面,白止幫他順利脫離了走火入魔的風險,甚至更上一層樓。
白止笑道:
“謝就不必了,下次勿要輕易沖破封印了。
我給你的封印留下了一個缺口,你可以接引些許先天氣血來錘煉己身,這樣的話,破入三品之后,你的身體應該就可以支撐你完全解開封印了。”
王翦點了點頭,低首滿是歉意道:
“白止。?!?p> 白止擺了擺手:
“其他的就不用說啦,對了,你這次破入四品,提取了多少衛(wèi)氣?”
王翦微微一愣,撓了撓頭道:
“啥?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這次突破,沒感覺到什么衛(wèi)氣啊?!?p> 白止也愣住了,一邊的白仲微笑著搖了搖頭:
“王翦的體質,和我們都不同。
他的先天氣血,遠比衛(wèi)氣作用來的大,想來沒有衛(wèi)氣才是正常的?!?p> 白止挑了挑眉,看向白仲道:
“爹,那你當初破入四品,提煉了多少衛(wèi)氣?”
白仲咳嗽一聲,瞥了一眼白止,沒有說話,面色有些怪異。
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止沉默了一下,迅速道:
“弱弱,你哥現(xiàn)在沒事了,你跟我去看看魏姨怎么回事,讓你哥好好調(diào)息一下?!?p> 王弱弱順從的點頭,隨即疑惑道:
“白止哥哥,你剛剛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說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嗎,怎么,氣勢那么強,我感覺都比我哥厲害了,不對,比白仲伯父都厲害了?!?p> 白止帶著王弱弱往外走,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白仲,悠然開口:
“啊,我是儒修啊,手無縛雞之力很正常吧?
至于氣勢強,我爹也沒那么強拉......”
“哦.....”
看著白止和王弱弱離開的背影,白仲冷哼一聲:
“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王翦也是冷笑一聲:
“就連女子都有縛雞之力,更何況一個男子,也就弱弱會相信他了!”
白仲點頭:
“這個確實,尤其咸陽城北的花閣女子們,縛雞的本事更是了得......”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下來,白仲默然。
頂著王翦詭異的目光,白仲咳嗽一聲:
“你先調(diào)息吧,這天氣冷了,你叔父我先回去休息了?!?p> .......
到了魏英的房間,看著側臥在床,安然入眠的魏英,白止神色沉凝,將手搭覆在魏英纖細的手腕之上,細細感應了一番。
一邊的王弱弱開口道:
“今天魏姨都沒有吃飯,只喝了兩口藥,然后就在床上睡了一天。
都怪那個叫趙糾的壞人......”
王弱弱低聲絮叨著,白止沒有說話,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今晚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魏姨我來照料、
我看你又清減了不少,應該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吧?”
王弱弱低聲道:
“我沒事的,我是武修哎,而且白止哥哥你明天..”
白止看向王弱弱,笑道:
“怎么,不相信你白止哥哥了?”
王弱弱立刻搖了搖頭,最后還是順從了白止的意見,回房休息去了。
白止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魏英,想了想也起身離去。
而在白止離開之后,一直雙眼緊閉的魏英立刻睜開了眸子,輕舒一口氣,輕聲嘟囔著:
“沒良心的小混蛋,還照顧我呢。
算了算了,走了也好?!?p> 隨即雙眸微瞇,從床底摸出了一個青綠色的壇子,打開封口,陶醉的吸了一下,隨后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靠在床頭,臉色醉紅,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不愧是最早的一壇燕子春,果然只有嫂嫂才是最疼我的。”
但是魏英還沒有陶醉多久,一道熟悉的氣機立刻傳了過來,魏英神色微變,火速把酒壇塞回了床底,躺回了床上。
想了想,又把衣衫弄得凌亂了一些,迅速閉上了眼睛。
白止的聲音響了起來,伴隨著的還有一縷食物的香氣:
“別裝了魏姨,又喝酒了?”
魏英“虛弱”地睜開了雙眼,白止手中拎著個食盒站在床前。
“止兒,你怎么來了?!?p> 魏英的聲音很無力,白止額頭掛著一綹黑線,濃郁的酒氣迎面襲來。
搖了搖頭,白止嘆息一聲:
“行了魏姨,起來喝點粥吧,有誰一天只喝酒不吃飯的?!?p> 魏英微微一愣,感受著滿肚子的酒水,小聲囁嚅著:
“我吃不下,我受重傷了?!?p> 但是看著白止的神情,立刻轉變了話鋒:
“我不想吃,我想減肥?!?p> 白止神色淡然:
“想減肥?
我有一個朋友告訴我,早上一杯酒,中午一杯酒,晚上一杯酒最能減肥。
他現(xiàn)在連人帶壇子一共五斤重?!?p> “.......”
到底魏英還是乖乖的端著碗喝起了清粥,看著魏英凌亂的衣衫,白止目不斜視開口道:
“魏姨,你應該,沒什么事吧?”
魏英點了點頭:
“當然沒事,區(qū)區(qū)趙糾而已......咳咳?!?p> 魏英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要不是有人暗中幫忙,趙糾那一拳的確不太好接。
白止點了點頭,他剛剛就感應到魏英體內(nèi)的跡象和上次一模一樣,就是多了一些煞氣,但是很明顯都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應該是魏英故意留下的。
“那你這么做,是誰和你說的?
我娘,還是我爹?”
魏英神色一滯,疑惑道:
“你為什么就沒想到是我自己想這么做呢?”
白止瞥了魏英一眼,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很明顯,你的硬件不支持你的軟件。”
魏英皺了皺鼻子,不太清楚白止的意思,喝了一口粥,開口道:
“行了,你爹和我說的,他給我傳音,讓我裝的慘一點。
也不知道你爹是什么意思。”
白止皺了皺眉,果然,很符合自己老爹的作風。
不過,自己老爹想茍,但是白止不想。
輕舒一口氣,白止開口道:
“那行,魏姨你喝完粥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趟?!?p> 魏英撇了撇嘴,點頭回應,想了想又說道:
“對了,有個自稱衛(wèi)音的女人,讓你不要去廷尉署。
我看她和王翦的關系不怎么好,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p> 白止目光閃爍,輕聲回復:
“行,我知道了,魏姨你放心吧,我先走了?!?p> 看著白止離去的背影,魏英低頭輕抿著粥,最后直到碗底被舀干干凈凈,她才將碗放在了床頭。
拿起在被子下清顫的黑劍,魏音抱在了懷中,有些失神的輕輕摩挲著。
輕嘆了一口氣,嘴角卻微微勾起。
悅來客棧,本來早早打烊的客棧大廳,還有一個人在大快朵頤。
依依雙手托著下巴,眼眸亮晶晶的看著正在和一只烤雞做斗爭的身形魁梧的人影,大大的眼眸中滿是擔憂。
“歐祝哥哥,你不覺得撐嗎?你都吃了好多好多了....”
歐祝咬了一口雞肉,含糊道:
“沒啊,歐祝哥哥干的苦力活,吃的多,你和你爺爺說一聲,再來兩只烤雞。”
依依嘆了一口氣,開口道:
“爺爺他累了,已經(jīng)回去休息了?!?p> 坐在前臺的司馬未央無奈搖頭。
她的客棧自從來了歐祝和那個小道姑之后,已經(jīng)開始入不敷出了。
得虧那個小道姑下午就跑不見了,不然負責做菜的李伯都差點想撂挑子不干了。
機關獸做菜的速度都比不上這兩人進食的速度,這也太難了。
一襲白袍出現(xiàn)在了客棧門口,司馬未央面色一喜,立刻迎了上去。
“止兒,你沒事吧?
今天趙糾派兵圍住了武安君府,我聽說魏英都受傷了?”
白止搖了搖頭,微笑道:
“沒事,你放心吧,人你帶回來了吧?”
司馬未央點頭:
“帶回來了,不過他受了重傷,還在房間中調(diào)息。”
白止點了點頭,歐祝抬眼,看向白止道:
“老大,你不是說過一會就過來嗎?怎么隔了一天才來???”
白止回道:
“心有所感,閉關去了...
這,都是你吃的?”
看著疊了老高的盤子,白止嘴角微抽。
歐祝面色坦然:
“我是飯桶?!?p> 白止無奈搖頭,看了看歐??嗟纳碥|,心中有些感嘆。
果然,還是小孩子胖著好看,當初歐祝多可愛憨厚的一個小胖墩。
本來他還嚷嚷著自己瘦下來會傾國傾城,現(xiàn)在直接胖的五花三層。
歐祝迅速解決掉手中的烤雞,起身來到了白止身前,有些委屈地開口道:
“老大,你是不知道。
想不到我堂堂鬼谷一脈劍使,未來劍神,到這里之后,居然只能住柴房?!?p> 司馬未央掩嘴輕笑道:
“那不是你說你只睡石板床,睡木床你咳嗽嗎?
我這客棧也就柴房里有個石墩子,你當時看見不還挺滿意嗎?!?p> 歐祝迅速道:
“不是,我當時的確挺滿意,但是你今天往柴房送幾只狗是啥意思,擱著給我當競爭對手呢?”
白止嘴角微抽,歐祝的確睡石頭睡習慣了,咳嗽一聲,開口道:
“你這未來劍神比那些戰(zhàn)神待遇好點,人家戰(zhàn)神歸來只能睡狗窩,你這起碼還是柴房?!?p> 歐祝挑了挑眉,心中平衡了不少,詢問道:
“哪個戰(zhàn)神?”
“咳咳,那可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列舉了。
先不說這些,先和我上樓看看昆玉怎么樣了。”
當時白止并沒有真的將昆玉斬殺,而是暗中將昆玉交給了潛伏在一邊的司馬未央手中,讓她帶回悅來客棧之中。
而他答應昆玉的事做到了,現(xiàn)在就該輪到昆玉踐行他說的話了。
南柯醉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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